高阁乍泄: 8、柯赛特斯冰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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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指节轻抬长度夸张的白色睫毛,不敢想他睁开眼,配上鸽血色的瞳孔有多么惊艳。

    白色睫毛颤了几下,她轻声问:“弄疼你了吗?”

    邢嘉树不想回应,他只是想阻止她祸害他的睫毛,太痒了。

    邢嘉禾目光静静地从他的鼻梁下滑,直到嘴唇,她用纱布揩掉血迹,它露出了真面目,泛白的唇微微抿着,下唇是他今天自己咬出的伤口,那是牙齿反复摩擦、穿刺留下的一个小小的深粉色伤口。提醒着她,他与内心渴望持续不断的斗争。

    想起嘉树痛苦的样子,她特别想抚平它,带走他的压力与烦恼。

    她轻轻用指腹摸了摸他的唇,柔软富有弹性的触感让记忆回到......他含吮她手指时,两页唇覆盖在指节上,挤压着。

    邢嘉禾思绪不受控地游离,影视剧中男女主亲吻的画面,她看过很多种,蜻蜓点水,浅尝辄止,浓情蜜意,还有互相撕咬的吞吐。

    之前邢淼说她的男朋友有张令人想亲吻的嘴唇,当时邢嘉禾嘲笑她是色女,但她现在笑不出来了。

    如果嘉树没有拒绝露西,他们在一起了,露西肯定会亲吻嘉树的嘴唇。邢嘉禾发现自己无法接受,她不希望任何人这么做。

    嘉树的嘴唇和她很像,嘉树是她的弟弟,她最好的朋友,想到有人会亲吻他,比她更亲密,她无法忍受。

    嘉树微微动了动,她的手指在他唇上停留时间太久了。邢嘉禾拿开手,准备解开嘉树的法衣,他挣扎了下,但力气太小,她三下五除二扒掉了法衣。

    他里面穿了件套头高领衫,脱难度太大,邢嘉禾把十字架项链拨到一旁,攥着衣角唰地掀开,听到吸气声,她抬眼一看,嘉树鼻翼微微收缩,看起来有种岌岌可危的脆弱。

    所以发现他胃部有淤青划痕时,她凑近轻轻呼气。

    那副苍白清癯的身躯止不住颤抖,血色以极快的速度在皮肤表层泛活。

    邢嘉禾以为他痛,更心疼了,擦拭和呼气交替进行,嘴里温柔地哄着:“忍着点哦,很快就好了。”

    直到一双手按住她的脸,准确而言更像包裹。

    嘉树平日从不取手套,鲜少能看见裸手,他的手极富掌控力,掌宽指长,骨节和肌腱棱角分明。尤其弹钢琴彻底展开时,能轻松横跨六个钢琴琴键。

    此刻这样一双手控住她整张脸,掌心微湿,体温澎湃。

    “别吹了。不疼。”邢嘉树哑声说。

    他掌心散发一种奇异的香味,无法用语言形容,有点想把脸贴着蹭一蹭。她动作比脑子快,侧转脸像猫一样蹭了蹭他的掌心。

    邢嘉树愣了下,飞速缩回手握拳,阴郁地望着天花板的蛛网。

    摸摸摸,吹吹吹,蹭蹭蹭,她还想干什么?难道不知道白化病皮肤敏感?没看到他全身开始发红了吗?

    邢嘉树胃里犯恶心,熟悉的骚动袭上了腹股沟。

    同时,视野里的线条蓦然活跃。

    吸血鬼症发病的前兆。

    又犯诫了。

    他怀疑自己掉进了某种层次渐深的陷阱,如同被蛛网缠住的倒霉昆虫,而她就是摩拳擦掌的毒蜘蛛。

    他就不该对自己下手那么重让她有机可乘,他应该趁她酣睡之际用项链勒死她,即便被主抛弃掉进炼狱,也比受她折磨强。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疼?万一内出血就麻烦了。”

    内出血不麻烦,想要她的血才麻烦。

    邢嘉树深呼吸竭力克制,“......没事。”

    她明显不信,上下扫视他半赤裸的身体,那视线存在感太强,像手一寸一寸抚摸。

    邢嘉树呼吸更乱了,始作俑者却浑然不觉,目光停留他的腹部。

    邢嘉树一向看不上武力解决问题,崇尚理性与智慧。

    红颜易老,塑造外表无异于虚度光阴。

    尝鼎一脔,鼎中肉尝一片便可知晓全鼎滋味,上等或下等,自有逐口腹之欲等人去品。

    肉.体维持生命状态即可,他更注重精神食粮的质量,一本书是否具有厚度,复仇计划是否能顺利推进,主是否能听见忏悔允许他沐浴圣光之下。

    可此刻,他竟担心,她会不会觉得他的身体丑陋。

    他没鲁杰罗那么多块腹肌,斋戒日吃素太久,原先的肌肉也在消失。

    他的肤色白如伥鬼,没有南楚这座城市推崇的男子气概。

    暗室的肌肉男照片让她目不转睛。

    所以,他不符合她的标准。

    邢嘉树感觉羞耻,伸手隔绝她的目光,然而她的目标竟然是皮带,他大惊失色,找茬游戏遗留的恐惧、耻辱、愤怒一一涌上心头。

    邢嘉树攥紧自己的皮带,筋络从骨节浮突,冷声质问:“你想做什么?”

    他白色的睫毛颤啊颤,嵌在眼眶的眼珠也跟着颤呀颤,犹如受惊的红眼白兔。

    “别紧张。”邢嘉禾安抚性地拍嘉树的手背,解释道:“我就想检查下,看看有没有受伤。”

    他扔开她的手,“不用。我下面没受伤。”

    “......我是说腿。”他急忙补充。

    他急什么?她茫然眨眼,“我也说的是腿啊。”

    嘉树不再回应,平躺在破旧的单人床,双手握住十字架,仿佛随时能入土为安。

    过了几秒,侧转身体,冷漠地背对她。

    邢嘉禾:“......”

    她搞不懂他又闹什么别扭,默默将沾血的脏纱布踢到床底下,翻找白色塑料袋的食物,“嘉树,那些绑匪为什么把你打成那样?”

    “他们以为我知道你金密钥的解法。”

    她愣了下,将零食一股脑倒到床上,再把塑料袋垫他法衣才愿意坐下。

    “严刑逼供冲我来嘛,说不定我受刺激一下就想起来了。”邢嘉禾用酒精清洗手指,“你也是笨蛋,告诉他们啊,你什么都不知道。”

    邢嘉树语调平直,“我知道,我说谎了。”

    嘉禾嘉树必须活一个作为金密钥的载具,他们本就想取她性命,所以他宁愿自己受折磨。

    邢嘉禾眼睛发酸,“干嘛啊,前几天还不理我,昨天还说我恶心......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的恶言恶语吗?”

    “我不需要你的原谅。”他冷声:“我是为自己。”

    邢嘉禾注视他的背影,“那他们还会对你严刑逼供吗?”

    他沉默不语,她再无法克制,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嶙峋的肩窝,“对不起嘉树,是我连累你了。”

    邢嘉树瞬间僵硬,本想挣脱,可肩窝的皮肤被温热的液体濡湿了。他更僵硬,那深邃的红眼睛变得朦胧,一部分仍旧警觉麻痹,一部分像室外下过雨的空气,雾霭弥漫。

    “妈妈爸爸叔公为什么还没找到我们,万一绑匪没耐心了怎么办啊。”邢嘉禾蜷缩着哽咽了,“你身体这么弱,再来一次,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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