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阁乍泄: 6、柯赛特斯冰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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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一本书插在她和鲁杰罗之间,看名字估计有是梵蒂冈红衣主教出品的论著。

    邢嘉禾抬头,与邢嘉树的目光相撞,他下颌像岩石般雕刻,气息有点不稳定,胸膛撞击着绷紧的高领衫。

    他严肃地说:“这是书房,不是供你们玩游戏的游乐园。”

    邢嘉禾傲气转头,拉着邢淼和鲁杰罗走了。

    邢嘉树盯着她和邢淼、鲁杰罗相牵的手。

    昨天她也这么牵着他。

    .

    下午三点,乾元教堂座无虚席,邢嘉禾和父母,三人组坐第二排。前方的祭台放置了蜡烛,十字架,器皿等物品。

    肃穆的气氛中,神父带领辅祭进入圣堂。

    之后主礼念了一篇简短祷词,进行第二步圣道礼。

    嘉树穿着纯白法衣,手捧一本厚重的经书走至最前方,谦卑地朝信众鞠了一躬,然而他的表情与举止中具有某种严峻,那是种对自己职责的严格遵守,让人不自觉敬畏。

    看向他时,一种奇怪的心情在心胸涌动。

    她本来还为昨日电梯房的事情生气,此刻,她有点理解他了。

    她是嘉树的姐姐,无论身体素质还是智商都比他强,但当嘉树开口时,他的知识,虔诚,自律像链索伸向她,伸向教堂每个人,让人自愿被捆住,因为仿佛只要跟随他,就能走上美德的途径。

    在宗教方面、神的面前,如果神真的存在——嘉树一定比她离神近。

    那一刻,邢嘉禾是如此想的,因此眼神不自觉带着一种近似偶像的崇拜。

    其他信众也动情地听着,对宗教不感兴趣的人也被他念诵时的神态和声音迷住了。

    整个教堂寂静无声,即使母亲也无法抵抗这种魅力,她也全神灌注地听着。

    邢嘉树念到耶稣的苦难,并无深情并茂,平和低缓的述说却扣动着每个人的心弦。

    “他受虐待,仍然谦逊忍受,总不开口,如同被牵去待宰的羔羊;又像母羊在剪毛的人前不出声,他也同样不开口。”

    ......

    “因为他为承担大众的罪过,作了罪犯的中保,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至于死亡,被列于罪犯之中。”[1]

    ......

    嘉树念完,邢嘉禾看到有的信众伸出手抹眼里淌出的泪水,而母亲的表情仿佛处于重压之下,十分悲痛。

    她关切地握住母亲的手,“妈妈,你怎么了?”

    邢疏桐沉默良久,回握住邢嘉禾的手,掌心一片冰凉,“想起了以前的事,有点……发闷,可能人太多了。”

    邢嘉禾看了眼祭台的嘉树,恋恋不舍地挪开目光,撩开黑色头纱附母亲耳边,低语:“反正嘉树的工作也差不多结束了,不如我们先出去透透气吧。”

    “......好。”

    “嘿,你们母女俩偷偷说什么呢?”

    “秘密。”她俏皮眨眼。

    起身时,邢淼隔着父亲抓她的手,“嘉禾,不然还是听完再说吧。”

    “我等会儿就回。”

    “那我跟你一起。”

    邢嘉禾说:“算了,鲁杰罗一个人呆着无聊,你陪他吧。”

    她和母亲从座位起来往教堂大门走,圣职人员替他们拉开门。

    当跨出第一步,令人寒颤的风自长廊吹撩过颈,她下意识回头,信众和圣职人员虔诚无比,

    圣殿金碧辉煌,巨大的圣母雕像怀抱无垢孩童,信众和圣职人员对十字架虔诚无比,而嘉树站在天窗光柱下,脸在这种圣洁的光明下隐隐有些扭曲。

    该不会因为她和母亲的中途离场生气了吧?要不等仪式结束再走。她犹豫不决。

    “嘉禾。你是不是还想听嘉树念诵经文?”

    “我怕嘉树因为昨天的事心中郁结,妈妈,你昨天对他有太过分了。”

    “抱歉,我喝多了。”母亲满目愧疚与挣扎,“嘉禾,妈妈好点了,我们还是回教堂参与完整的仪式吧。”

    “算了,我刚好上卫生间。”

    教堂的卫生间在长廊后方,邢嘉禾进去时,母亲和她的管家在外面等候,冯季彭慧等人在走廊站岗,教堂周围也有护卫巡逻。

    常理而言,绝对安全。

    可她在洗手时闻到一种奇异的香味,不详预感伴随顷刻熄灭灯光达到顶峰,镜面晃出道人影,她顿时汗毛竖起。

    “妈——”

    一张手帕捂住口鼻,扼住邢嘉禾求救的呼喊。

    .

    南楚上空飘下的水线,是属于这座城市的梅雨季,每到潮湿弥漫,总能听到草簌簌生长的声音。

    意识清醒时先恢复嗅觉,发霉的、机油,还有温暖的柑橘木质乳香。

    邢嘉禾努努鼻子,捕捉到细微差别。沐浴露精油无法模仿的神圣纯净感,雪松香的苦涩的没药。

    嘉树的味道,他不是在教堂怎么会被绑架?

    邢嘉禾睁眼,一片漆黑,眼睛被蒙住了。

    嘴巴也贴了胶布,她试图找回身体掌控权,蜷缩的四肢却绵软无力。

    耳边貌似有鸣笛声,偶尔颠簸一下,他们应该是面对面地塞进了车后备箱。

    fuck。绑人就不能换个干净的位置?邢嘉禾浑身刺挠,深吸气让自己冷静,头往前伸,与嘉树鼻尖相贴。

    他往后躲,她发出含混喉音抗议,继续挪动头,什么东西刮到脸引起轻微刺痛,她皱了下眉。

    流血了?

    不会毁容吧......

    算了,邢嘉禾抬头往前一寸,鼻尖与嘉树再次相触,她摸索着,手和膝盖也与他相贴。

    这姿势和婴儿很像,和嘉树曾经在母体应该就是如此。

    她安心了些,开始分析处境。

    绑匪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运出乾元,除内鬼,想不到其它可能性。

    到底谁背叛了她?上次想杀她的人?

    不过,这次母亲在国内,肯定能及时处理,所有出入南楚的交通工具将被搜查限行。

    可......万一绑匪想灭口呢?

    她感到焦躁,而嘉树更焦躁,他的呼吸逐渐粗重混乱。

    焦虑症犯了?

    她半包住他握紧的拳头,左右摆头,用鼻尖蹭鼻尖的动作安抚。

    他更不安,灼热呼吸在他们鼻尖膨胀,挤走氧气,导致她吸入的是他呼出气。

    就在这时车停了,敲玻璃声后,一道粗犷的男声说:“请出示驾照、驾驶证,身…护照。”

    “好的,长官。”

    回话的是个外国女人,这熟悉的口音......西西里人。

    隆巴多家族的人?

    “你的护照到期了。”

    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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