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阁乍泄: 4、柯赛特斯冰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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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控地跳动。

    他竭力保持宽容气度,“偷窃是罪。”

    她笑得明眸皓齿,“说谎是罪,粗言秽语是罪,意淫是罪,偷鸡摸狗是罪。谁没犯过几个罪啊?”

    “妈妈说了,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如果法律不审判,那就是无罪。”

    母亲是耶鲁大学高材生,回家族前,在国际顶尖律师事务所工作的三年,那是反垄断的黄金时代,母亲右手斩他人垄断之路,左手助家族规避风险垄断市场。

    邢氏因此敛财无数,她正式成为家族顾问,反手给耶鲁大学捐赠了三个教席。

    邢嘉禾是母亲的小迷妹,核心价值观念可谓原封不动照搬。

    只要她认为无错,就会想法设法狡辩。哪怕记忆缺失,她还是那个面目可憎的邢嘉禾。

    意识到这点,邢嘉树感觉此前叫的两声阿姐正在延迟反应。得换个方法,否则没取到血他就被恶心死了。

    .

    六点五十八分罚站结束。他们有序而畏首畏尾地进入餐厅。

    餐桌首位仍旧空置,次位左右分别坐着邢氏当下最权威的两个人物。

    穿黑色神父长袍,手腕戴串念珠的老者,过去邢氏三把手,邢君言。十几年前不知名原因退出权利斗争皈依天主。

    右边端坐的中年女人,长相漂亮却面无表情。一整套沥青色西装,剪裁利落,身上只有两件配饰,一块老钱风的石英腕表,一枚蛇鸽图腾的墨绿色胸章。

    她便是邢嘉禾的母亲,如今在家族充当裁判员、审讯官的铁娘子,邢疏桐。

    而她旁边长相英俊潇洒的意大利男人,《vogue》《harper''sbazaar》《elle》三大顶级时尚媒体的常客,marco·caragi。

    邢嘉禾的男模父亲。

    此刻,餐桌正发生激烈争吵,家仆们瑟瑟发抖,不敢提醒他们已经七点了。

    “亲爱的,你能跟我解释下床头柜那张,在纽约第五大道四季酒店,一晚上5万美元的神秘收据,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邢疏桐平静地说:“账单而已。”

    马克抓了下卷发,双臂朝半空一伸,“jesus!我们在纽约有住处,你在说什么?”

    邢君言微微一笑,善解人意地说:“马克,也许你老婆只是和她好闺蜜卡莉一起叙旧,你知道卡莉这女人耐不住寂寞,说不定磕昏头叫了几个年轻力壮的moneyboy——”

    他余光瞥见餐厅门口呆若木鸡的他们,慢慢回正身体双手交握。母亲反应很快,握拳清了清嗓子,语气里无形的威压让人腿软,“冯季,到点怎么不提醒?”

    两人恢复常态,仿佛刚刚互戳心窝的人不是他们。

    而父亲做作招手,一副社交达人的样子,“我的甜心公主和忧郁王子!快坐这儿来,爸比想死你们了!”

    邢嘉禾:“……”

    邢嘉树:“……”

    “难怪我爸在世时最喜欢调侃你爸是‘马克定食’。”

    邢嘉禾不懂,邢淼正想解释,邢嘉树冷淡一瞥。她挑眉,心想什么信徒不信徒,戴黑框眼镜的弟弟都是闷骚货,懂得比谁都快。

    ......

    餐前祷告照例,邢君言和邢嘉树边画十字边感谢主,邢璟深显然有点敷衍,一直盯着透明蛊盖下的改良版肉夹馍。

    餐桌总出现各国各地的风味,邢氏对文化包容,就像乾元的建筑,时常出现巴洛克和中式的结合体。

    祷告完大家一起开动。有母亲坐镇的餐桌,他们正襟危坐,粗鲁的鲁杰罗也小心翼翼避免刀叉碰到盘子发出噪音。

    “请你们几个派位代表,组织好语言再告诉我,为什么要偷博尔特的东西。”

    偷什么不重要,偷窃的行为让邢疏桐无法理解。毕竟他们五个的物质生活水平是百万分之一。

    没人敢说话,任何谎言都将被母亲威压碾碎。

    别看父亲刚刚嚷嚷,母亲一个眼神他屁都不敢放。邢嘉禾偷偷求助对面的叔公,他缓缓摇头,因为偷窃罪同样违反了教条。

    于是,他们被惩罚站立吃饭十分钟,除了嘉树。他身上被长辈贴了“诚实可靠”的标签,有幸躲过一劫。因此鲁杰罗对他暗戳戳翻了无数个白眼。

    罚完站邢嘉禾看着女佣端到面前的绿泥,忍不住责问:“谁让你们给我弄鳄梨的?”

    所有人目光诡异。

    邢嘉禾喜欢吃甜食讨厌绿色食物,早餐只要邢疏桐在场都要逼她吃牛油果。她过去从不忤逆。

    邢疏桐耐心地说:“牛油果不会伤害你。”

    邢淼和邢璟深的炒蛋,鲁杰罗的烤肠,嘉树的榛子酱薄饼,邢嘉禾心里生出无名火,任性固执扬起眉毛,“可我讨厌鳄梨,它会伤害我的食欲。”

    三人组呼吸一滞,邢嘉树垂睫,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袖口露出的一截腕,戴了两个手镯,graff蝴蝶,宝诗龙孔雀羽毛。

    她平时也喜欢花里胡哨的叠戴,但母亲回来时从来只戴素圈。

    叛逆期?压抑太久翻身把歌唱?

    还是......

    邢疏桐一改对其他人的强势,宽容地对邢嘉禾说:“算了,不喜欢就不吃了。”

    .

    去学校前邢嘉树被叫到书房,邢疏桐背对他点了支女士香烟,火光照亮她一半的脸,烟雾在高压的沉默里蔓延。

    “嘉禾似乎变了很多。”

    邢疏桐不辩喜怒地开启话题。

    邢嘉树紧张握拳,“是。”

    “这次的小孩子过家家游戏,你也参与了吧。”

    “是。”

    “抱歉,嘉树。这几天我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所以不自觉就严肃起来了。放松点。”

    邢嘉树无声冷笑,轻柔地说:“因为阿姐还没记起金密钥的事吗?”

    在邢疏桐面前,阿姐叫的无比顺口。他胃里又感到不舒适。

    “不。”邢疏桐侧转上半身,深邃的眼睛充满审视与难以捉摸的情绪,“因为项珍被人灭口了,凶手还没找到。”

    邢嘉树心里毫无波澜,表情恐慌、不可置信,“项珍被人灭口了?”

    邢疏桐睨着他,吸了口烟,悲痛地叹息,“是。我不想让她伤心,别说漏嘴了。”

    “嗯,我绝对不会告诉阿姐。”

    目前。

    告诉邢嘉禾毫无实际益处。

    因为项珍之死将作为审判曲的终章。

    邢嘉树心跳不受控加速,他握住十字架以此克制,语气关切诚挚,“您也别太紧张了,黑眼圈都出来了,晚上早点睡。”

    “没办法。话又说回来,这几天,嘉禾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他微笑,“她说,很想妈妈。”

    邢疏桐似乎因此心生愧疚,低头,抖落一截烟灰,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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