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阁乍泄: 3、柯赛特斯冰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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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并非一间暗室,而是整幢楼的负一层,囊括酒吧、spa馆等功能分区。漫漫长廊,面红耳赤的探秘五人组在尬聊与沉默来回切换,绕过有监控的出口和电梯,在消防通道举起手欢呼,事实上只有鲁杰罗一个人。

    “嘿!伙计们!探险活动完美结束,希望它成为我们的秘密友谊的见证!”

    大家都听出来了,鲁杰罗声音颤抖着,透着虚假的镇定。他自己也意识到了,看向极速恢复淡定从容的邢嘉树,如此对比身高体格占据优势的鲁杰罗反而处于下风。

    冷不防被戳到虚处,鲁杰罗补充道:“除了邢嘉树。”

    语气充满胜负欲与男孩之间的较量。

    显然邢嘉树不在乎这种小心思,他的表情宽容而善解人意,对鲁杰罗说:“明天我会祈求主为你再造一颗纯洁的心,让你重获坚固的精神。晚安,ruggerodilombardo。”

    真诚的全名,他明天可能真的会祈祷。

    众人:“......”

    鲁杰罗气得一步三个台阶,即使这样对他目前的身高有点吃力,也比看着邢嘉树好。

    邢嘉禾这样理解的。

    她也不想呆弟弟旁边,因为当听到他对鲁杰罗说那些话,她心中产生第二种羞愧,鬼使神差用意念冒犯弟弟后,第二种亵渎神圣的羞愧。

    但没办法,他们住的最近,准确而言,她住顶层,而他阁楼在她房间上方。

    避免惊动声控灯,他们脚步慢而轻,寂静中细微响动无限放大。

    属于她的,鞋底细腻小羊皮刮蹭水泥的沙沙声。它第一次穿在主人脚上,也是最后一次。

    属于嘉树的,每跨一节台阶,腰间或胸口传出的细细簌簌,大概是他身上那件高领衫的细羊绒与皮带,或十字架摩擦的声音。

    邢嘉禾其实想问很多,比如,过去她对他的态度,备注的“lalo”照片,他是不是对她隐瞒了什么,他们的游戏是什么,还有......倾诉落水后记忆断层的不安与焦虑。

    但看过暗室藏匿色.情照片后,她更好奇晚出生的弟弟,为什么具有超出这个年纪的控制力与镇定。

    也许,因为孪生太多相似,她对不同之处有种求知若渴的探索欲。

    “嘉树。”

    “嗯。”

    “为什么.....”邢嘉禾羞于说出“忄生交”“口.交”这种直白赤.裸字眼,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让脸又开始火热,她用手背降解温度,尽量使口吻听起来自然,隐晦地说:“不敢相信妈妈看起来那么正派,私下居然这么......”

    她停顿,变态替换成,“堕落。”

    “你说爸爸知道她反差那么大吗?”

    “也许,知道。”

    “那你呢?”

    邢嘉树若有所思,“你想问我看到那些的感觉?”

    “呃,嗯。”

    他侧头,镜片像浮着一层霜,笑着说:“恶心,反胃。”

    邢嘉禾脱口而出,“那你脸红什么?”

    “恶心的。”

    “......”沉默了会儿,她冷不丁说:“我进入青春期了,你应该也是。”

    她一句话就让禁忌画面飞速回归邢嘉树脑海,这次,加入更淫.乱的,更具体的照片。

    他无比痛恨自己的过目不忘,鼻翼轻轻翕动了下,全身任督二脉瞬间打通,鼻子比缉毒犬还灵敏,她的香味就那样毫无征兆钻了进来。

    接着喉咙一阵紧缩。

    发病的前兆。

    冷静,冷静,邢嘉树。

    他握住十字架踏上阶梯,她拉住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嘉树啊,爸妈工作忙,我可能对你也疏忽了,你天天呆教堂,主不能和你交流,以后可以多和我聊聊,如果不好意思,和璟深表哥和d谈谈也可以,别憋着,容易引起心理疾病。”

    邢嘉树完全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他的耳膜嗡嗡作响。

    她忘了。

    不用再受羞辱,不用再忍受屈辱。

    绝不能被发现。

    他用所剩不多的理智猜测她的思维模式,青春期,对,青春期,青春期......

    胃部一阵痉挛。

    以她现在的状态,她会说......

    他咽下口水,竭力保持正常,“不必,我会去主面前忏悔过去半小时我的所作所为,请求祂的宽恕。”

    邢嘉禾更纳闷,“这、这不太好吧?万一被人听到怎么办?而且这是很严重的罪吗?”

    从她的语气可以推断,他猜对了。

    纳闷?

    邢嘉树轻咬后槽牙,背后沁出汗,过了几秒,他说:“因为我的身体和思想皆属于主,我发过誓,一辈子侍奉祂,永不背叛。”

    邢嘉禾是无神主义,她信母亲的moneymakespower。

    嘉树也是母亲的孩子,他姓邢,应该为家人、家族的荣耀奋斗,他却心甘情愿做了上帝的俘虏。

    上帝能记得他吃什么吗?

    上帝能帮他在别人面前撑腰吗?

    受欺负,说主让他宽恕,主替他惩罚别人。

    她真想一个过肩摔教他看清现实。

    记忆里的弟弟分明乖巧可爱,那么听她的话,她清晰记得那些童真美好的画面——

    水库、树丛、草坪,数公里如墨线般的山坡都是两只欢快小小的身影。

    他们在高耸的秋千悠悠飞翔,牵的风筝飘向庄园锡青与鳍灰的屋脊,摘的松果放在教堂的大理石雕像手中,捉的昆虫蝴蝶装满剔透的玻璃杯......

    她那时最喜欢穿洛丽塔的蓬蓬裙,卷发系着夸张的缎带,而嘉树穿着和她般配的小西装,齐膝背带裤,有时头顶画家帽或八角软帽。

    他们捉了无数只蝴蝶,最漂亮那只在后山发现的,前翅像渐变的绿丝绒,尾翅的金色斑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teinopalpusaureus,金斑喙凤蝶。

    非常稀有的品种,后来交给了研究所的人。

    嘉树哭了很久,第一次叫她阿姐,问她下次能不能再去抓一只。

    她逗他,索要他最喜欢的十字架项链,他也乖乖地交出来了。

    什么时候开始,上帝这个虚幻的人物在他心中如此根深蒂固?

    fuck,她不记得了。

    这也和金密钥有关吗?

    邢嘉禾愤慨万分,“之前开放日,我坐车上看那些信众出乾元就搂抱一起,人家也没像你这样迂腐古板!他们年纪比你还大!”

    声控灯啪地一下亮。

    邢嘉树看清了她的表情。

    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

    邢嘉树猜不透此刻的邢嘉禾,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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