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炽热[破镜重圆]: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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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之外云海漆黑,大地被夜色湮没,偶尔有星星点点的光浮动而过,像漂浮在深海中的岛屿,是城市未眠的灯火。

    容微月看着窗外,耳边再度浮现霓音的话:

    “我哥有次告诉我,这几年他抵触去卢塞恩,并不完全是他对那场车祸有心理阴影,从小到大他玩赛车受过那么多伤,他说他不怕死,他怕的是再回忆起,在那场车祸之后,他失去了你。”

    当时就在训练的前一天,傅蔺征和朋友刚好去那边一个被本地人称作‘分手谷’的地方兜风,据说来那儿的很多情侣后来都分手了,他原本当笑话听,可后来车祸醒来,就看到了她分手的信息。

    傅蔺征向来肆意狂妄,从不信命。

    但那次以后,所有和她有关的,他都信了。

    容微月想起六年前分手那天,她终于明白他当时脸上为什么还带着伤痕,走路也不对劲,他还红着眼问她:

    “容微月……两个多月没见到我,你都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你为什么不问我好不好,是不是我所有的一切你都不在意?”

    他拼命从死神手里挣扎出来,忍着痛复健,带着满身伤痕赶来,他说京市距离杭市也不远,异地恋也很好,那样桀骜的天之骄子却卑微地低下头挽留她。

    所以为什么傅蔺征当时会如此决绝地说“这辈子你别奢望我会再回头”,是因为他所有的希望在那一刻被她全部摧毁了。

    容微月眼底酸涩。

    哪怕是这样,这六年他还是喜欢她,无论是大三时他以他们的名义去捐建征月楼,还是重逢后他明里暗里为她做的所有。

    这辈子,她就算用尽所有的一切,都换不来比傅蔺征更好的爱人了……

    十一个小时的航行,愧疚和爱意充斥着她的心头,飞机越过欧亚大陆,她仿佛也踏过那六年的岁月,落地在十八岁那年的阿尔卑斯山脚下。

    清晨,寒意萧瑟,远处山脉起伏,积雪厚重,依稀鸟影飞过,天地一片辽阔寂茫。

    怀裕接到她的信息,来机场接她。

    容微月道谢,怀裕笑笑:“嫂子,你来了,征哥就不是一个人了。”

    容微月眼眶发红,是她来得太迟了。

    车子一路从苏黎世去往卢塞恩,而另一头,市中心酒店的顶层总统套房里,傅蔺征一夜辗转反侧,几乎未眠。

    来到这儿的第一天,傅蔺征心情就无端低沉。

    往窗外看去,那座遥远的山谷,就是他曾经出事的地方。

    宛若一双无形的手缠裹心口,沉闷难受。

    傅蔺征睡不着起身,看了眼手机时间,此刻京市是下午,估计小姑娘还在工作室忙碌。

    也不知道她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衣服穿得够不够多,会不会着凉。

    傅蔺征不想打扰,黑眸微涩,长睫垂下,弓身坐在床边,再度翻看起他和小姑娘从高中到现在的聊天记录,看完又拿起床头柜上的结婚证和一叠他洗出来的各样合照。

    只要和她有关的,都能让他心安。

    有些照片是几年前的,边角有些泛黄褶皱,被摩挲过很多次,有些是最近刚洗的,格外清晰,有她发在朋友圈的照片,有他们在喀山拍的,还有他们和呼呼的合照。

    他最喜欢他的小姑娘笑,她笑起来眼睛特别好看,像弯弯的月亮。

    傅蔺征看着,心底的沉郁渐渐缓解。

    过了会儿,怀裕给他发了个工作安排,傅蔺征回复了句,没过多久,套房的门铃声突然响起。

    他微微一愣,起身去开门,却在看到门口的那一刻,猛然怔住——

    容微月站在门外,一身灰驼色毛呢大衣,里头是藏蓝色的针织连衣裙,她围着围巾,小口喘着气,眸光清澈澄净,发梢和衣角还带着未化的白絮,像是一场雪把她送远方吹来。

    京市和瑞士跨越八千公里。

    可此刻,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就真实地站在眼前。

    一瞬间他以为是做梦了。

    “傅蔺征……”

    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容微月轻哽着扑进他怀中,青橘的甜香宛若带着春日暖意,懵然冲散他所有的压抑和沉闷。

    傅蔺征心脏重重跳动,下意识般抬手,将她紧紧揽住,“月月……”

    他脑中如雪白茫,宽大身躯将她笼罩住,嗓音沙哑:“怎么突然来了?”

    随后怀裕走来,送上行李,傅蔺征看到他:“你去接她的?”

    怀裕解释:“征哥,是嫂子说想给你个惊喜,没让我和你说,所以我刚刚是帮忙试探一下您醒来没有。”

    傅蔺征怔愣笑了,揉了揉怀中之人的脑袋:“给我惊喜啊?”

    容微月点点头,朝他含泪道:“就像那次你去喀山一样,这次换我来找你。”

    傅蔺征扣住她后颈,怀抱给她渡去热意:

    “我刚刚还以为是我做梦了。”

    傅蔺征让怀裕回去休息,他接过行李,牵着小姑娘走进套房,关上了门,她就垫脚主动吻了上来。

    傅蔺征愣了下,很快反客为主,把她按在墙上,回以深吻。

    哪怕才一天没见,他却已经想到发疯,他没想到她会为他跑来瑞士,整颗心像是被捧进温泉中,满心满眼都是她。

    卷着她呼吸勾缠,从热烈到温柔。

    半晌傅蔺征把她一把打横抱起,走进房间,躺到床上,她大衣和围巾被他摘掉,傅蔺征掀开被子,把她一起裹进来。

    他用掌心暖着她冰凉的脸颊,唇角勾起:“容微月,你怎么回事啊,我明天就回去了,一天都忍不了,这么想我?”

    忍了一路的情绪决堤,容微月看向他,泪水滑落,傅蔺征被吓得一怔:“怎么了?”

    她压抑不住泪水,傅蔺征心慌擦着,眉峰拧起:“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容微月摇摇头,红着眼嗔他:“傅蔺征,你怎么这么笨……”

    “嗯?”

    “为什么你当年出车祸都不告诉我,是不是我不发现,你打算瞒一辈子……”

    傅蔺征眼底震动,“你怎么知道的?”

    “妈和音音来家里看我,我说了你去卢塞恩的事,她们就和我说了。”

    难怪她突然要跑过来。

    傅蔺征心底柔软塌陷,无奈笑笑抹她眼泪,“千叮咛万嘱咐,我都白交代了。”

    容微月鼻尖发酸:“我们都结婚了,你之前还教育我呢,让我有事要告诉你,亏你还天天随身携带结婚证,你都白复习了……”

    傅蔺征被逗笑,哄她:“那些都过去了,我不是现在好好的?而且你就是个小哭包,我就是知道你会是这反应。”

    容微月吸着鼻子,扯他衣服,“你把衣服脱了,我再看看你当初的伤口。”

    那些伤口她都看过了,可是此刻她还要再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都没事了。”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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