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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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推不开这人,于是只能故技重施,趁其不备抬起膝盖要踢他要紧处。

    李蹊像是早就防着她这一脚,眼疾手快地按住,“不准往这儿踢!”

    云棠下边没得逞,恨恨地张口咬在他的下颌上,虎牙尖尖,跟狗哥叼住肉干不撒嘴一般。

    李蹊由着她咬,手上掐着她纤细的腰肢,揉着她的腿,一点不肯让步。

    她都觉得嘴巴里尝到血腥味了,这人还是不撒手。

    只得松了口,转而红着眼睛一眼又一眼地看他。

    李蹊不怕她动手动脚,就怕她这么委屈巴巴地掉珍珠,心里一软。

    “你就只会欺负我。”他将人抱坐起来,搂在胸前。

    谁欺负谁啊!

    云棠瞪大眼睛,抖着手讽刺他,“陛下倒打一耙的功力见长。”

    “你把我赶走,立刻和贺开霁打马吊、聊天喝茶,难道不是在欺负我?”

    “贺开霁年纪与我相仿,也没见你嫌弃他年纪大。”

    云棠按着犹在激烈跳动的额角,“这就是陛下半夜来吓人的理由吗?”

    “若我不经吓,一下子过去了,日日安就要真没母亲了。”

    李蹊冷笑一声,阴恻恻的声音自她头顶处落下,“那你日日气我,我若一下子气过去了,日日安就要真没爹爹了。”

    这话说的,日日安就没有一个靠谱的爹娘了吗。

    云棠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陛下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白日里只是被气狠了,换了个地方批奏折,不成想他一走就有人来钻空子。

    方才他坐在院中磨了半晌的牙,竟看到云棠伤心的模样。

    他将人抱紧,声音软软,“我怕你难过的时候,没人哄你。”

    云棠有点好哄,还有点内疚。

    抬手轻轻摸了摸被咬破的下颌,仰头问他,“陛下疼吗?”

    李蹊黑漆漆的眼眸注视着她,似无底深渊,“没有你赶我走疼。”

    啧。

    云棠叹了一口气,起身下榻,趿着软缎鞋点了几盏蜡烛,晕黄的暖光瞬间照亮卧房。

    她走去木架边,拿起一方布巾打湿后绞干,又拿了点外伤药走回床榻。

    李蹊这时候就很乖巧又柔弱,靠在床头,微微扬起一点下巴,任由她动作。

    “陛下是觉得愧疚吧,”云棠入睡前想了许久,想出来个结论,“我原本可以长在江南,却因为你的私心,卷入到宫廷争斗中。”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眉眼很平静,语气也很和缓,“君子论迹不论心,陛下不用对自己要求这么高。”

    李蹊的面色一下就冷了下去,眉眼中锋利一片。

    “这是你新想出来打发我的借口吗。”

    啊?

    云棠摇摇头,“我只是希望陛下不要再责备自己,我并不需要你的愧疚和弥补。”

    李蹊就着烛火,仔细分辨她说话时的神态,揣摩她说这话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搪塞他的借口。

    寝榻间很安静,长长的眼睫落下一簇阴影,云棠不喜这种沉默,也有些害怕他的眸光。

    他还是那般靠坐着,收了怒气和威严,眉眼都软软的。

    “我没有愧疚,也没你想象的那么高尚。”

    “云棠,陛下也不过一个寻常男子,我有一心爱女子,小时候总是躲在我怀里哭,趴在我背上哭,后来长大了,总是对着我笑,到最后,却是连话也不愿意跟我说了。”

    “我想问你,为什么她从来不肯承认我的爱慕,也不肯承认她的心里有我。”

    云棠的眼泪有时候很少,宁愿咬牙流血也不肯流泪;

    有时候眼泪又很多,多到足以在李蹊心里润泽成一片汪洋。

    “我不会让步的,”即便那些眼泪早已砸软了他的心,李蹊仍旧坚持,“你不能每一次都这样。”

    云棠挥开他擦眼泪的手,“什么叫每一次。”

    当年在陆侯府醉酒一次,把他的心都哭乱了,让他心生退意。

    在平章台一次,吓得他神魂大乱,只能松口放人走。

    但他并不打算告诉她这些,毕竟这人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心眼手段都学得有模有样。

    若是被她知道还有这等软肋,往后指不定要如何拿捏他。

    他挺着脊梁骨,为自己撑起一片天,“你若不想回京城,我可以在临安建行在。”

    “前朝定都临安府,延续了数百年峥嵘,此地群山环绕、易守难攻,是难得的天险之地,再者此乃举国富庶之地,水路陆路四通八达,发展经济繁荣,推动文脉传承都是不二之选。”

    这些话不是他随口说的,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暗中谋划此事,只是兹事体大,须得万无一失。

    云棠不知他背后谋划,只觉这人大抵是真疯了。

    被他这一番疯话搅得睡不着觉,翻来覆去。

    “要背你出去看月亮吗?”李蹊搂着人,问她。

    “你别说话了。”

    云棠闷在他胸膛,不想听他说话,生怕他又说出什么狂悖之语。

    这人当皇帝当得疯掉了。

    第二日云棠起来时,李蹊已经在院中的茶寮下单独支了一张书案,兢兢业业批奏折。

    她揉着眼睛,慢吞吞地想,这不是挺好一皇帝,走到哪活就干到哪,勤政又敬业。

    夜晚发疯,白日勤政,他还怪忙碌。

    狗哥蹲在陛下脚边,和她一样萎靡地打着哈欠。

    云棠开始吃醋,这猫刚见到她的时候,凶悍异常,怎么对陛下就这么柔顺。

    走近了看,才发现书案上放着一碟子肉干,陛下时不时就喂一块。

    李蹊见她直勾勾地看着那碟肉干,想了想,挑选了一块递过去,“盛成从金楼买的。”

    云棠冷哼一声,俯身抱起她的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她的猫坚贞又忠诚,才不能这么容易被招安!

    长年流浪过的猫咪是很通人性的,且像狗哥这种浪猫中的翘楚,更是聪慧。

    它在卧房里转了几圈,站在高高的衣橱上拉伸着长长的腿,而后一跃而下,轻巧地跳到云棠的床上。

    伸着爪子在枕头下面掏啊掏,掏出来一根金簪子。

    它一向是很懂感恩的猫咪,人给了它从未吃过的极美味肉干,自然要知恩图报。

    梧桐树枝干舒展,晨起的日光透过繁复的绿叶,在李蹊身上、脸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影子,像个沉静的仙人。

    他看着猫咪叼来的海棠步摇,指尖颤抖,心头似有千树梨花簇簇绽放。

    云棠尚不知她的猫咪投了敌,还在琢磨着如何打消陛下的荒唐念头。

    想来想去,她拿了一副棋子走了出去。

    “陛下,咱们下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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