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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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人说话只说一半,我那是顽闹,也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陆夫人歪头看向自个儿的夫君,眼神里带着怀疑。

    听起来两人之间有很多故事。

    “母亲,他是你的朋友吗?”

    日日安对出现在母亲身边的男子都抱有敌意,看两人笑着说话,立刻从谢南行的脖子上滑溜下来,“噔噔噔”跑到云棠面前,仰着头问,

    云棠俯身将他抱了起来,贴了贴他的鼻子,笑道:“是呀,是我的旧友。”

    陆夫人见她面容身段,还以为是个尚未婚配的年轻姑娘,没想到都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视线一转,又看到廊柱后走出来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那大概是她的夫君。

    怀疑尽消后,看向云棠的眼神多了几分善意和欣赏,又看到玉雪可爱的娃娃,更又多了几分喜欢。

    “要不要给陆夫人抱一抱?”云棠问他。

    日日安对母亲身边的女性就宽容很多,点了点头,伸出双手,要她抱。

    陆夫人抱过香香软软的娃娃,胖嘟嘟的双手搂上她的脖颈,简直欢喜地心都要化了,当下就褪了自己戴着的金项圈,戴到日日安的脖子上,“这是姨姨的见面礼。”

    云棠见儿子挺喜欢那项圈,便也没有推辞,反正李蹊会还这个礼,用不着她操心。

    陆夫人抱着日日安走到廊边看烟花,谢南行瞧小太子被旁人抱着,神情戒备地跟了过去,刚巧只剩下云棠和陆明,看得站在对岸的李蹊,又生一口闷气。

    陆明此次见到云棠,亦觉得她与从前不同了。

    从前他认识的明华公主就像一把初出宝匣的利剑,锋芒毕露、热烈如火,如今看着收敛许多,柔和许多。

    “从前在郑府看烟火时,你说”往事如烟不可追,我们活着的人总是要往前看”,不知殿下如今过得可好?”

    云棠仰头望向天边的灿烂烟火,面容随着烟火明明灭灭,心中笑话自己从前说话没轻没重。

    如今被他拿着扔到脸上,脸都有点疼呢。

    她转头笑着说了句真心的实话,不再是那些带着修饰的漂亮话。

    “不算好,也不算差,但以后会越来越好。”

    以前她总是不敢看烟火,因为从前的烟火要么太美好,要么太惨烈,美好的不敢回忆,惨烈的不敢回头看。

    从三个人看,两个人看,到如今只有她一人,她已经能释怀了。

    宫廷的尔虞我诈、阴谋算计,不是她能左右的,权力不死、争斗不休,深陷其中的每个人都是棋子。

    她是,姐姐也是,小侯爷亦然,当然李蹊也不能免俗。

    日日安人小鬼大,烟火很快就看厌了,又走回云棠身边。

    “母亲,我困了。”

    云棠抱起他与陆氏夫妇道别,刚走出曲折的水榭,转入长连廊,廊下挂着一排的榴花灯,晕黄的光朦胧在夜色里,而夜色的尽头站着一个负手而立的挺拔男子。

    云棠脚下一滞,眸中带起一阵涩意,怀中的日日安已经靠在她的肩头睡着了。

    自从第一次见到日日安开始,就知道李蹊来了,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来见自己,又会在什么时候来见自己。

    李蹊听见脚步声,转身稳步而来,身影越来越近,面容越来越清晰。

    这一路他走得忐忑又艰难,从京城走到江南,从太安初年走到太安六年,侵扰西北多年的敌军都收复了,他与云棠却还在分离。

    “给我吧。”

    李蹊伸手将日日安抱了过去,黑沉如曜石的眸子却一错不错地看着云棠。

    云棠怀里没了人,手脚都有些局促,不知是该向他跪拜行礼,还是扇他两巴掌。

    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你好吗?”

    李蹊嗓音里搀着几分哑,这几个字像是从肺腑里、心尖上挤出来的一般。

    云棠始终不曾抬眼看他,只是将视线虚虚地落在日日安身上。

    “我好不好,你不知道吗?”

    那么多的暗卫,恨不得将她吃了几粒米都记录下来,还有谢南行,日日住在一个屋檐下,严防死守任何男子靠近。

    想起这些,就一肚子火。

    李蹊垂下眼睫,微微颤抖,一向施予旁人雷霆之怒的人,罕见地露出几分脆弱神态。

    云棠不愿意看他,也不愿意和他说话,抬脚往另一边的岔路走了出去。

    李蹊不敢追,只能站在原地望着,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没入黑夜,才抱着熟睡的孩子离开。

    当晚,夜雨连连,两人均难眠。

    云棠翻来覆去睡不着,又起身点了灯,刚支开窗棂就看到谢南行的房间漆黑一片。

    他倒是睡得好。

    心中更多了几分郁气。

    骗了自己这么久,什么瓦匠,什么读书人,他不该去酒楼当账房,合该去当说书的,连说带演,赚得可比那账房多,还容易。

    打着伞走到院中,捡了十来块小石子,又搬了张小板凳,坐在谢南行的房门五步远处。

    小石子跟盘核桃般在掌心里磨着,一会捡一颗扔他门上,待扔到第七颗的时候,门开了。

    谢南行身着中衣,懒懒散散地披了件宽松外袍,倚在门边,打着哈欠。

    “掌柜的,你大半夜不睡,在这装什么鬼啊?”

    云棠瞧他睡眼惺忪,冷哼一声,“你又没做亏心事,还怕鬼敲门。”

    谢南行看她这模样,就知道瞒不下去了,回房也拎了个小板凳出来,一个门内,一个门外地坐着。

    “我是被迫的,”谢南行一张口就先撇开自己,“当年沈如晦下狱,连带着族人不是砍头就是流放,我一家十来口都被流放到了岭南。”

    “原本以为要在瘴南之地潦草荒废一生,毕竟沈氏一族连陛下登基大赦天下的名录都进不去,这辈子还能有什么盼头。”

    “那你是怎么从岭南出来的?”云棠问道。

    谢南行喝了一口凉茶,“这说到底还是要感谢掌柜的,您生了太子后,陛下竟然下了旨意,令地方官员重新审核沈氏案中受牵连的族人,若有可宽恕之处,当从宽从善。”

    “因着那道旨意,沈氏许多族人得以归乡而居,男子可入仕,女子脱贱籍。”

    这倒是善事一件。

    云棠不知道这事,那时的她也没有心力去知道,如今看来,这些大抵是陛下对姐姐的歉意。

    “你知道的,我也算有几分才学在身,自当努力考取功名、光耀门楣,但我回京没多久"

    "轰——"

    突然一声巨响响彻天际,仿佛要将临安城撕裂成两半,地面震荡,人都险些坐不稳。

    “怎么回事?!”云棠扶着门框站起来,“地裂了?”

    又是一声巨响炸响,伴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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