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皇兄说他心悦我》 70-80(第19/25页)
说得是,此案定会详查,给您个满意的交代。”
贺开霁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摇摇头,这事儿不好糊弄,非得让她消了这口气才行。
毕竟他还想靠着她重回京城。
这些年陛下身边一直没有宫妃,除了明华公主所生的太子之外,亦无其他子嗣。
这很不寻常,皇帝一向是三宫六院,环肥燕瘦,尽收天下美女,这才像个皇帝。
退一万步讲,陛下也是男人,且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怎么可能忍受得住清冷的床第。
难不成当今陛下还真是个情圣?
他捋着乌须,打算今晚走一趟知州府邸,再打听一番。
云棠从公衙出来,慢吞吞地往日日安走,即便最后查明与日日安无关,风但言风语已经出去了,日日安的声誉已经受损,她得想想办法,怎么把声誉拉回来。
“掌柜的,你可回来了!”
小菇并俩姑娘着急地迎了出来,前后转着看她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四人一同进店,小菇拿着去邪祟的洒水柏叶在她身上拍,“最近咱们店不太平,用这个拍一拍,说不准就顺了。”
这话给了云棠灵感。
几人说这话,斜对门的“馥春”不知为何突然关了铺子。
那老板娘经过日日安时,恨恨地瞪了云棠好几眼,凶狠地好似要将她撕成片片吞了。
小菇叉腰回呛:“看什么看!”
老板娘骄横惯了*,一向都是人捧着哄着,何曾受过这等当面抢白,怎能忍受被个丫头片子欺凌!
当下脚步一停,娇眉一竖!涂着蔻丹的指甲指着她们一通臭骂。
“好个没教养的小娼妇!看我今天不撕烂你这张烂嘴!”
骂着便冲进门来,又尖又利的指甲直冲小菇面门。
这头闹得厉害,日日安对面的酒肆却安静地很。
二楼临街的簪花雅间里坐着个矜贵雅致公子哥儿。
一身月白团龙纹宽袖圆领袍,内里搭着石青杭绸软衫,执着青花窑盏的手指白皙修长,拇指上带着一枚质地温润、清透入骨的青玉戒。
“陛下,公堂情况大致如此,贺开霁倒不曾为难。”张厉跪在桌案边回话。
李蹊单手支颐,就着洞开的一点窗柩看日日安里的闹剧,雕花窗柩偷过来的光错落在他英挺的面容上,明暗交错间眯了眯锐利的眸子。
张厉回了话后,便跪在一旁不再言语。
“这”馥春”是什么来头。”李蹊问道。
张厉将“馥春”与贺开霁的关系、诸多为难针对日日安的事,诸如恶意高价强夺花农、造谣日日安以次充好、半夜往日日安门上泼牛粪等等恶行一一说来。
李蹊耐心听完,哂笑一声,“去办罢。”
“属下遵命!”
张厉得了上令心中一喜,他看馥春老板娘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脏招不齿很久了,一直憋着气儿想要彻底收拾了贺家一门。
再者当年那崔钟林磋磨张氏十余年,这仇怨在他心中依旧未散!
“回来。”
李蹊看着日日安里拿着笤帚将那泼妇打出去的云棠,又改了主意。
云棠从前就不喜他自作主张,斥责他总是高高在上地决定所有事,把旁人都当成个蠢笨物件儿。
吃了这五年的生离之苦,他总该有些长进。
云棠不是只脆弱的笼中鸟。
她是把烈火,燃烧着充沛的生命力,也有能力与力量去解决横亘在她面前的一切阻碍。
在陛下沉默的时间里,张厉心中忐忑,听闻陛下近些年越发杀伐冷酷,在朝为官之人个个如履薄冰。
难不成他那点私心被瞧了出来?想到此,不由浑身发寒,将将下跪求饶之际,听到陛下道。
“此事暂缓,中秋将近,去办些烟花来。”
“是。”
张厉立刻应道,额头一层虚汗,起身后亦不敢再抬头看,只用眼尾余光往陛下那稍稍扫了一下。
并未看他,而是侧身向外,面容淡淡地看着对面的铺子。
日日安里,生意虽寥寥,但四人刚打完架,个个脸上带着笑容。
云棠正在给打架散了头发的丫头梳头,盈盈笑意如同一汪清泉般沁人心脾。
他抬手饮了一杯青梅酒,从前年轻气盛的他从来不懂云棠要的到底是什么,她对贵妃的执念,对沈栩华的执念,甚至还有吕二,这些人个个都有私心,为什么云棠能那么轻易地原谅她们,用最温柔的善意去接纳她们。
为什么唯独对他苛刻。
唯独要求他干净、坦荡,那些得到她偏爱的人也做不到啊。
这些年,他翻来覆去地想,夜深人静时想,酒醉迷离时想,一人用膳时想,后来他想到了一个解释。
死亡能美化一切丑陋,死了的人永远值得原谅和怀念。
若哪天他也死了,云棠应该也会原谅他的一切,说不准还会回京给他上香,看着躺在棺木里的他,也会难过,会在他的心上留下一滴眼泪。
一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恨意就如野草疯长,庄严肃穆的平章台就好似一座他活着时居住的坟墓。
礼部尚书年年上奏修建他死后的陵寝,历朝每个皇帝自登基伊始便开始建自己的皇陵,但他一直压着,只觉自己春秋鼎盛,何必早早建那长眠之地。
但今年他准了。
既然生无法同寝,死后同穴的地方总要精细打磨一番,甚至连皇陵中那些精巧的设计,都忍不住想亲自动手擘画一番。
在香粉铺里捧着一碗花生雪花酥山吃眯了眼的云棠,压根不知道对门酒肆里藏着只走入死胡同的偏执鬼,她让人去饮子铺买了十来样小吃,庆祝日日安暂时脱离困境。
“掌柜的,今天这么打一架,那疯婆子不会又让人半夜来泼粪罢,咱们是个香粉铺子,总被泼腌臜物,多不好。”
小茹端着碗杨梅冷元子,边吃边抖。
云棠瞧了瞧手里的花生酥山,一下没了胃口,幽怨道。
“吃的时候说什么粪不粪的。”
小茹憨笑着给她舀了一口糯糯的冷元子吃,“马上中秋了,听说今年金楼会请尘家班来演杂戏,你有订到位置吗?”
“谢南行早早就去订了,应该有。”
小菇又谄媚地给她舀了一口冷元子,“尘家班的杂戏据说是进过宫的,我也想去开开眼界。”
“去呗,带上小竹一道,”云棠道,又对店中另两只道,“那日你俩若得空,也一道去,咱们热闹热闹。”
中秋夜的临安城,明月如盘,皎皎清辉漫过白墙乌瓦,映照着大街小巷里缓缓流动的人群。
青安街上,两侧商户齐齐敞着门,檐下红灯笼映得门面亮堂,提灯的孩童在人群里转来转去,鬓插桂花的女子与同伴笑语轻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