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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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哪一日,云棠在外散心散好了,愿意回来了,也能给她一个清净舒适的宫廷。

    盛成自殿外而来,一身风雨,怕惊着小太子,他轻声立于另一侧,将江南来的密函递了上去。

    此次跟着去江南的暗卫是前东宫暗卫首领张厉牵头,携百余人或明或暗护在娘娘周边。

    密函里详细记录了云棠下江南的这一路,看到她在雨中与人斗嘴,哈哈大笑,他也跟着笑。

    只是笑完,心生落寞的同时,并不理解她在笑什么。

    而正因为不懂得,让他更难受。

    他一直觉得他们是世上最亲密的人,云棠转个眼珠子,他都能猜到这人在憋什么主意。

    但是,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猜不到,想不通了呢?

    走到洞开的窗边,伸手去接了几滴落雨。

    看着打湿的手掌,玄色暗纹的龙袍衣袖也带上几分湿意。

    淋雨就那么高兴吗?

    淋雨有什么值得笑的?

    从前她就希望玩雨,总是站在廊下接雨水玩,现在好了,没人管着、约束着她,就整个人都跑到大雨里,淋个痛快。

    “多派几个太医下去。”

    他转身回到御座,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心中竟烦闷起来,连带着觉得御书房死气沉沉,毫无生机,连一株海棠都养不好。

    在摇篮里熟睡的婴儿大约是感受到了陛下的怒气,睁开眼睛,张口就哭。

    陛下瞧着他酷似云棠的那张脸,伸手将他抱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李晏刚出生的时候,与陛下更像些。

    但数月过去,竟和云棠越长越像,惹得陛下更生怜爱,日日带在身边。

    盛成见太子醒了,便从暗处出来,张厉传话回来,说隐约听见娘娘和那男子笑谈,但并未听真切,故而不敢落于纸面,只是传了口讯回来。

    回不回禀,由他定夺。

    这张厉,净会给他挖坑,亏他当时被陛下贬黜,他还收留了他一段时间,好酒好肉地伺候着。

    “陛下,张厉传了口讯,隐约听到娘娘说要与谢南行成婚。”

    杯盏砸地,四分五裂,御书房的空气似冰冻般,难以呼吸。

    第76章 五年后

    一晃五年过去,云棠在江南的生活有条不紊地开展,就像新江的水一般,平静中带着闪闪发光的波澜。

    当初简陋的虞家小院被她装点的花团锦簇,是这条巷子里最漂亮的一处。

    刚进金秋,院子东南角的那棵桂花树结了满树金灿灿的桂花,晚风一吹,树叶簌簌作响,阵阵桂花雨落在树下的小茶寮上。

    东边的墙上种了粉色与紫色的木槿,一朵挨着一朵,像团紫粉的云雾,其中还点缀着些尚未凋谢的三角梅,鲜活又热闹。

    “中午王大娘的孙女办满月酒,你赶得回来吗?”

    云棠拎着水壶给西边的迷迭香、蓝绿绣球浇水。

    谢南行还在西屋里打扮着,他最近格外注意形象,不仅天天洗头,还跟她取经那种香粉适合男子用。

    云棠合理怀疑,八成是和谁谈上了。

    “能。”

    他探出个脑袋,高眉挺鼻,眼眸深邃,他已不再像初见时恨天恨地,眸中带火,话中带刺。

    谢南行柔和了许多,如今在城中香满楼酒楼谋了个账房的活计,也不接瓦匠的散活了,有空就念书,打算再考几年,说不准能考上。

    云棠放下水壶,悄悄摸到谢南行的门口,扒着门框,笑眯眯地八卦。

    “我听你们掌柜说了,今儿你轮休,不用去酒楼,说说,你打扮这么齐整要见谁去?”

    谢南行耳朵根漫上一点红,眼神飘忽不与他对视,“问这么多做什么,你何时与我们掌柜这么熟了?”

    有鬼哦。

    云棠好奇心被高高吊起,“我与掌柜不熟,但和老板娘熟啊,她老去我的香粉铺里买香粉。”

    这倒也是,云棠昏昏懒懒地活了两年,终于在第三年,有了些力气和欲望,她琢磨来琢磨去,在云芝街上租了个铺面,开了家名叫“日日安”的香粉铺子。

    城中的达官显贵、乡绅富户多喜爱她的香粉,生意络绎不绝,今年她都打算再在杭城开一家分店。

    谢南行打扮完毕,要换衣裳,转身看到还扒在门口、两眼放光的云棠。

    几步走到门口,扒拉下她的手,将人推了出去,关门送客。

    “害什么羞啊,咱俩不是夫妻嘛。”云棠摸了摸鼻子,背靠着墙,调侃道。

    “吱呀”一声,木门猛地由里往外打开,露出半个蜜色结实的胸膛,眯着眼阴沉沉地,“我们是不是夫妻,你心里不清楚吗。”

    好罢,这件事的确是她的主意。

    当年她过了段安生日子,终于打起精神要出门去,结果发现一整条巷子全是李蹊的眼线,密密麻麻,当下就出离愤怒,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门也不出了,回来就揪着谢南行说要成亲。

    谢南行虽不愿意,但云棠悄声说能免他房租,还包他一日三餐时,就很没有骨气地答应了。

    两人出门在外一致口径是夫妻,关了院门,各自回房,对内实际是富婆和她雇佣的长工。

    但显然这样样能干的长工,好像有了红杏出墙的苗头。

    云棠意犹未尽地摇摇头,走到南墙边的鱼缸*边,抓了一把鱼食喂里头晃晃悠悠的三尾锦鲤。

    这鱼缸就是一尾锦鲤的造型,是她画的图,谢南行砌的缸,浴缸尾巴上还放着一盆清幽的白茉莉。

    到了午时,隔壁王大娘家院子里摆了五桌酒席,菜都是从香满楼直接送过来,可见是下了血本,对这孙女极为看重。

    云棠包了个红包,又挑了两盒畅销的香粉,和外出回来、春光满面的谢南行一道上门道贺。

    这算是她第二次见满百天的孩子。

    小小软软,也不怕生人,见人就笑。

    “要不要抱?”王大娘说着就把孩子递到她怀里,“你们也是,成亲都五年了,也不见要个孩子。”

    云棠整个人都是僵硬的,手上抱着软软的、笑眯眯的婴儿,脑海里瞬间闪过当年她抱着李晏的模样。

    她面色一寒,将孩子递了回去,犹如烫手山芋。

    “怎么了?”

    谢南行见她面色不对,拉着人在酒桌上落座。

    云棠缓了缓心神,琢磨着用词,“我和前夫也有一个小孩,那时候他好像也就这般大,总是哭,一听到哭声我就想发疯,想伸手捂住,有次失手差点就闷死了。所以后来我就不想见他,把他送去给前夫养了。”

    谢南行不知还有这样一段,但他初遇云棠时,包括开始的两年,她确实很不好。

    有时候他半夜起夜,常常会看到她坐在窗边,有时在哭,有时在发呆。

    “你现在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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