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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皇兄说他心悦我》 30-40(第2/18页)
但事在人为,她总觉的,只要中心藏之,不见得没有云开月明之日。
譬如她如今处境,刀口求生,譬如她与陆明,遥隔天堑,但她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说起陆明,她想到一件趣事。
“你知不知道,现在宫里宫外盛传陆小侯爷实则是个断袖,说你带着个清秀俊美小倌儿招摇过市,气焰十分嚣张,说不准你这名声都要传去西北军营了。”
“哪个贼子败坏我名声,我什么时候带小倌儿了?!”
云棠笑道:“还能有谁,那个沈聪呗。”
陆明最近烦心事颇多,早将之前那点微末小事忘记了个精光,他一提这名字才想起那日茶馆之事,整个人弹了起来。
“这不成,万一传到华儿耳朵里,我成个什么了!”
“那个清秀俊美小倌儿说得是谁?陆明吗?我得澄清去!”
云棠戳了戳坐不住的人,诚恳道:“是我。”
陆明瞪着个大眼睛瞧着她,张嘴半晌后,又闭上了,缓缓坐下。
“这话你可别再说了,要是传到太子爷耳朵里,你是没什么,晚间我回东宫就要被吊起来打了。”
“你才要慎言。”云棠警示地瞟了他一眼。
小侯爷瞧了眼殿内,只有些洒扫服侍的侍女,挥手将人都赶了出去。
俯身靠近云棠,道:“你和太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你给我交个底,你到底怎么想的。”
“讲得好像我能做主似的,从前都是我天真。“她把方才小侯爷说的话,原样照抄又还了回去。”以为只要远远避开,再多多送些美人,就能万事大吉,如今看来,没这么容易。”
“我早说过,你那是痴人说梦。”小侯爷道。
云棠冷哼一声,抬手嘲讽地为他鼓掌。
还得是你厉害,还得是你看得透,还得是你能为自己的婚事做主。
“行行行,我不说了,你说。”
云棠收了手,道:“只要母妃在,我就还是明华公主,太子被宗教礼法压着,总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就这么得过且过得了,事缓则圆,说不定就能等来脱身的契机。”
“你这是在两头老虎的血盆大口之间,躺下了?”
云棠歪头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听着虽不怎么靠谱,但她除了借这夹缝求生,还能有什么更高明的想法吗?
太子手里捏着贵妃秽乱皇室血统这么个把柄,说不准等时机成熟,就会把她推出去,成为他彻底扫清淮王一党的利器。
兄妹之情也好,男女之情也好,都比不过至尊权力。
所以太子说的那些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太子表现出来的温情,她也一点都不信。
这些糖衣炮弹、怀柔政策,腐蚀不了她一点。
但倘若日后有机缘,能在这夹缝中得自由身,她想回江南去。
在青州街上买个小院子,青瓦白墙围起半亩方塘般的天地,院子里辟开几块菜地,春天撒上些菜籽儿,待得春风雨水,翠绿嫩生的芽儿冒上来,随便掐一把洗干净就炒,最是新鲜脆爽。
围墙边种些好养活又好看的花,譬如海棠、三角梅、茉莉等等,随着时节转换,院子里也能四时花开。
还得再养上只小白犬那般的小狗,会在她择菜、浇花时跟在她旁边热热闹闹地跳脚玩耍。
当然了,顺便再瞧瞧俊俏小郎君,若是有合眼缘、身体棒的,结个夫妻姻缘也谓为不可。
她每日入寝前,做会儿这般美梦,也就能平心静气地在这虎狼窝里过下去了。
然而,今儿晚上雷雨交加,一声声轰雷似炸在她的耳侧,她数度入睡,又数度醒来。
她躺在床榻上,睁眼瞧着床顶上的海棠迎春图,心跳一下比一下快,好似无论什么样的美梦都无法哄着自己入睡。
第32章 谁是她爹
次日,依旧阴雨绵绵,琉璃瓦上的水珠顺着龙纹脊兽的鳞甲缓缓滑落,被打湿的红色宫墙显现出深沉的红。
朝会散后,中书令与淮王一道去了蓬莱殿。
中书令沈用晦自淮王开蒙起,就被圣上指去当淮王的师傅,从简单的《千字文》开始,到四书五经、王权霸道,无一不是言传身教,两人份属师徒,但情分上,堪可比肩淮王与陛下的父子之情。
再兼之贵妃当年未入宫前,与中书令亦是远房亲属,有了这层血缘关系,两人相处起来,更是自然、亲切。
贵妃端坐上首,瞧着旁边的儿子和下首坐着的中书令,心中感慨。
中书令得益于他多年精于保养,虽已过五旬,面上仍旧光滑,鬓边也不曾见白,看起来竟比陛下还要*年轻上几分。
只是,这精心保养的一张脸如今阴沉得很,似有山雨欲来之势。
“娘娘,昨日崔尚书来与我说了一秘辛,事关淮王殿下前程,是故臣想向娘娘讨教一二。”
“何事。”
“崔尚书言,明华公主,”事关重大,他略略停顿观察贵妃神色,才道,“并非皇家血脉。”
贵妃神色一凛,手上茶盏险些拿不住。
“无稽之谈!云棠当年丢失江南,是陛下力主寻回,她肩上的胎记也是经由宗正寺验过,确实是当初丢失的公主。”
一旁的淮王点头称是,“崔钟林是见失宠于父皇,就要诋毁中伤孤与母妃吗?!”
中书令与贵妃有旧交,对她的一言一行了如指掌,见她方才形容,再兼之崔钟林的言之凿凿,他心中已经信了五分。
“崔钟林先按下不提,臣只问娘娘一句,明华公主当真是陛下的孩子吗?”中书令掷地有声、中气浑厚,多年宦海沉浮所积攒出来的赫赫威仪,如高山般朝贵妃压去,“娘娘,淮王殿下深得陛下宠爱,即便已经到之藩年纪,却仍旧舍不得他离开,你若真有隐瞒,来日东窗事发,谁都救不了殿下,也救不了您,赤九族的重罪,您也担不起。”
“阙儿,你先下去。”贵妃面色青白,裹在华服下的身子隐隐发抖。
“母妃,我”淮王见她如此,越发不肯离去。
“下去!”贵妃尖着嗓子,一声怒斥!手掌拍在小几上,用力之大磕裂了两根宝石护甲。
淮王不敢再忤逆,怒着一张脸挥袖而去。
方嬷嬷悄无声息地俯身捡起碎在地上的宝石与金护甲,刚要退下,却被娘娘抓住手。
精致的眉眼里流淌着惊慌的泪水,好似她孤苦无依,只有这么一个嬷嬷能依靠。
方嬷嬷拿出丝帕为娘娘拭泪,她到娘娘身边时,她才三岁,一直照顾她长大,又陪着她进宫,陪着煎熬了这许多年。
说句僭越的话,虽是主仆,却比主仆要情深。
“娘娘!这时候哭还有什么用!”中书令心焦地站起来在殿内叉腰踱步,“到底是谁的孩子!你倒是说啊!”
贵妃红着一双眼瞧他,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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