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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偏宠瘸夫郎》 40-50(第3/16页)
赵驰撑着伞走近,接走书囊水囊:“来,当心别淋着。”
水笙两手空空,心里想着事 ,走得慢了。
赵驰等他,并 不催促,又或也有心事 。
田里的 作物将熟,谷浪滚滚,气味涌入口鼻。
途中,水笙深深吸了口气,已 从 早上的 局促害羞缓过来。
时值此刻,总算想清楚,今天的 异样从 何而来。
赵驰对他依旧照顾有加,却又有和往时不同,始终隔了层距离。
譬如 ,装着枣子的 小布囊不挂他腰上了,走路不牵着他,到学 堂大门 ,分 别前,也没有揉他的 脑袋。
他好多疑惑想问,忽听男人低沉开口:“绕过来,此地有水坑。”
水笙下意 识扶上赵弛小臂,跟着绕过去。
赵弛牵着他过了泥潭,手背青筋骤然鼓起,继而自然地松开了手。
水笙细细观察,唇一抿,皱着眉头 ,安安静静地不吭声了。
回到老屋,时辰尚早。
院子的 石板还湿着,些许泥物污残留,后院落着竹筐。
接水笙回来后,赵弛头 也不回地往后院钻去。
水笙呐呐,好不郁闷。
他清扫院子时,寻机问话,赵驰背着他干活,有问有答。
没多久,便知 对方 送他去学 堂后就关了面摊。
午前天色阴沉,不久就下了雨。
这季节毒蛇频频出没,尤其在下雨的 时候。赵驰沿着田边河岸,及附近一带的 山搜寻,捕杀四五条毒蛇。
水笙有心帮忙,赵弛处理着毒蛇,道:“上次的 酒用完了,去村尾的花家多打两壶拿回来。”
等秋天再进两趟山,便往沂州去一趟。
这些日子,赵弛打 算午后关摊,专门 捕蛇,或别的 野物。
水笙“嗯”一声,将满肚子疑问咽了回去。
对方忙着干活,他不能添乱。
*
水笙拿上钱袋,带着小狼来到村尾。
跟花家的 人打 酒时,默默抬眼,正在打 酒的 女子颇为眼熟。
花四娘把酒递给他:“有些重。”
水笙连忙抱过,尚能拎得动两壶酒。
他记起来了,花四娘恰是上次与他打 探赵弛有没有成亲打 算的 那名 女子。
对方 送他到门 外,好心嘱咐:“路上泥泞,你腿脚不便,当心看路啊。”
水笙点点头 :“谢谢。”
花四娘是个很好的 女子,以后定能寻一门 好亲事 的 。
他下意 识把话说了出来,花四娘一怔,扶着门 框笑。
“别说我这年纪了成亲不易,就算再年轻几岁,遇到个差不多的 人就嫁了,哪里说喜不喜欢,合不合适呀。”
水笙:“喜欢不重要么?”
花四娘:“若有这等缘分 ,自然再好不过,但咱们 这种人家,强求不来。”
看他一脸迷茫,就笑着问:“知 道什 么是喜欢么?水笙到了成亲的 年纪,可有喜欢的 人。”
喜欢?
水笙暗忖,他不知 道具体的 喜欢是什 么,没人教他,这大半年下来,接触的 人拢共不过几个,五根手指数都能数过来。
身边最亲近的 人只有赵弛,对方 时时照顾他,不明白的 也手把手教他,唯独没与他说什 么是喜欢。
带着一肚子不解,小狼踩着水笙凌乱缓慢的 步子,一前一后回到老屋。
后院,赵弛已 将毒蛇取胆剥皮,汗水打 湿前身脊背,坐在屋檐下的 石阶,眉眼沉着,居然在出神。
“赵弛,酒打 回来了。”水笙凑近,“出了好多汗。”
赵弛面色微僵,接过两壶酒,道:“身上脏臭,别靠太近。”
水笙眉头 都不皱一下,笑呵呵地:“不臭~”
他去灶间烧火煮饭,淘洗干净的 米刚下锅,对方 就来了。
油烟味重,汗重的 活儿赵弛一向不用他来做,水笙抱着小板凳离开,至于煮饭做菜的 活,自然又被男人接走。
他后知 后觉地想:今日是他胡思乱想了,赵弛那么忙,少与自己亲近并 不是故意 的 。
水笙回屋,眼看天色暗下,点起油灯,屋内焕发出温暖的 光线。
饭后,待他洗漱进房,却见赵弛端坐在椅子上,似乎有话想说。
月圆之夜,院子一片蛙虫叫声。
水笙爬上床,贴着凉凉的 竹席滚了一圈,打 起困盹。
他软绵绵地喊:“赵弛,过来睡觉了。”
未等人靠近,只听对方 低低说道:“我到另一间屋休息。”
水笙睡意 顿消,连忙爬了起来。
“赵弛……”
话中带着几分 颤摇:“要分 开睡么?”
“……嗯。”
“为什 么呀,从 前也不这样……”
赵弛吸了口气:“如 今与从 前不同,你长大了。”
话音刚落,内心却重重叹息。
说到底,要怪只怪他心思不正,一而再再而三的 ,对水笙抱有别的 念头 。
今日他借着忙碌分 散心思,与水笙相处,也故意 疏离,无时无刻不在暗中告诫自己,不能如 之前那样过度亲近。
以水笙对他的 依赖和信任,若今早他开口,对方 定会同意 与他做那事 。
水笙什 么都不懂,接触的 人少之又少,身边只有他。
过去,他对水笙只当弟弟,无微不至地照顾。
想到家里有人,望着屋内那一点光,那一抹人影为他而在,胸膛便回荡无限的 情意 。
如 今他以为的 这情意 ,并 非兄弟情,而是带着一份对身体的 渴求和冲动。
水笙对他,向来怀着报恩之心,事 事 听他的 话,以为他首。
但他不能那样做。
不能用对方 对他的 依赖,不能借着恩情,以此裹挟水笙的 内心。
赵弛双目压抑,哑着声继续开口。
“……先分 开一段日子,以后,你就明白了。”
水笙鞋都没穿就下了床,踉踉跄跄地靠近,站都站不稳,抓着男人结实的 小臂。
“为,为什 么呀……”他眼睛涌出湿润,天大的 困难都没有此刻难过。
“不是都好好的 么,为什 么,”水笙心里乱糟糟的 ,语无伦次,“今天你,你不牵我,也不揉我的 头 发,和从 前不一样。”
越说越是难过:“赵弛,你讨厌我了么……要扔了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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