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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怀娇》 40-50(第15/17页)
原本明亮的房间,顿时漆黑一片。
第49章
夜风轻轻刮过,落叶在地上打了个旋儿。
两人同时顿住脚步。
姜云漾微怔了一下,思考了半晌,转过头对翠竹艰涩开口:“我们这是……被拒之门外了吗?”
翠竹默了一下,小声道:“……可能是。”
姜云漾叹了口气,小脸立刻垮了垮,心道早知道就不来了。
看来谢砚是真的听到了。
而且不仅是听到了,应该已经开始介怀了。
既然人家的意思都这么明显了,她再厚着脸皮去找他,岂不是自讨没趣。
更何况,她这个人最不擅长辩解了。
虽然她不知道谢砚会怎样想,但直觉告诉她,这个事情被谢砚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他相信不相信是一方面,可就算相信了,真的能同她感同身受吗?
遭祸事的又不是他。
说到底也是她太不谨慎了,竟然就那样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书中没有这样的剧情,所以也给不出她任何的参考。
姜云漾在心中叹了口气,垂下眸子,调转了个方向,心道要是能找到那个写书人问问就好了,说不定她真的知道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
这么一想倒是提醒她了,她看翠竹一眼,问道:“之前那个书铺的刘掌柜,最近可有消息?”
上次她的信写到一半,没想到被长公主给偷了去,回来之后又发生了这么些事,差点让她忘了还要寄信。
翠竹顿住了脚步,若有所思:“夫人,您不说奴婢还差点忘了,前两天去街上买缎子时,看到一个颇像刘掌柜的身影。”
姜云漾顿了下,刚刚还黯淡的眸子瞬间亮了下:“果真?”
翠竹点点头,语气有些遗憾:“只不过当时奴婢忙着付钱,准备仔细看的时候,被一辆马车挡了下视线。”
“不过奴婢瞧着,那刘掌柜像是去官道街的方向去了。”翠竹说着有些疑惑道,“我记得刘掌柜的从前的书铺和家都在吉庆街,官道街那边多是署衙,普通人躲都躲不及,他去那边干什么……”
姜云漾眉心微动了动。
是啊,刘掌柜没事去官道街干什么。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谢砚的府衙,就在官道街。
姜云漾心尖紧了一瞬。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他们两个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有交集呢?
掌心不知何时出了层薄汗,她轻轻抓了下裙角,努力定了下心神:“翠竹,你明天出门打听打听,看能不能见到那位刘掌柜。”
翠竹闻言,笃定地“嗯”了声。
大概是因为想着这事,姜云漾一整个晚上都在辗转反侧。
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还全部都是那个话本子的影子。
还有谢砚。
梦中他还是那身熟悉的玄色衣衫,可是比现实中要高大很多,他像是审判般,高高举着那本《春月记》,姜云漾好崩溃,踮起脚尖想要取下来,可无论如何,都够不到。就这样,她睡了又多久,就抢了那本书多久,一觉起来,恍恍惚惚地不成样子。
第二天又浑浑噩噩了一整天。
终于下午时分,翠竹带着刘掌柜的消息回来了。
翠竹刚开始还有些犹豫,但半晌之后,她还是详详细细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讲给了姜云漾听。
而听着听着,姜云漾原本期待的小脸一点一点变得苍白。
直到最后,唯一的一丝血色也消失殆尽。
*
整整一个晚上,谢砚都在看那本名为《春月记》的话本子。
这本书本该在昨晚就看完的,只不过那晚府衙里开了场急会,他不得已才丢下书灭了灯出去。如此一忙便又是一夜一天,到第二晚,才有了翻看的时间。
白皙修长的指尖,在熠熠烛光下,翻过一页又一页。
每一个句子,每一个段落,甚至连书封上的阅读指示,以及插图里的小字,都全部过了一遍。
他上一次这样挑灯夜读,还是十六岁,司马殿试前夜。
屋内陷入一阵短暂的黑暗。
合上书的瞬间,谢砚凝眸沉思。
两天前,宿雨已经从书铺刘掌柜那里了解到了关于这本书的全部信息。
结果就是……这是一本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话本子。
笔者虽是写故事的老手,但是笔力不太稳定,比如在出版这一版的《春月记》前,还出过一版内容剧情差不多的,只不过那本销量没有达到预期,所以后又修改了一版,在原来的剧情上增加了个替嫁的情节,与此同时,女主便从原来的二小姐,变成了替嫁过去的三小姐。
其实谢砚觉得这个情节加不加都无所谓。
反正都很落俗。
只是……
这让很多他之前觉得费解的事情变得有迹可循。
所以在洞房当晚,她突如其来的吻,长公主宴会上,她对他那么亲密的拥抱,还有他受伤时的关心,以及在他归来后,她那样打扮自己……
原来她接近他,靠近他,和他亲密,和他在一起,既不是因为两人的关系,也不是因为两人的感情。
一切都是他手上这本话本子。
这三个月来,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姜家,为了她姐姐,为了她爹爹……
没有一件事为了他。
黑暗中,他薄唇紧紧抿着。他强迫自己沉住气,好好想一想,再好好想一想。这个事情是不是还有别的误会,是不是哪里有什么不对,是不是能从千头万绪中捋出一条清晰的线。
可只要他一闭上眼,脑海中便是她在窗边同翠竹的谈话内容。
笃定真诚到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她读这个话本子,信这个话本子,并按照这个话本子中的内容,规划了自己的人生。
她付出了她的吻,付出了她的拥抱,甚至连身体都愿意,唯独没有给过他一丝真心。
灯灭了好一会,宿雨几番想要进来添灯,都被他沉默而阴冷的目光给劝退了。
月光如水,从小窗款款落下。
谢砚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外被微风吹动的枝头。从前他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太多的事情没有做,时间便从夹缝间一晃而过。
这是第一次,他觉得夜也能这么长。
长到能将他的冷静克制沉敛肃静全部击碎。
指尖不自觉地用力,接着,只听咣当一声,也不知道是他如何用的力,原本放在手边的翡翠扳指,竟然被他捏碎了一角。
手背上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骤然崩开,殷红的血染透了洁白的纱布,沿着他手背的方向顺流而下,沾染在袖口的方向,t像是一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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