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一键查询精神状态[无限]》 80-90(第11/19页)
“我刚刚确诊精神病的时候,苏衔青就以‘父母的朋友’的身份出现在我身边,说她会保护我,成为我的家人,让我叫她小苏姐……”
“我毫无保留地相信了她。”
可如果仔细想想,他的病情,刚好是在遇到苏衔青的那段时间里,突然恶化的。
那时他以为是病情恶化让精神卫生中心请来了苏衔青。
可如果,苏衔青的出现就是他病情恶化的原因呢?
正是她给他吃的药,催化了他的病情。
鹿丘白想起苏衔青对这药的描述,眼眶通红地笑了起来。
“她说这是特效药,特别针对我的病情,可惜只有医师协会的会员才有资格购买,外面买不到……恰好她就是医师协会的会员,于是每年都去国外替我带回来。”
医师协会?
应该是【Eden】吧。
“而我每一次发病,苏衔青都能及时出现在我的面前。巧合得就像她精准掌握着我的状态。”
“对,还有,我刚回来时,被张成弄坏了手机,她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急切,一直在询问我,手机怎么不见了……”
“……”
“她在监视我。对,她在监视我。”
鹿丘白仰头看着天花板的白炽灯,叹道:“原来是这样啊”。
他其实吐得很狼狈,唇角都撕裂了,此刻笑容伴随着胸口的剧烈起伏,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获得的所有温暖,终于在这一刻,变成了刺向他的利刃。
……
鹿丘白用了整整一天,将疗愈所翻了个底朝天。
把所有可能藏有监视器的地方,都翻了个遍。
电脑,没有。
电视,没有。
衣柜,没有。
甚至连那天苏衔青坐过的位置和桌子底下、乃至小花的盆栽里,鹿丘白都仔细检查过。
没有。
检查完这些外置家具,鹿丘白开始思考把疗愈所的地板和墙体也全部拆除。
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找到苏衔青监视他的证据。
甚至他已经拿出了铁锤,一直握在手中。
这种恐怖的偏执,在手腕被一团湿漉漉的阴影缠住后戛然而止。
直到这时他才恍然从自我剥离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灵魂像是被拽回了身体。
鹿丘白气喘吁吁,拿着锤子的手抽筋似的打着颤,他想起来,疗愈所经过收容所的统一翻新,至少墙体和地板里,不可能有监视器。
他狠狠松了口气。
也许,是他猜错了。
对啊……苏衔青有什么理由监视他?苏衔青甚至不知道污染体的存在!
那个药,也很简单,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本来就很容易诱发其他病症。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只要检查完这最后一个地方。
鹿丘白回过身去,小章鱼紧张地站在他身后,用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看着他,一根触手卷着他的手腕,其他触手卷走了所有的刀具,刀刃已经被漆黑黏液熔化了。
一想到自己犯病的样子都被祂看到,鹿丘白就忍不住地自我唾弃,但很快他的手腕一紧,整个人被戚言州拖拽进了怀里。
祂的手臂比触手搂得还要紧:“这里什么也没有,放松一点。”
祂什么都知道。早在鹿丘白翻动第一件家具的时候,祂就沉默但认真地跟在他的身后,及时地收走了所有的危险物品。
鹿丘白埋在祂怀里,祂宽阔的胸肌恰好能让他整张脸都埋进去:“我还想确认最后一个地方,但是需要你帮我。”
戚言州低下头,青年柔软的发顶近在咫尺,单薄的睡衣紧紧黏在身上,勾勒出身体纤弱的曲线,已经被冷汗浸得湿透。
祂能感受到鹿丘白的身躯正在颤抖,像是一阵接一阵频繁而不间断的痉挛,这证明他现在还在发病,只是强撑着表现出正常。
祂的眼眶湿润,问:“要做什么?”
“这里……”鹿丘白牵着祂的手,让祂抚摸自己颈后的一颗痣。
圆润的、红色的小痣,像落在雪地的一点红梅。
祂吞了吞口水,觉得牙尖有点痒。
鹿丘白道:“帮我把皮肤剖开来。”
“……”戚言州的动作一顿,“为什么?”
鹿丘白不解释,强硬地几乎能称得上命令祂:“先剖开。”
戚言州不愿意,祂一点也不想伤害鹿丘白:“你会疼的。”
鹿丘白的声音于是带上一点哭腔,他的情绪变化得比山间的天气更快,不受自己控制:“快点,小七,……快点,我受不了了,帮帮我。”
祂没有任何办法。
无论是命令还是哀求,祂没有办法拒绝。
触手小心地贴着小痣,狠了狠心往下一钻!
刹那间剧痛就袭击过来,鹿丘白却只觉得轻松到了极点,好像不是剧痛而是解脱,甚至勾起了唇角。
温热的血液小泉般涌出,流进了衣服领子里。
“有……”鹿丘白喘息着问,“挖到什么吗?”
触手在他血肉里抠挖着,外翻的皮肉像一朵血花,戚言州让人胆战心惊地沉默片刻。
“……嗯。”
“是什么?”鹿丘白反倒很镇静,递给他手机,“拍下来。”
祂用血淋淋的手拍了,屏幕上留下一个血手印。
在血肉模糊的照片里,鹿丘白看到了一枚芯片。
一枚只有指甲盖大小的芯片。
鹿丘白垂下眼帘,看到芯片的刹那,他的心情比自己想的还要平静,只是觉得有些可笑。
戚言州的触手绕着芯片打转,一边小心翼翼地舔舐着伤口止血,一边谨慎地观察着鹿丘白的状态。
祂问:“要毁掉吗?”
野兽的直觉,让祂本能地察觉到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鹿丘白摇了摇头:“不要管它,这就足够了,小七,可以了。”
戚言州不明白,但鹿丘白的话就是全部,祂将芯片重新嵌入鹿丘白的血肉里,触手仔细地吮吸着伤口,直到伤口愈合如初。
那一点鲜艳的小痣,又重新出现在皮肤上。
“我累了,”鹿丘白说,“抱我……上床睡一会吧。”
戚言州将他打横抱起,湿润的血将衬衣后领染成斑驳的颜色,像火烧云从天空垂荡到了地上,鹿丘白缓缓闭上了眼睛。
哪怕是上楼,戚言州也走得很平稳,祂将鹿丘白放进床里,柔软的被子小心地盖在青年身上。
鹿丘白躺在床上,表面上在睡觉,脑子里却清醒得可怕,就像打了肾上腺素后的回光返照,大脑在做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