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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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么?”

    “有。”王怀笑道,“至少足以令臣醋意大发了。”

    祁无忧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她抬起眼帘望去,王怀目光缱绻,柔纱似的紧紧缠住了她。

    她失了失神,惊异王怀竟会调情,也诧讶夏鹤能将他刺激得摒弃恭俭温良,越过雷池争风吃醋。祁无忧这才知道王怀不是不会上眼药,只是看人下菜碟。而她对待夏鹤,竟还是那样特殊。

    半晌,她笑道:“我还以为自己一碗水端得很平呢。”

    二人谈笑着,濯雪忽然在屏风外说道:“太傅求见。”

    说曹操,曹操到。祁无忧正欲开口,照水的脚步声又匆匆响起:“陛下,武安侯也回来了,正在殿外求见。”

    王怀闻言,忙从御座上下去,坐回了原处。

    祁无忧瞧他一眼,一碗水端平:“让他们都进来吧。”

    晏青和夏鹤前后脚回到乾元殿,在石阶下打了个照面,这才不得已同时请见。他们步入殿中,看见王怀稳稳当当地坐在皇帝下首,各自神色如常,一板一眼地问了安,然后便戳在了原地。

    只王怀一人坐着不好看,祁无忧也让他们落了座。

    晏青去而复返,就是特意等所有人都散了,回来负荆请罪。现在王怀和夏鹤都在,他也不忸怩。椅子还未坐热,便又起来告罪:“今日之事,臣难辞其咎。恳请陛下准许臣辞去太傅一职。”

    祁无忧方才严声厉色,发了许多牢骚,这时却言笑晏晏地回绝了:“太子今日的言行确实不妥,以后再教就是了。何至于请辞呢。”

    如此君臣之间又来回推脱了三次,最后她说道:“教导太子这等大事,除你之外,还有谁能担此重任。”

    闻言,晏青立马把话接了下来。当着夏鹤的面,他举荐了王怀:“王大人通文达礼,克己奉公,远胜于臣。”

    他和王怀不久前还因为税改的事势成水火,恨不得割席而坐,这会儿倒是不计前嫌。

    祁无忧听完,没有马上表态。

    王怀冷不防被点名,沉吟片刻,又观察了观察那二人的颜色。夏鹤事不关己地垂着视线看腰间的玉环,只留了两只耳朵听晏青的独角戏。

    这时,他抬眼望来,对上了王怀的视线。

    王怀却收回目光,起身道:“臣以为,此事还是应该问问太子殿下的意思。”

    从前他伴驾时,就很不得祁如意的待见,从来巴结不上。晏青虽然有意让贤,但若祁如意不肯,谁也没有办法。

    “嗯,还是你想得周全。”祁无忧松了口,命照水去问问东宫的意思。

    照水余光一瞥,夏鹤还坐在那里无动于衷,也只好领命去了。

    夏鹤作壁上观了半天,只听晏王二人争雄都是围绕着祁如意,很不以为然。不过,他又觉得蹊跷。

    晏青的表现并不像一个父亲,倒像利用东宫邀宠。

    夏鹤对祁如意没有什么好感,原本也不是很在意祁无忧是跟哪个男人生的这个孩子。但王怀刚才无故看他的那一眼,更加重了他的疑心。

    晏青“如愿以偿”,坐回原处。祁无忧瞄向夏鹤,收了笑容,不咸不淡地问道:“你呢,又有什么事?”

    她问着,还同时翻看手边的卷犊,一个正眼也没给。

    夏鹤受此冷落,话也不多:“臣有一事需要陛下裁夺。”

    他朝王怀和晏青各觑了一眼,然后便闭口不言。

    这二人向来有眼色又善解人意,但这时,无论晏青还是王怀,都没有成人之美的意思。他们仿佛没看见他的暗示,谁也没有动弹。

    祁无忧当然也不会为了夏鹤赶人,便随口应道:“不是什么要紧事,就等会儿再说吧。”

    于是,等到晏青和王怀都无事可奏,先后退下,殿中才只剩她和他两个。

    夏鹤忍耐了半天,面色早已不豫。来时翻腾了一路的主意已经在等待中消磨了个干净,再无启齿的激情。

    祁无忧瞥向窗槛下的方椅,努了努嘴:“坐吧。”

    她的口吻亲昵而随意。细腻的眼波微微一挑,含糊不清,又风情万种,与方才冷淡的模样判若两人。

    夏鹤凝目望着她,心湖如遇春风乍暖。但一瞥见那位子离她更近,正是王怀刚才坐过的,刚化开的一片心湖又封死了。

    他在原处坐着,又抗旨不遵,动也没动。

    两人隔着十步远,说话都费力。祁无忧拉长语调,曼声道:“算了,就我们两个了。有什么事,现在总能说了吧。”

    夏鹤抬眼,眸中漆黑无波。

    “如陵不肯说发生了什么,但今日之事不是意外。她是第一次进宫,太子为何对她有如此之深的怨恨。”

    祁无忧一听,竟是来兴师问罪的。她顿时收起柔情蜜意,嗤之以鼻。不信夏鹤若是知道祁如意才是他亲生的,还能说得出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

    但夏鹤凝注向她,话锋一转:“又或者,是我在不知情的时候,得罪了太子。”

    第92章 父凭子贵祁如意是什么香饽饽吗,怎么……

    92.父凭子贵

    晏韶被罚了禁足一月。祁如意从乾元殿出来后,独自走在昏沉沉的甬道上。日暮西沉,残阳如血。他魂不守舍地走了一段路,举目四望,远处的南山沉默地屹立着,黑森森的山影几乎扑面压来。

    甬道幽深处,两行宫人簇拥着一乘凤驾,悄然浮出黑暗,迎面而来。

    祁如意耳鸣目眩,僵立了一会儿。那行人愈走愈近,舆驾上的女人渐渐有了轮廓,鬓间的金银玉饰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幽光。

    他猛然松了口气,上前问安:“皇祖母。”

    “原来是如意,”张太后忙指使宫人将步辇放下,“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身边也没个人伺候——”

    她说着下了辇,疾步而来,一摸祁如意的手,都是凉的。再看他的小脸,就如冻住了一般,没有生气。

    祁如意愣了一下:“皇祖母……”

    温热的柔软贴着他的脸颊,坚实的心一下被捂化了。祁如意垂下双目,眼睫不停地颤抖。方才面对祁无忧说不出口的怨念和委屈,都在此时呼之欲出。

    “可怜的孩子。”太后放下手,叹了口气,“又在你娘那里受气了,是不是。”

    祁如意默不作声,双眸中幽怨更深。

    太后都看在眼里。她执着祁如意的手,在暮色中漫步。

    “她就是难伺候,没几个人受得了。”她数落着祁无忧的脾气,说着脚步一顿,侧过头和蔼笑道:“幸好,如意不像母亲,还跟你父亲越来越像。”

    父亲?

    祁如意听着,未起波澜。

    太后顿了顿,继续向前走。

    “如意长大了,平日里多去衙门里走动,少去触你母亲的霉头。她乱发脾气,你就当耳旁风。你是储君,大周未来的皇帝,切莫从她身上学一些狷狂的脾性。”

    “孙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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