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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醉影成三人》 70-80(第9/21页)
田酒嘴里吐出这个字眼,眼中困惑更深了。
十年好长好长,足够大黄从一只小狗,长到垂垂老矣。
既明垂首,身上幽幽香气更浓郁,他轻轻吻了下田酒额头。
正在沉思的田酒一惊,抬起脸时,他已经退开,目光清隽中带着深深的关切。
“小酒,别想他了。好好准备一下,明天我就带你去上京,去牡丹花会,好不好?”
“明天就走吗?”
田酒看了眼茶叶,注意力转移到家里的田地上,“可是雨前茶每年就这一茬儿,错过多可惜。”
“小酒想要钱吗?你想要多少,我都能给你。”既明温声为她排忧解难。
“不是钱的问题。”
田酒如今不缺钱,光是既明送的首饰和嘉菉寄回来的银票,足够她一辈子吃喝不愁,更别说还有巧珍阁每月的分红。
她只是觉得土地和茶树白白浪费了。
既明关注着她的面色,瞬间看懂她的顾虑。
“不如这样,我雇人过来,专门打理你的田地茶叶菜地果树……一切都按照时令采摘施肥照料,这样好不好?”
田酒听得眼睛一亮:“好啊!”
她担心的就是这个。
“天色已晚,我们歇一夜,你收拾好行李,我们明天就出发。”既明从容安排完,看向田酒。
田酒想了下,点头:“好吧。”
虽然确实有些快,但既明好像把她担心的所有事情都解决了,她没有任何耽搁下去的理由。
“小酒坐一坐,我去做饭。”
既明起身,挽起宽袖,露出一截雪白手腕,淡青色经络隐约浮起,无端惹人注目。
田酒一愣,推拒道:“你是客人,不好让你做饭。”
“我怎么会是客人,小酒和我还见外,你都好久没尝过我的手艺了吧?”既明面容含笑问道。
说实话,田酒确实馋他的手艺了,便不再拒绝。
既明去做饭,田酒一个人坐在堂屋里,脑子有点乱,一会想起遥远的上京,一会又想起过年时的嘉菉,还有一个既明总窜出来,扰得她心烦意乱。
田酒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既明端着饭菜进来时,香气扑鼻,她的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既明轻笑一声:“饿了?快来吃饭。”
他给田酒盛好饭汤,筷子也亲自放到她手里,田酒很久没被人这么妥帖地照顾过,上一回还是嘉菉回来时……
“小酒,小酒?”
既明叫她,田酒回神:“嗯?”
“怎么不吃,想起什么了?”
他这么问着,田酒还没说话,他眼神已微微晦暗。
他当然猜得到,她在想谁。
“我……”
田酒摇摇头没答话,既明也不深究,给她夹一筷子蒜薹腊肉,笑着说:“快尝尝,自从回去后,我再没进过灶房,也不知道这手艺还合不合你的胃口?”
田酒吃一口,油香肉香混合着蒜薹的脆爽可口,一如既往地好吃。
“太合胃口了!”
田酒赞了句,扒饭的速度都快了,她是真的爱吃。
既明眼角眉梢浸润笑意,嘴角翘起,给她夹菜,时不时帮她理一理腮边垂下来的发丝。
“吃慢些,还有呢。”
“嗯嗯!”
田酒点头,一个劲地吃,吃过三碗饭,她抱着鼓鼓的肚子往椅子上一歪,满足地长出一口气。
“真香。”
既明失笑,轻轻擦去她面颊被溅到的油渍,“就怎么喜欢我做的菜?”
“喜欢呀,你是我见过的做菜做好吃的人!”田酒毫不吝啬地夸奖。
“是吗,”既明嘴角噙着笑,目光探究,“那比起嘉菉呢?”
嘉菉两个字一出,田酒舒适瘫倒的动作缓了下,她看了眼既明,看不出他的面色。
她清楚知道,嘉菉喜
欢她,既明也喜欢她,但她更喜欢的是嘉菉。
可她看不懂既明,他好像不在乎她喜欢嘉菉,但有时候又会攀比。
“做饭的话,我觉得你做的更好吃。”田酒谨慎地做出诚实的评价。
即便加了先决条件,既明嘴角笑意还是深了些。
“没关系的,小酒,”他指节轻刮了下田酒脸蛋,“我知道你没那么喜欢我,但我永远都在这里,渴望你的目光,渴望你的吻,渴望你的一切。”
迎着田酒震动的目光,他又缓声道:“而且,我不像嘉菉,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
既明俯首,没有冒昧亲上去,只用鼻尖亲昵蹭了下田酒的鼻尖。
田酒更困惑了。
他真的没有任何要求吗?
第75章 离家“既明甘心做个妖物”
既明带着笑,安静地收拾碗筷收拾屋子,烧好水,带着一块温热的布巾,过来给田酒擦脸,动作温柔。
白昼时间渐长,吃过饭天色还未完全暗下去,田酒蹲在廊檐下,大黄趴在她脚边,她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大黄的狗头。
窗户推开,既明探出身来:“小酒,上京府里衣裳鞋子我都备好了,只给你带一身路上换的衣裳,够不够?”
他竟然在给她收拾行李,田酒点点头:“够。”
想收拾就收拾吧,反正她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既明正叠好衣裳放进包袱,余光瞥见梳妆台上那只熟悉的粉荷钗。
他走过去,手指轻轻拨了下碧绿小珠,目光四处扫动,最终在一个角落发现他送的那一套头面。
整整齐齐一个不少,全窝在这吃灰。
不轻不重“啪”地一声,既明合上盖子,目光又落在窗台那一排小木雕上,个个憨态可爱。
但刻的都是嘉菉田酒,他不会看不出那是谁的手笔。
木雕在田酒这里,比昂贵珠翠更值得她侧目吗?
既明拿起一对相连的木雕,一男一女两个小人,并肩坐在绿叶间,望着远处的落日,背影甜蜜依偎。
他看了会,冷嗤了声,将木雕原样放回去。
不过一只木雕而已。
既明仔细转了一圈,离开许久后再回来,他才发觉这屋子更显得狭小。
唯一能吸引他的,是这屋子的主人。
他手掌轻轻抚过床榻上被褥,鼻端都是她身上的气息。
田酒不解,他更不解。
数十年来,他第一次尝到不可自拔的滋味,即便分别几个月,可她的面容从未模糊过,在每一个不眠夜里,在他脑海中,日渐清晰,纤毫毕现。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沉湎于情爱心荡神迷呢?
可偏偏事实就是如此。
他痴迷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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