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360-3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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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的小世界一秒成真,还能以此为桥梁,让横滨与彭格列的主世界融合进度加快,再带动着其他世界也加快……

    不,不是都说了吗,其人是没有救世的意愿的。如果别人问起来,太宰治只会说什么“巧合而已看他们能不能抓住机会”“只是厌烦了按部就班的程序想要刺激一下”“这不是很有趣吗”之类惹人恼怒的话。

    他有一千个一万个说法来表明自己的恶劣性情,绝不会给别人一点机会来夸奖他。他把自己搞得像个反派,就是因为被人恐惧、愤恨、仇视、忌惮,远比被人喜爱、尊敬、感激、怜爱要好应付得多。

    就算是在那封斟酌反复写了一夜、最终也没送出去的信里,他早就料到自己不会把信笺送到当事人的面前,里面也没有一句夸耀他自己、或是倾诉他辛苦的句子。

    凉的反应比他想象中的激进一点,但也算在情理之中——好吧,小心谨慎但敢想敢做,毕竟是那个凉君嘛——从猜出首领太宰是幕后主使开始就没给过他好脸色,其他人就不用再说了,就算太宰治突然反水,首领太宰也不能算输。

    ——他就连死掉都只是做了个早就习以为常的梦而已,甚至连噩梦都算不上。

    输家只会另有其人。如果连一个人类都搞不定,甚至被拖在人造世界里衰弱至死,凉就会被黄泉女神直接接走,变成死之国主人的一部分。这当然不是指他死了、失去意识、或者其他什么不利的描述,事实上,同另一个词来形容这过程更直观些——成神。

    这也是首领太宰能得到八岐大蛇支持的原因。八岐大蛇也支持野凉赶紧丢掉脆弱的人类身体。人类的力量太有限了,人类的躯体太脆弱了,当个人类有什么好?去当神明吧,当无忧无虑的神明。

    但太宰治不支持。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他都不支持。他不在乎人和神哪个好哪个坏,甚至也不怎么在乎溯行军,只会尊重野凉的选择。好吧他确实怀疑过野凉的立场,不怪首领太宰挑拨离间,他们都很清楚,离间计对太宰治是不管用的,根因还在于他其实不相信任何人……

    哪怕自己,遑论野凉。

    但他偶尔也是会被王道热血漫一样的行为感动的。

    所以说反水不像反水,说背刺双向背刺,主打一个灵活随心,事后又怂。混乱得像一锅粥的书中世界,就连向来混乱邪恶的森鸥外都站定立场了——这可能跟首领太宰篡位夺权的震撼有关——只有他太宰治举起勺子,趁热喝了一大口。

    然后就拉上织田作之助来道歉了:)

    ……

    “总之……就是这样。”挑挑拣拣把那些不重要的细节删掉、叽里咕噜讲了一大通、把所有人都讲得稀里糊涂之后,太宰治老神在在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坐姿板正,表情淡定,如果不是织田作衣角都皱出桌面了,我都要以为太宰其实一点都不脸红了。

    纲吉眼睛里在画圈圈,织田作在没有表情地发呆,里包恩斟酌很久,还是把目光转向了我:“你们在书里玩大逃杀?”

    “……这么说也行,”我点点头,“不过太宰君也没像他说得那样没用……其实他帮了不少忙,隔空给我递了不少线索来着。没有他一直暗度陈仓和最后的神来一笔,我真的会被母亲带走的。”

    要怪只能怪局势太乱了,以及太宰治心眼子太多。

    “还有那些人的捣乱……”说捣乱也不准确,从白兰骸库洛姆的角度来说,是很严肃的把我留在人间的行动吧,就是库洛姆以外的俩人言行着实偏激了一点,导致我觉得他俩不像好人,白白防备了不少,“还有八岐大蛇也添乱……”

    这都不是一锅普通的粥。

    这是加料又加价的腊八粥啊……!

    除了太宰治已经趴在桌子上看不出生死,只有里包恩还在顽强地理解一切。其实说真的,纲吉和织田作的反应才是正常人听完太宰治那一长串之后的正常反应,那么曲折离奇一团糟的剧情,就算让我或者首领太宰本人再经历一次,都不一定能打出一模一样的结局。

    那是由众多乐子人、阴谋家、无辜者、溯行军、神明还有两个我加上一点运气打造出来的乱局,这辈子都组不出这种局了,想不明白就别想了,真的。①

    ——为什么突然感到一种恶寒,错觉吗?

    “那么最后,”我接替了太宰的位置,“该进入我们的重头戏了——时间溯行军。”

    ……

    失忆之后,我并不是和母亲毫无交流的。

    我指的不是在意大利疗养院里的夜半鬼影。

    来到霓虹,参与到对溯行军的战斗中后,我平均两个月三次的更换身体。意思是,差不多死掉。每当那时我都会梦到昏暗的地穴、洒着金粉的屏风、积水的地面和骷髅模样的伊邪那美命。

    是的,在恢复记忆之前,即使我的学历只停留在和纲吉一起上的国中,我也知道伊邪那美这种常识级别的神话人物。

    我还以为是自己这样偷生有违天命、要被黄泉女神亲自制裁了呢,但女神没有发怒和问责,还总是很和蔼地敲敲缀着长长流苏的烟斗锅,让我坐到她身边去。

    也许是在梦里人胆大,也许是我对死亡并无畏惧之心,总之我第一次就毫不犹豫地走过去了,一屁股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很自然地就开始剥坚果。

    她没跟我说过什么,只是总雷打不动地问同一个问题:

    【今天开心吗?】

    【今天开心吗?】

    【今天开心吗?】

    我通常回答【还好】,偶尔会说【开心】,但更多就说不出来了。杀溯行军的日子过一天就是一天,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说法呢?更何况来这里的前提是差不多又要死了——谁能开心起来呢?

    我沉默,她就也跟着沉默,开始抽烟斗、吃坚果。咔咔的声音从骨骼的关节里传出,我好吃她不会把坚果碎从肋骨里漏出来吗?又觉得神明的神奇之处岂是我一个小小活死人能管的。

    我就没看,安分守己地低头当一个剥壳机器。

    偶尔的偶尔,她会说“你的礼物最近有点没精神,你看看是不是坏了”然后端上来不同样式的花瓶。瓶身做工一般,粗糙得像是小孩子的手工,如果用这当礼物的话属实有点过于礼轻情意重了……如果不看花瓶里的花的话——

    芙蓉面,宝石眼,锐利的犬齿,像盘踞在花丛里的野兽睁开眼睛,奇珍异宝般的刺人的美丽

    ——花里摆着好一颗漂亮得让人失语的人头。

    我:【……】我靠。

    人头说话了:【干嘛啊我还没睡醒……好饿啊哎你看起来有点眼熟?】

    我:【……】

    十六岁的我整个人都僵硬了。我看看她——现在我已经想起来这就是堕姬了,花瓶也是我做的,把她做成漂亮景观送给母亲也是我自己的主意——她看着我,沉默了一下,她拧眉大骂:

    【看什么看,没见过鬼啊!】

    我:【……】

    我恶向胆边生,一把坚果壳塞她嘴里:【没见过。】

    她勃然大怒,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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