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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是谁》 330-340(第13/15页)
啊,对了。
“我想起来了。”
“我的名字是‘宫野凉’,”我对堂姐说,“这是我的真名。”
真名就是,父母起的、从小就在用的名字。
——我是宫野凉!
第339章 谜语人离开意呆利
一切的起因是某宫野姓接受了一个邀请。
我本来想说很多,但你们大概不会感兴趣,就长话短说好了。
——他们没放过我,所以我也没放过他们。
就这样。
……
这么说果然还是简略过头了。
那么从头开始——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宫野凉。
这个名字没什么寓意,就算有我也永远不会知道了。从素未谋面的父亲那里得到它时我还没有降生,而那个早早死去的男人不仅没有留下片言只字,还带走了母亲的神志。
关于他的死亡,是我后来调取资料,在宫野家有关的记录上看到的:资料上显示曾经有人以兄弟的名义接近那家人,还试图让他们逃走,理所当然地惹怒了组织——于是他死了,他藏起来的妻子也被追杀。
显而易见,这对没有名字的夫妻就是我的父亲母亲。
我不知道死亡与疯狂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因果关系。母亲的发疯是源于失去爱人的悲痛还是被追杀的恐惧,在死亡面前都已经是没有意义的问题了,没有讨论的价值。
幸而她那边没有别的亲人,只有些资产。这些冷冰冰的东西支撑着她四处逃窜,在我出生后,又支撑我们在某个安全性高的国家躲了一段时间。
那不是一段很好的经历。
她偏执地认为悲剧都源于宫野家的人进组织做坏事,而我身体里流淌着他们的血,如果不好好管教,我就会像我的父亲、叔父他们一样,给周围的人带来厄运。
我不喜欢那段时间,虽然那里确实足够安全。
然后她生病了。
这很正常,人的精神是会对身体造成影响的。她疯了那么久,连照顾自己都不会,被疾病剥夺健康也只是时间问题。
再然后她想要回家,毫无防备地带着我回到了组织的大本营。
这国家最开始没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
这个世界其实也没有。因为日子实在不好过。我曾经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在婴儿时期夭折,没有在感受到更深的痛苦前死去,甚至在杀死任何一个人的前一天就暴毙也可以……但琴酒点醒了我。
当然不是语言上的点醒——只是他的行为告诉我,作为一个弱者,我对这个世界来说其实不重要。
感受到痛苦的不只是我,让人痛苦的也不是我,这个世界其实很美好,只是他们让它变得这么糟。
我恨极了这些人这些事,也恨极了那个组织。
所以我做了很多报复他们的事。
也许宫野家的确有个神奇的buff,在做坏事上格外有天赋。我在从小灌输的“好人”和“报复”里挣扎了那么久,下定决心后却做得格外顺手。
——于是我也成了把世界搞得一团糟的坏东西。
那时候我梦想中的最好的结局就是和他们同归于尽,最好再来一场大火,把大家一起烧干净。但梦想只是梦想,我其实对自己的弱小很有自觉,哪怕讨人厌的波本和傲慢的黑麦都是正义的卧底,也没让我多产生一点信心。
现实意义上的最正常的结局,就是我第二天就暴露,然后在发泄仇恨的半途中死去。
【怎么总是愁眉不展的呢?】
明美堂姐总是这样说,她跟直面组织黑暗的雪莉不一样,对自己的生活环境其实一知半解,但这不妨碍她对周围的人挥洒善意。
但也仅此而已了,善意并不能让事情变好,反而会让人遭遇更糟。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女孩就是这样,而我时至今日连她的脸都回想不明。
那也不是唯一一个因我而死的无辜的孩子。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多,接近两年,事情出现了转机。
在某次组织与彭格列的交易的会谈上,彭格列的代言人跳过负责人波本,私下里找到了我。他们给我展示了火焰的力量,询问我是否想要毁灭那个组织。
我不怕那是个陷阱,也不担心自己会被利用成什么样,只担心他们给出的诱饵是假的,对组织不会造成一丝一毫的打击。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点头了。
而他们给我留下了几个比较好用的幻术师,在某些必要的时刻会给予我帮助。话是这么说,因为当时我年纪太小,又跟死气之炎没有太大的适配性,每次让他们以身体为媒介施展幻术,都会对身体造成一定的负担。
据说还透支了一些幻术方面的潜力,但这是未来的我需要烦恼的问题。
我还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有未来呢,说不定在组织覆灭的那一刻就会被杀死。
这样大概半年多的时间……组织明面上的东西被彭格列和几家Mafia家族联合吞吃得差不多,暗地里的势力又被以一些黑吃黑的方式打散搞垮,最后爆发了一场武斗派之间的决战,不那么彻底的宣告了完蛋。
作为二五仔中的佼佼者,我给轰轰烈烈的琴酒的死亡上又添了一笔,当着一些霓虹警察的面——比如我认识的波本——撕开幻术,让几架装载着热武器的直升机送了琴酒最后一程。
违法违禁都不是问题,反正那里又没有别人,炸一炸也没什么。炸完我就直接转机离开了那个国家,去跟已经被护送到意大利的堂姐和母亲汇合。
姐姐们到那时候才知道她们素未谋面的叔母也在组织的控制下,而母亲对成了坏人还害她离开故乡的我很是憎恨,从此再也不跟我见面。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见她。
那时候我谁也不想见,自己找了个地方蹲进去,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其实让波本把我抓起来也不错……但既然决定一条道走到黑,而彭格列看起来也没有卸磨杀驴的意思,还是安心待着吧。
自闭了小半年之后,当初跟我联系的负责人从南极回来了。
【既然不想在这里,去见见同龄人怎么样?】
胡子拉碴的大叔说,还往我手里塞了几张他拿着铁镐跟企鹅合影的照片,让我顺路捎给他妻子和儿子。
【当成交易也可以,最近有人盯着那孩子看呢,帮我贴身保护他吧!】
他把恶贯满盈的逃犯当什么啊——既然是珍而重之的家人就保护得更严密一点,不要让我这种人知道啊?
但沢田家光那个人真的很不像个好爸爸。
我第一次见到沢田纲吉的时候其实刚杀了几个同行。这很简单,伪装成和他们接取了同样任务的竞争对手,再暴露自己无害弱小的一面——年纪小是弱点不错,但也未尝不能加以利用——就可以很是轻松地接近他们,然后贴脸挥刀。
这还是在组织里被|逼着学会的。
心情本来就不爽,回想起这些就更消极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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