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32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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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1章 霞云之下

    我找炭治郎是为了询问当初他捡到八岐大蛇的位置。

    也不用多具体,至少让我知道是那片山里的哪一座。从八岐大蛇的记忆里看当然更方便,但他当时都快被冻冬眠了,记忆里只有铺天盖地的白,连炭治郎的脸都看得模模糊糊。

    正巧遇到他们被一只擅长梦境攻击的鬼偷袭,纯粹是个意外。

    被告知无一郎也在这里,也被攻击了,是第二个意外。

    我在无一郎和炭治郎的精神世界里都留了印记,如果他们遇到生命危险,印记就会被触动,把我直接传送过去。所以当时理论上无一郎是安全的。但从炭治郎口中听到他名字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控制住。

    ——这个世界是在跟我过不去吗?

    ——下午刚刚说它踩爆了我的雷点,现在又要对我最重视的孩子下手了吗?

    那个瞬间我只恨世界没有自主意识,不能被毒打一顿。炭治郎的倒下唤醒了我的理智。我感应了一下无一郎那边,看到他正在父母的坟墓前沉默地坐着,而山顶上的小木屋里,时透有一郎正在咚咚咚的切菜。

    银杏树是时透兄弟的精神世界的一部分,而那座山正是时透家所在的地方。当初扛着无一郎下山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路边有类似的土堆,所以那两座梦中的坟墓大概是恢复的记忆的具现化。

    等他见到屋子里的时透有一郎,就该想起自己真正的哥哥了吧。这些天没有我这个干扰项在旁边,他恢复记忆的速度加快了不少……至少比我预想中的快。

    我有些措手不及,但不多,盖因这一天早晚会来,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知道自己喊了一年的哥哥是个冒牌货,一般人会有什么反应?是自觉被愚弄了而愤怒,还是因为感情受到伤害而悲哀,还是怀疑我的目的而戒备敌视,甚至厌恶憎恨?

    爱之深,恨之切嘛。无一郎是个好孩子,本性也柔软,但感情这回事谁能说得清?

    迷失人性的时候我能随心所欲地说出“汝弟弟吾养之”的混账话,清醒过来却不由从时透兄弟的角度考虑问题。归根到底还是我做错了事,所以无一郎要怎样都好,无视也好敌视也罢,都是我应得的。

    话说得这么洒脱,但我其实还有些不舍。

    跟我以前遇到的人不一样,跟炭治郎也不一样,无一郎弱小又柔软,失忆后更是跟白纸一样纯洁。我照顾他起居,操心他训练,教导他待人接物外出常识穿衣打扮……把从别人身上得到的,统统用到他身上。

    作为兄长,父亲,朋友,老师。

    我把无一郎当作弱小时候的我自己,却也不是一点真心都没有。

    所以在炭治郎的身体中醒来的时候,我看着他蹙眉不安的样子,怀着这就是最后一次的想法碰了碰他的脸。

    ——睡吧。

    我一动不动,无声的在心里安慰他。

    ——做完这场梦,就没事了。

    然后用那只鬼最擅长的方式回敬回去。

    ……

    无一郎主动呼唤我,是今晚第三件令我感到意外的事。

    我还以为他短时间内都不想看到我了。

    看到他抱着膝盖坐在水上,我差一点就过去安慰他了。但理智很清醒,冷静地质问我说,你确定这样不会起到反作用吗?

    所以最后,我只是把一条发带推过去,既不靠近,又送了他很喜欢的东西——如果他不会因为我而迁怒那些东西的话。

    然后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眶红红的,明明拧着眉头咬着牙,却稀里哗啦的流了一脸眼泪。

    我听到他说:

    “你究竟……是谁?”

    “……”

    我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漫长的生命里,我有一大半时间都在与人密谋。走一看十、揣测别人已经成了我的本能,刻印在骨子里,所以在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我都习惯根据对方的目的来调整自己接下来出口的话。

    但无一郎的目的是什么?

    我看着他,他倔强地看着我。我张了张口,最终还是顺从本心,报上了最简短的名词:“野凉。”

    我移开目光,不敢看他:“我的名字。”

    “……我曾经听到过一次,在柱合会议上,他们提到了‘凉君’,”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是你吗?”

    “……是。”

    “所以他们早就知道了,只有我不知道。”

    “……”

    “……”

    “抱歉,”我不敢看他,“是我要求他们对你隐瞒,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我听不懂,”无一郎说,“我听不懂,太长了,哥哥。”

    我听到了理智发出的果然如此的嘲笑声。

    被讨厌了。这是肯定的。现在他才刚刚恢复记忆,还处在混乱阶段,所以还会主动找我提问。等这个阶段过去,该来的才会来吧。

    “你现在听不懂,那就能听懂之后再找我要解释,”我攥紧手里的伞柄,逼迫自己说下去,“我会尽快把你哥哥还给你,你可以在蝶屋等待不死川把他带回去……”

    “我才不等!我要亲自去……”

    “那就问问炭治郎,他知道我要去哪儿。”

    我也想再看他一眼。

    “我在那里等你。”

    但不是现在。

    我回到炭治郎那边,用最快的速度问完话,请求他帮忙看顾一下无一郎,就立刻逃走了。

    离开之前,炭治郎还在担心我,犹犹豫豫地问是无一郎受伤了吗?为什么闻起来这么伤心?

    “是我做错了事情,没有关系,”我拍拍他脑袋,笑不出来,“放心吧,炭治郎。”

    不会有事的。

    ……

    醒来以后,我第一反应是抬起胳膊挡住眼睛。

    但右手被蛇神压麻了,左手的幻术也没能维持,这一抬落了空,落差感令人窒息。

    我屏住气,不想露出端倪,但右边的身体已经贴了过来,在深夜中泛着凉意:“你怎么了?呼吸。”

    我不做声,蛇神又动了两下,最后从被褥中挣扎出来,拍拍我的脸:“凉?”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总之他抬手给我做了一套心肺复苏,压得我肋骨都一阵钝痛,肺里的气体也不由自主地跑出去,带动这具身体的呼吸。

    我猝不及防,连喘带咳的坐起来,差点被空气呛死。这下什么伤春悲秋都没了,我连忙用幻术检查这具身体的肋骨有没有裂开,咳嗽得几乎想吐。

    八岐大蛇在旁边探头探脑,语气可以说是叹为观止:“你是怎么做到睡一觉把自己憋死的?”

    “……”

    他招手让蛇魔用脑袋顶着送来一杯水,直愣愣地往我嘴里戳,看架势恨不得让我把杯子吃下去。我忧伤到一半又被打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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