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31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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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珍惜的。

    忍小姐也递过去几个,转头继续手起刀落:“总算恢复了吗?感觉刚才凉君心情好差。”

    “确实有些生气来着……不过现在好很多了。”

    “那就好。”

    她体贴地没有询问原因,也可能是在等我主动开口,不过这次的事情不适合对别人说,我便始终保持沉默。

    直到托盘盛满,忍小姐挽了个刀花,心满意足地吐了口气:“好啦,明晚的材料也够了,可以进行新的项目了。”

    她看起来好高兴,好闪亮。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有什么好事发生,绝对想不到她自发加班了半晚上,挖了半晚上鬼眼睛。

    ——对她来说,这确实很解压吧。

    其实我也一样,甚至今晚就是为了泄愤而来的。

    “我去把这些送到下面去,顺便看看姐姐,”忍小姐端起托盘,走了两步又回头看我,“凉君要休息的话就先回去吧,我今晚可能不过来了。”

    顺便两字大概要打个引号。

    “好哦,”我摘下手套,“我下次再去看香奈惠小姐。顺便替我向珠世小姐问好,期待她成功的那天。”

    这个顺便就真的是顺便了。

    大概。

    ……

    回到房间后八岐大蛇还意犹未尽。

    “明天要换新祭品,”他深沉点单,“浅薄的味道不能得到神的青睐。”

    蛇魔也冒出来帮腔:“嘶嘶嘶。”

    “吃腻原味了吗?”我铺好被子,“那下次带点蘸料……该睡觉了,力量不足的神明最好不要熬夜。”

    “夜间对我并无影响。”

    “那你能保证不搞事,不影响我的睡眠吗?”

    “……”

    他双手交叠,安详躺平。我又想叹气又想笑,最后只能庆幸当初无一郎昏迷的时候就把这两张单人床拼到了一起,不然只是小孩子的体型也够拥挤了。

    我吹灭蜡烛躺下,习惯性地说晚安。

    邪神翻了个身,摸索着把我右手捞过去压住。他是小蛇的时候就习惯缠在我的手腕上,对过去的床位(?)心存怀念可以理解,我就没有再说什么。

    虽然有点重……不过有幻术在,至少能保证右手不会被压麻。

    “晚安。”

    怀着“八岐大蛇竟然也有懂礼貌的一天”的想法,我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梦中。

    ……

    手掌大的,从天空中向下坠落的雪。

    我习以为常地从膝盖高的雪堆里拔出腿,打开伞,拉高视角寻找那条永远在进发、但永远也到不了山顶的人类跋涉的痕迹。

    外面已经是夏天了,这里的冬天却从未过去,一直在下着暴雪。劈头盖脸的雪片和高耸入云的枯树结合在一起,几乎将这片山变成一座漫无边际的牢笼。

    这里是炭治郎的梦境深处。

    我来过很多次了。最开始是因为要将培育师鳞泷左近次的孩子们送回狭雾山,顺路去看看这个跟八岐大蛇近距离接触过的灶门家长子,但接触过就会发现,那是个让人一见就忍不住喜欢的好孩子。

    除了记忆里的小狮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温柔的孩子。甚至在知道我能跟他在梦中交流的时候,他还仔细思考过,要不要想想办法,让他自己开心点、再开心点,让这个世界不再下雪。

    “其实我现在已经很开心了,”当时他规规矩矩地坐在我的伞下,身上带着炭火燃烧后的余韵般的暖意,伸手试图接住外面的风和雪,“知道家人在鬼杀队里接受治疗不会有事,祢豆子很乖很听话不会吃人,师兄师姐们轮流指导我锻炼,鳞泷先生也一直都很关照我……”

    他真心实意地感叹:“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这样的生活,如果没有鬼舞辻无惨的话,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幸福了。”

    他怔了怔:

    “……鬼舞辻无惨。”

    风雪骤然加大,我微微侧头,看到他恍然又愤怒的表情。然后他转过来,非常沮丧地跟我道歉:“非常抱歉,我没办法消除对鬼舞辻无惨的憎恨,所以这里……”

    这里的雪不会停了。

    我当时只是看着他,像揉搓无一郎一样伸手去揉搓他的脑袋,刺拉拉的头毛有点硬,还有点弯,是跟无一郎完全不一样的手感。

    “不必向我道歉,”我没有说太多,只是这样叮嘱他,“炭治郎,不必向除你之外的任何人道歉。”

    他似懂非懂的眼神,时至今日,我仍然记得非常清楚,就像记忆里一直都很清晰的小盆栽。

    那也不是我真正想说的话。

    我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呢?

    ——不要憎恨自己。

    ——不要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潜意识中,如此深刻又如此悲痛的憎恨自己。

    ——终有一日,当你发现你已经背负了这么久来自自己的憎恨的时候,向自己道歉,然后原谅自己吧。

    梦境深处的场景是能反应主人心理状态的,高明的幻术术士甚至能通过这个判断一个人与自己的相性如何。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的风雪已经是有憎恨加成的,却还是正常的雪花,远远没有现在“掉到脸上会被打得生疼”的巴掌大这么夸张。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让炭治郎的情绪波动这么大,甚至远超过提起鬼舞辻无惨的时候?

    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如果炭治郎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做梦的话,在我进入他梦境的一瞬间就会察觉到有人来了,进而通过自己的意志与我相遇。

    现在他没有来。

    在小朋友身边耳濡目染两年、后来还收到了平行世界的我的记忆,我对现在这种情况可太清楚了——有人入侵了炭治郎的精神世界。

    不,在这个世界,能做到这种事的不一定是鬼,但必定不是人。

    回忆和思量到此为止,拉起的视角发现了异常。以往的炭治郎无论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走出这座雪山的牢笼,只能徒劳无望地在风雪里跋涉,留下的痕迹自然也到他本人为止,通常会停滞在半山腰的位置。

    能闻到一点血腥味,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到自家的房屋。

    但现在,这一次*,人类的行进在膝盖深的积雪里留下一道沟壑,深深的曲折的,一路向着山顶的方向而去。

    那里是烧炭人家的房屋,有他最想要的家人。这对炭治郎来说应该是一场美梦才对。

    我收起伞,放开了以往总会收敛起来的力量。

    “鬼会做梦吗?”

    我看到木屋里,母亲与六个孩子、长兄与弟弟妹妹一起生活,一起欢笑。

    “不管是为了破坏还是拖延时间……都应该有个媒介才对。”

    是东西还是人类?

    我感应到了第三个气息,锁定他花了些时间,但并没有多久。

    那是个面目普通的中年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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