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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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先对谁说点什么。世界是假的?他精神恍惚的时候有这么想过,却没想到这会是真的;改变剧情能让世界独立?他现在可是个死者,知道这点又有什么用;毁灭世界?主世界的白兰杰索现在毁完不知多少个了……他好像也没有立场去说什么吧?

    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但是……

    “竟然真的有人把世界抗在自己的肩膀上啊,”他稀奇地靠近依然自闭的少年人,伸手挑起一缕垂在颈边的长发,“虽然失败了,还把自己变成这副模样……”

    毁灭了自己所珍视的一切的救世主,不用听,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悲惨。再想想其它世界里至少还能正常交流的杀手,这八兆里挑一的悲剧真是可怜到让他都心生怜爱了。

    “……真可悲。”

    周遭黑泥瞬间暴起,围在他脑袋边上,大有威胁之势。

    “但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失败也不能否认这些,”识相改口,白兰能屈能伸,“辛苦啦,阿凉。现在回到自己的世界,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最后一句是假话,这里是黄泉,可不是他们的世界。

    “休息完了就放过自己吧,除了假装成石头来折磨自己,你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跌倒了总是要爬起来的,谁能保证路上不会有下一个坑呢?”

    其它和毒鸡汤倒是真的。他一如既往絮絮叨叨地说着些自己也知道无用的话,眼看着黑泥形状的侵蚀者越来越躁动,假装自己没猜到对方也该梦到自己过去的经历了。

    都说了,有来有往,才是人际关系的准则。

    ‘真虚伪。’

    他在心里先骂了自己一句,以作铺垫,然后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想一些会被人嘘的内容。

    ‘我已经猜到了,关于【附身】的前提。第一个被烧死的倒霉鬼先不说,萤草代表力量和懵懂;太宰治——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是遇人不淑和厌世;鹤丸国永不太明显,但稍稍推测一下他之前都做了些什么,就能想到应该是孤注一掷和玉石俱焚……?’

    ‘形容词好像用错了,同归于尽是不是更恰当一点……算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回归正题。’

    ‘这都是共通点。附身者和被附身的对象,是有一定的共通点的。目前看来我是宫野凉的下一个对象,不能离开太远应该就是绑定的标志了,但我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既然知道了内幕,对侵蚀者和石头雕像就没什么警惕的了,白兰自顾自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大佬式瘫靠在对方腿上,内心里讲了个冷笑话:‘都是死人,这个算吗?’

    毕竟从客观角度来看,他只是个利用自己觉醒的能力窃取别的世界的成果、最后反而被自己的能力反噬而死的虚伪小人。沽名钓誉罪有应得,跟宫野凉没有任何相同点。

    说得再直白一点,一个再纯粹不过的好人,和一个再纯粹不过的恶人,有共通点才是不正常的吧?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自觉地戴上厚重滤镜、用滤镜看图说话了呢。

    或者他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不把这当回事,甚至不觉得自己的滤镜戴错了。

    ‘好人也不是人见人爱的。但一个可怜的、长得好看的好人,谁能狠下心去讨厌呢?’

    戏剧性的,白兰和另一个世界的某人发出了同样理直气壮的声音:‘反正我不能。’

    不仅不能,还很喜欢。就算每天被黑泥威胁,也要和专属绑定对象絮絮叨叨过家家,一个人也能自娱自乐,玩得特别开心。

    如果他能听到侵蚀者讲话,一定会听到老头子每天扯着嗓子骂他无耻变态的声音。但他不能,所以他不仅玩得开心,还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找出了幻术,自学成才,然后玩出了更多花样。

    白兰:换装游戏永不过时!

    侵蚀者:无耻!变态!无耻!

    它终究是看不下去了,日以继夜地当闹钟,堪称声嘶力竭痛心疾首:【快醒醒吧这里有变态啊!!!】

    当然,这件事,白兰不知道。

    ……

    可能是侵蚀者锲而不舍的嘶吼起了作用,也可能是合格的自闭石头块不会梦到少白头少年。

    终于有一天,在白兰已经开始考虑出一本《人在黄泉却只能和小裙子贴贴是否搞错了什么》的许久之后的一天,石像说话了:

    “白……兰?”

    第一句话是呼唤他的名字。

    用的是从他记忆中学来的意大利语。

    这个认知让白兰很高兴,把手上丝绸质感的绢花别到对方耳边鬓发上,又顺手理了理从裙摆上垂落下来、一直蜿蜒到自己腿上的流苏花边,然后一边上下打量一边满意点头……最后才语气平常的问:“阿凉醒啦?休息得怎么样?”

    语气平常,非常平常,就好像把别人抱在腿上穿裙子*扎辫子玩换装游戏的变态不是他、而被换装的对象还没醒一样。

    侵蚀者诞生自平安背景的书籍,就算是掺杂了未来科技和妖魔鬼怪的古代也还是古代,对这种行为简直没眼看:

    【无耻!变态!无耻!】

    【所以我才一直叫你起来!】

    “……”

    然而当事人并不把这当回事。伊邪那美给他穿的那些浴衣和服比追求华丽的繁复洋装要开放的多,毕竟骷髅架子模样的女神并不在意暴不暴|露,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那时候他都不为所动,现在当然也不会。

    ——区区皮囊而已。

    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离我,远一点。”

    白兰眨眨眼睛,瞬间和侵蚀者想到了一起:“阿凉生气了吗?”

    “因为我还是这些东西?”

    因为他是虚伪之恶,还是因为他这些天里用来打发时间的游戏?

    如果现实真的是RPG游戏,那白兰给出的大概是会被游戏玩家称为“送命题”的选项。无论选哪个都会打出BE,策划和文案会被喷死的那种。

    “因为,”然而——又一个然而——被称为“阿凉”的存在眼也不眨,比白兰语气更理所应当、自然而然地选了本未被提供的选项C:“我很,危险。”

    他抬起眼睛,仍然痛苦,仍然虚弱,仍然冷硬得像一尊大理石刻的塑像,甚至连黑暗中看不分明的眼瞳都生动演绎着冷漠和无情,眼睫却颤颤的,让人想起蝴蝶翅翼之类已经被用滥了的比喻。

    他重复,强调,坚定如刀:“离我远一点。”

    这是他醒来后说的第二句话,一个直球,为的是白兰的安全。

    “……”

    一片寂静中,白兰听到了本应独属于生者的心跳声。

    ‘真可怕,完全没法拒绝……’他恍恍惚惚,甚至连自己一把连人带裙子一起捂在怀里、连一点裙角边边都不露在外面都没意识到,‘捡漏真是个好文明,我捡到了就是我的,我的,宫野——’

    ‘阿凉。’

    “阿凉,”现实中他也叫了一声,笑得堪称扭曲,连面具一样的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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