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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是谁》 90-100(第8/15页)
我端正地坐直,非常严肃地看着三日月。就算刚刚说了不着调的话,他也没有生气,只是笑了一声,轻声道:“看来是真不知道呢……”
嗯,看来是真逃过一劫呢。
“那就让老爷爷来给鹤丸解释吧。关于‘时之政府’,关于‘刀剑付丧神’,关于‘暗堕’。”
一切的开始是三百年前。名为【时间溯行军】的历史修正主义者掌握并应用了能够穿梭时空的技术,回到过去、篡改历史。现实被扰乱的一塌糊涂,每天都有人因此而消失或凭空出现,社会秩序濒临崩解。
这样说有些抽象,拿港口Mafia举例子说明一下:假如有时间溯行军回到森先生继任首领的时候将他刺杀,那港口Mafia很可能会陷入内乱。最后这个组织会因为大家都能力有限——是的,我调查过森先生继位之前的人员,除了极少数的几人,其他的都不亮眼——却沉迷内部斗争而四分五裂。再向前继续改变,说不定连港口Mafia都没了。
虽然按照“时势造英雄”的唯物主义来说,没了港口Mafia还会出现别的黑色组织,但溯行军的出现本来就够奇幻,偏离唯物主义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溯行军又不是只能穿越一次,更不是只能杀一个人。
没了港口Mafia作约束,横滨的现状绝对不是现在的样子。至少大街上、白日里出现的犯罪者会多一倍以上,军警与特务科的性质也会更加偏向暴力,演变到最后,这座港口城市说不定会变成暴徒的游乐场,罪犯的聚集地。
——对没有自保之力的原住民来说,便是社会秩序崩解,城市沦为地狱。
而溯行军的业务范围可比一个横滨广得多……造成的破坏也大得多。为了与其进行抵抗,各方势力成立了【时之政府】,通过唤醒著名刀剑中的神明、批量复制刀剑本体、克隆付丧神记忆来制造无数的【刀剑付丧神】,作为抗击溯行军的主力。
毕竟冷兵器是历史的主流,就算到了后现代时期、退出了舞台中心也没有完全消失,是最不会被历史排斥的存在。
付丧神居住的据地就被称为【本丸】,在古代是城池中心的意思,尤其是军事方面。怎么说,还挺贴切的。
但就像式神需要阴阳师的约束一样,时政的刀剑付丧神也需要审神者,签订契约、供给灵力、维持清醒。暂时失去审神者的付丧神会在消耗完体内存储的灵力后回本体,进入沉睡状态;契约彻底断绝——也就是现任审神者死去——的付丧神会沾染溯行军的污秽,【暗堕】为毫无理智的溯行军①。
当然,也不乏审神者品德恶劣、犯下肮脏的暴行而后被刀剑们杀死的……这种就是极端事例了,比较少见。在三百年后的现在更是凤毛麟角。
“大致就是这些。”三日月说完了,静静地端起茶杯。
“……”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片刻的沉默后,我先做了一个比较友好的假设,然后才说出不太友好的话,“这样的规则也还算合理。毕竟对时政来说,有天分的审神者死一个少一个,量产的付丧神却取之不尽。”
三日月唇角微笑的弧度不变。
我却知道他在生气,甚至已经产生了杀气。
这不奇怪。妖怪、式神,神明、刀剑付丧神,经常被人类排斥在外,但从感情上来说却与人类并无不同。他们也有自己珍视的家人、朋友,他们的生命也只有一条——不,这个时候不提复活类的技能——在这种意义上,他们与人类是平等的。
不管种族如何,生命同样珍贵。
但时之政府肯定不会这样想。我就是人类啊,比大多数人类同族更加虚伪、自大、卑劣、心思阴暗,更能了解到对不同种族间的隔阂有多大。再用举例子说明的话,这里问的应该是——你还记得自己吃过几片面包吗?
“失去审神者会暗堕”的规则,就是在鞭策付丧神们优先保护审神者,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因为除了自己,本丸里还有其他相同刀派的兄弟,保护审神者就等于保护了他们不会沦为毫无理智的怪物……这就是威胁与人质啊。
顺便一说,式神失去了阴阳师并不会失去理智,野生的妖怪们照样活蹦乱跳活得很好。按照源氏付丧神与时□□丧神的共通之处来看,果然时政还对刀剑们做了不小的手脚……也可以理解吧,毕竟是优秀的战力,叛逃去溯行军那一边就得不偿失了。
——不好用就毁掉,不听话就亲友一起毁掉。
——虽然分析了好多,但总结起来就是上面那句话的意思。
我看着三日月冰冷的眼神,又思考了一会儿:“这么一想,刚才那人渣会成为这座本丸的主人,原因也很明朗了——三日月想和我做交易吗?”
三日月沉默了很久:“……刚刚鹤丸还说,思维凝滞了很多?”
“是比平时迟钝一些。”我说,“如果这也是暗堕的效果,希望下一位审神者的动作能快一点。”
这种脑壳嗡嗡响、说不上是要罢工还是超负荷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我甚至能幻想出后脑里有什么东西在下沉的场景……想想就疼。
不过,看三日月的样子,我的症状比他要轻一些。不知道是之前那个人渣的契约还是【人间失格】的原因……没有做实验,暂时还不能确定。但之前太宰君的能力确实帮我摆脱了蛛丝的控制。
以后还能见到的话,一定要感谢他。
“交易的筹码?”
“让这座本丸得到自由。”
“嗯……没想到,明明是初来乍到、连时政都不清楚的鹤丸殿,竟然有这么大的志气呢。”
“不,只是利益交换。”我向前凑近三日月,一手撑下巴倚在茶桌上,眯起眼睛来微笑:“将从另一个交易对象那里得来的利益交换给三日月而已——我本身可是一无所有的。”
没有筹码创造筹码,没有问题制造问题。我在森先生那里学到的可不只是幼女控和带孩子——等等,前一个划掉——还有空手套白狼。
甚至青出于蓝。
三日月若有所思:“既然一无所有,支撑鹤丸行动的又是什么呢?”
我愣了一下。
他伸手来遮住我的脸,语气里带着笑意:“不想笑就不要勉强自己,本丸里个性特异的孩子有很多,不会在意这点哦。”
绀蓝色顺滑厚重的料子贴在脸上,遮挡出一片黑暗。
我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有新有旧,大概是他身上之前就有的……以及手腕上不停增长着的骨刺钻出皮肉的伤口。一时之间,我竟有些怀疑是这刀子精生锈的铁锈的味道、
难闻到让人喘不过气了。
我捏住他的衣袖,慢慢拉到一边:“打感情牌可是没有用的。”
“我的筹码给出来了,三日月呢?”
如他所愿,我没有笑,只是平淡地、礼节性地直视他的眼睛。
只是交易而已,没有必要牵扯别的东西。
我是这样想的。
“哈哈哈——”啊,这个熟悉的笑声,“这个问题不该问鹤丸吗?”
三日月笑眯眯地反问:“鹤丸想从本丸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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