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养子重生后攻了大佬: 6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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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气的呼吸交织,段英酩喘不上气躲避。

    裴迟不依不饶地追过去,齿尖轻轻叼住他下唇:“哥你嫌我?”

    “我不是嫌你,你等……等一下, 我还有事跟你说。”

    段英酩要从怀里拿出手表,却被裴迟扣住手腕按在头顶。温热的唇顺着脖颈往下,在喉结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等等”段英酩气息不稳地挣扎,怀中的手表连着盒子滚落在地板上。

    裴迟疑惑:“这是什么?”

    段英酩动作顿住, 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被松开了钳制,看着裴迟捡起那个天鹅绒表盒,金属搭扣弹开的轻响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本来是想作为出差伴手礼送给你的。”段英酩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裴迟拿起那块机械表, 秒针走动的声音像心跳般清晰。他突然僵住, 猛地抬头:“伴手礼?是之前你给段以霄带钱夹的那次?所以你是……”

    段英酩别过脸, 喉结滚动:“嗯。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想瞒你这么久。”

    裴迟心脏狂跳。

    “论坛的那个人是你?”裴迟一字一顿道。

    段英酩的睫毛剧烈颤抖起来。

    “嗯。”

    “那你早就知道是我,还问我喜欢什么, 还问我怎么和我相处?夹菜、送我上班, 你说是不是早就对我有所企图?”裴迟突然扑上去把人压倒在床, “我在你面前提起网友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笑我?”

    “对了,你还说我爱吃醋!”

    段英酩抓住他作乱的手腕,眼底漾开无奈的笑意:“一开始我也不知道那是你……”

    “我不管。”裴迟得寸进尺地翻身把段英酩举起按在自己的腿上, “今晚必须进行‘特别活动’补偿我。”

    段英酩望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只能妥协。

    “给我戴上。”裴迟把手表塞进段英酩的手心。

    裴迟陷在蓬松的被褥里,看着段英酩低头解开表扣,修长的手指托起他的手腕。

    冰凉的金属贴上皮肤的那一刻,裴迟突然收起嬉笑。秒针走动的声响仿佛穿过漫长时光,从他们错过的前世,走到此刻相贴的脉搏,他还在端详着他原本看不上,现在却爱不释手的表。

    “裴迟。”段英酩俯身吻他眼尾,“我爱你。”

    窗外最后一簇烟花腾空而起。裴迟仰头吻住那片薄唇,在唇齿间尝到了眼泪的咸涩。

    过了年之后,两人又开始了分居两地聚少离多的日子。

    三月的巴黎飘着细雨,夜晚裴迟站在酒店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屏幕上是段英酩不久前发来的照片——他戴着安全帽站在工地高处,身后是初春灰蒙的天色,衬得他眉眼愈发冷峻。

    裴迟拨通电话,响了三声才被接起。

    “喂?”段英酩的声音边上的环境有些嘈杂,估计是在会议上。

    “哥,想我没?”裴迟大咧咧直接问。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随后传来段英酩低低的呼吸声:“我……在忙。”

    “忙到连句想我都说不出口?”裴迟明知段英酩现在身边人多不方便说话,轻笑故意这么问。

    段英酩似乎愣了一下,而后低声否认:“没有……”

    “好了。”裴迟打断他,语气幽怨,“我就知道,哥就是得到了我之后就腻了,分开这么久都不想我。”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像是段英酩挪动了位置。再开口时,他的声音不再压抑着,带着点无奈的纵容:“……别闹。”

    裴迟几乎能想象他此刻的表情——眉头微蹙,嘴唇紧抿,耳根泛着不易察觉的红。光是这个画面,就让他心口发烫。

    段英酩:“我想你的。”

    “嗯,真的?你怎么想我?哪想我?”裴迟嗓音沉了几分。

    “很想……都想,可以了吧?”

    裴迟得逞:“那等我回去,我得好好补偿哥了。”

    电话那头呼吸一滞,“你不是下周才能回来么?”随即传来段英酩轻咳的声音,“……先挂了,这边有事。”

    通话切断,裴迟盯着手机屏幕,忍不住笑出声。他转身拉开衣柜,随手拎出几件衣服塞进行李箱,动作利落得像是迫不及待。

    窗外,巴黎的雨丝缠绵,而他的思绪早已飞越千里,落在那个人的身边。

    裴迟的航班落地时,窗外晴空万里正是午后。他没通知任何人,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段英酩所处的江北工地。最近段英酩的行程都是工地视察和一些领导会议,这个时候应该正在工地内。

    裴迟压低帽檐混进去,远远就看见段英酩站在不远处,身边跟着几个人,正低头翻看图纸。安全帽的系带垂在他颈侧,随俯身的动作轻轻晃动。

    裴迟刚要出声,头顶突然传来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

    “哥——!”

    段英酩听到声音抬头的同时,裴迟已经冲上脚手架。生锈的钢架在脚下震颤,高空坠落的钢筋像黑色闪电直劈而下。

    世界在刹那间寂静。

    裴迟扑过去的力道让段英酩头顶的安全帽被气浪掀飞。他死死抱住段英酩滚向角落,后脑勺撞上水泥柱的闷响和钢筋插入地面的铮鸣同时炸开。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下,他看见段英酩苍白的脸上溅了自己的血。

    “裴迟?”段英酩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颤抖的手指抚上他脸颊。

    裴迟想笑,想要开口安慰,眼前却阵阵发黑。

    救护车的鸣笛声中,有人哭着喊他的名字。裴迟想抬手擦掉那人的眼泪,却陷入无边黑暗,裴迟在混沌中浮沉。

    梦境像老式放映机般闪烁——

    他看见自己从高楼坠落,血泊在身下蔓延。新闻标题刺眼地滚动着:「科技新贵意外坠亡」。

    画面扭曲切换,变成医院惨白的走廊。段英酩握着手机,指节泛青,电话那头传来带笑的声音:

    “英酩啊,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电流杂音中,那人的语调亲昵得令人作呕:“股东们都因为你的决策很不满,最近你祖父身体还好吗?”

    “那个裴迟也是赌性太大,死有余辜,他的事我都让他身边的程太安去处理了……”

    裴迟的魂魄在虚空中震颤。不对——认识程太安,拿董事威胁,段峥嵘重病,这个人不对劲,这个声音他总感觉在哪听过?

    裴迟细想,脑袋就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记忆的拼图轰然崩塌。

    “你是谁!”

    现实的光线刺入眼帘。裴迟剧烈喘息着,发现段英酩正举着手机站在病床前。

    “……您多虑了。”段英酩背对着他,声音冰冷,“二叔你不用专程回来,嗯。”

    段英酩停顿时,电话那头人讲话的声音裴迟也能清晰的听见,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声线从听筒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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