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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不要觊觎一朵菟丝花》 30-40(第4/16页)
过生辰了,不过了……我同你回去,我们回城主府好不好?就咱们俩,把他们都丢下。”虽是这么说,可他也不要她的回应。
薛鸣玉旋即被他带着消失在原地,瞬移到房中。
“我去换身衣裳,你坐着等会儿。”水月胸口起伏不定地急匆匆走了。
他刚走便有个绿眼珠子的少年郎端着木盆走进来,他走路轻得没声,姿势也很奇怪,仿佛踮着脚走的。眼睛轮廓很圆,眼尾却又细而翘,像只猫。
又或许就是只猫。
薛鸣玉想到这里处处是妖,猫能成精,修炼出人形似乎也没什么令人惊讶的。
木盆里摇摇晃晃着一汪清水,被他捧到她跟前伺候她擦脸净手。她正用细软的绢布擦着手上的水珠,忽然余光里落下一片纤细的阴影来。她只作不知,眼睛也不肯斜一下。
似乎被她的不解风情气得着恼了,他磨磨蹭蹭着一点一点贴了上来。也不敢过分逾越,怕她嫌恶,只是轻轻倚着她,似有若无地蹭。
薛鸣玉往后走,他也跟着往后;薛鸣玉顺势坐在床沿,他不敢上床,便跪坐在脚踏上。那截尾巴亦不知何时期期艾艾地缠上了她手腕,毛茸茸的,有些痒,又有点暖和。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下属。
薛鸣玉斜睨着尾巴,轻轻晃动了几下手腕,惹得他幽怨地望过来。她不觉笑了一下,干脆扯着他的尾巴一把将他拽到旁边坐着。
被她碰到的瞬间,他尾巴上的毛发都炸开来了。
但她还不肯轻易放过他,谁叫他自己投怀送抱着送上门来呢?薛鸣玉这般想着,神色自若地沿着他脊背的沟壑一路向下,直到最后停在他尾椎的末梢。
他开始不自觉地颤抖,口中哈着气。
薛鸣玉只觉得面前的仿佛不是一只妖,他化成了一滩水,而后柔软地融在她掌心。“有人找我吗?”她趁势追问道。
“没、没……”他气喘吁吁地费劲回答道。
“真的?”她捏住他耳垂,冰凉的,是一块黏手的肉,“我不喜欢有人骗我。”
“有,”他撑不住地滑脱,又跪坐在她脚边,伏在她腿上,当即改口道,“就在城主府外。大人说了,过几日还要给他派喜帖呢。”
薛鸣玉:“喜帖?谁要成亲?”
“自然是您啊。”
感知到她抚摸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又心痒难耐地去蹭她,“大人说了,择吉日就与您成亲。成亲过后,他就把您要的那个修士给放了。”
薛鸣玉思索了片刻,要他帮自己传个话。
“你就告诉他,成亲的那天,要他在离我最近的地方等着我。”
话落这双猫眼顿时瞪圆了,“您是不是要走?您不能走。”
“谁要走?”门外忽然响起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
薛鸣玉便见着这小妖立时惊慌地爬起来,然后端着木盆恭恭敬敬地退下了。水月不紧不慢踱步走至榻前,只松松垮垮套着件雪白的里衣,浑身上下还隐约散着水汽。
大约是刚沐浴过。
“你要走?”他自然而然地与她十指交握。
薛鸣玉低头看他的手缠绕着自己,连一丝缝隙都不肯留。“妖都是这样的吗?脸皮奇厚无比。”她问他。
“这可不叫脸皮厚,这叫坦率。”
水月:“你们人说话行事总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我不懂。我只知道但凡我看上的,无论怎样都要先抓在手里再说。”
他一时向她逼近,意有所指道:“兴许磨合久了,她又觉得我其实很合她心意呢。”
“那真是太为难她了。”薛鸣玉面无表情道。
她这副样子又将他逗笑了。
薛鸣玉想着自己暂时是离不开的,也不为之焦虑,反倒气定神闲地要他给自己也另外备水,她要沐浴。水月含笑应了,懒懒散散地起身去吩咐人。
末了还有意与她调笑一番:“卿卿或许要我近身伺候?”
“出去。”
薛鸣玉言简意赅道。
……
她换了身衣裳,余光瞥见他坐在桌旁也只当看不见。
耐不住他铁了心要与她亲近,甚至连帕子都提前预备下了。他笑吟吟地追着她走到梳妆台旁,又绞了帕子替她把潮湿的头发一点点擦干。
薛鸣玉对着铜镜注视着他,却突如其来地想到卫莲舟。
但也不过一刹那,因着他忽然俯身猝不及防亲了镜子里的她一下。镜子陡然被呵出的热气氤氲得雾茫茫一片,看不清任何人的倒影。
“怎么?”他慢慢对她说着,“不许我亲你,还不许我亲镜子里的你?”
薛鸣玉没理他,自顾自起身往床榻走。他又丢下梳子,亦步亦趋地跟过去。她不理人,他便就势抽了她枕头,整个人侧卧在她手臂旁。
“这枕头不好,硌得很,你睡着恐怕头疼。还是我身上更软和。”他好言好语地挨近了她,要她就着他的胸膛睡下。
薛鸣玉也不推拒,由着他动作。却又在他心满意足地笑起来时,冷不丁说道:“我已经成过亲了。”
水月霎时顿住,“他死了?”
“还没有。”
“那真是可惜,”他颇为遗憾道,然后沉吟着对她说,“既然如此,哪日你捎个信给他,就说你另嫁他人了,要把他休了。”
水月握住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她的指尖,“你别怪我心狠,不能容人。实在是身份有别,不论如何我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妖,总不好给人做小。那就只好委屈你那位前夫了。”
薛鸣玉没提醒他自己如今还没有和离,真要说起来他已经是在给她做小了。
她转而问他:“你就不怕我跑?”
“跑?”他温柔亲昵地抵着她眉心,“你前脚跑了,我后脚就把那两个修士给砍了。”
薛鸣玉冷淡地噢了一声,径直扭开他的脸,翻身睡下。
翌日早晨,她起来时却惊觉之前那面铜镜被贴了幅画像,这画像牢牢黏在上头,将镜面遮得严严实实。薛鸣玉颇觉奇怪地凑近去瞧纸上画的究竟是为何物。
“昨晚你望着镜子,对着我的脸却分明在想别人,虽说我猜不准是谁。但可真是叫我伤心。夜里,我思来想去一宿,怎么也睡不着,干脆亲自画了幅自己的小像贴了上去。”
“如此一来,往后你看着我,便只能想起我。”
水月自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肩。
薛鸣玉不觉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有病。”
她平静地骂他。
她真是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成天黏着她不说,即便被她甩了脸色,甚至有意要他难堪,引他动怒,他也不恼,甚而更欣慰了。
他说府中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她只作弄他一个,分明是在意他的。
事已至此,薛鸣玉自然不肯在他身上继续白白消耗光阴。她之后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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