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反派不要自我攻略: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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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蛊虫愈发焦躁,忽地似发了狂般,愈发横冲直撞起来,毫不顾忌地肆虐。

    江跃鲤闷哼一声,不得不分出一半灵力,护住心脉。

    这般束手束脚的对抗,让她处处受制。

    这场拉锯战打得难分难解,你赢一场我胜一轮,折腾得江跃鲤满口吐血,浑身狼狈。

    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

    虽说那蛊虫杀不了她,这样折腾一晚上,也是够呛!

    再次暂时用灵力困住了那蛊虫。

    江跃鲤双手撑着案几,艰难起身,可双腿绵软,像被高温软化的塑料般扭动几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稳住身形后,她手背按在唇角,抹去血迹,扶着墙壁一步步往外挪。

    书房的门被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屋内漆黑一片,哪有半个人影。

    “真的……不在啊……”

    江跃鲤没有有半分迟疑,立刻便转身,朝院外走去。

    夜风掠过梧桐树梢,沙沙作响。

    她身形猛地顿住,双腿一软,重重跪倒在地,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蛊虫反扑了,一股钻心的剧痛从心口炸开,炸得她两眼昏花,眼前的景象不断的转圈圈。

    这一轮,是蛊虫的主战场,攻势凶狠,江跃鲤蜷缩成一团,颤抖着手掐诀,见招拆招,与它斗智斗勇。

    树梢上,乌鸦正在对月伤怀,听到树下的动静,低头一看,发现有个人睡在树下。

    它展翅飞下,落到江跃鲤身前,还未开口,便被她的惨状吓得炸了毛。

    江跃鲤奄奄一息,碎发黏在苍白的脸上,身前一滩血迹猩红,触目心惊。

    乌鸦连着唤了好几声,也不见江跃鲤回应。

    黑豆似的眼睛里满是焦急,它绕着江跃鲤转了两圈,张开爪子试图抓住她的衣领。

    可它那点力气根本不够。

    它惊慌失措,毫无章法地煽动翅膀,歪歪扭扭地朝袁珍宝厢房飞去。

    乌鸦前脚离开,江跃鲤便睁开了双眼。

    在她的周旋下,体内那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已然稍稍平息。

    在这场惨烈的拉锯战中,双方都变得疲惫不堪,愈发虚弱。

    虽说攻击不再一如当初的凶猛,却愈发刁钻阴毒,双方都朝着对方的弱点猛打。

    江跃鲤不明白,这蛊虫为何如此执着于此类两败俱伤的勾当,像个亡命之徒,宁可同归于尽,也绝不退让半分。

    她强撑着站起身来,双腿不受控制地发抖,继续去寻袁珍宝。

    月光清冷,将院中照得清亮,景色一览无余。

    夜已深,袁珍宝却未眠,她倚在窗前,轻轻摩挲着一封信。

    信封四角细细包着素绢,上书“见字如晤”四字,小楷清秀。

    那纸张依然褪色,边角处磨出了毛边,显然常常被人反复取出、小心抚摸。

    袁珍宝正出神间,忽见月下掠过一道黑影,旋即一阵劲风扑面。

    黑影以极快的速度破窗而入,如离弦之箭。

    她仓促抬手,堪堪错过,只来得及碰到几片尾羽。

    那黑影结结实实撞在她额头上,冲击力巨大,撞得她整个人向后仰去。

    她撞倒圆凳发出闷响,重重跌坐在一旁,后腰磕到圆凳边沿,疼得眼前一阵发黑。

    信却被她紧紧护在了怀中-

    月光洒落,为袁珍宝镀上一层银光,她却觉得遍体生寒,月光在她眼前晃动,碎成一片片银斑。

    她的脚步凌乱而急促,大口喘着气,眼前一阵阵发黑,手脚有些发抖。

    未来得及责怪乌鸦的莽撞,这场景太熟悉了,熟悉得让她心慌。

    脑中不断那时的片段,冰冷无情的房里,那人蜷成一团,倒在血泊中,满身的血,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袁珍宝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保持清醒。

    可两条腿还是发软,跑着跑着就绊了一跤,膝盖磕在石板上生疼。

    她顾不上查看,爬起来继续跑。

    晚风起,吹得树叶哗哗响,像是那晚的雨声。她越跑越怕,总觉得又要来不及了。过度的呼吸,让喉咙里泛起铁锈味,可她的脚步丝毫不敢停。

    江跃鲤走在回廊上,再次体力不支,眼前一黑,栽倒在回廊下。

    等她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被袁珍宝死死搂在怀里,力道大得离谱,让她肋骨都隐隐作痛。

    她看向袁珍宝,心中浮起一阵困惑,到底是谁受伤了?

    明明蛊毒发作的是自己,可袁珍宝的脸色却比她还要惨白。

    又一轮疼痛,她迷糊了一阵,在下一轮疼痛来临前,江跃鲤看到了重折陌。

    她猜,应当是袁珍宝来求助重折陌了。

    重折陌站在床边,往她嘴里塞了几颗丹药,丹药效果不错,确实让她体内的疲惫和痛楚减轻了几分。

    可惜这缓解太过短暂。

    蛊虫很快又发起新一轮攻势,江跃鲤不得不咬着牙,继续与它缠斗。

    重折陌身影匆忙,不断给她调配着各种药,瓶瓶罐罐散落一地。

    袁珍宝紧紧握着她的手,在一旁持续鼓励:“坚持住,来,调整呼吸……”

    这动静怪异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产房。

    江跃鲤努力呼吸,机械地张着嘴,一颗接一颗,吞着重折陌塞来的丹药。

    苦的、甜的、酸的,各

    种味道在舌尖轮番上阵,噎得她直翻白眼。

    到后来她连水都不用喝了,干咽,都能熟练地喉头一滚,把丹药送下肚。

    怕疼的潜力恐怖如斯。

    喉咙已经麻木到尝不出味道,江跃鲤索性把丹药当糖豆嚼。

    她其实有些心虚,这是要把人家祖传的丹药都吃光的节奏。

    可一旦停药,那剧痛便会再次涌上来。

    债可以还,痛却不能时光倒流。

    还是还债吧……

    江跃鲤吃得起劲,视线迷蒙,恍惚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床边。

    她努力聚焦视线,终于看清了,是凌无咎。

    此刻的她觉得自己像一朵遭了虫灾的花,无数条虫子攀上她身体,啃得她满身疮痍,体无完肤。

    面容清俊的花匠,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姑且把他行为,当做是在诊断。

    时间被疲惫拉得无限漫长。

    明明才过了几息,她却觉得像熬过了几个昼夜。

    终于,花匠他动了。

    他拿出了农药,啊不,是肉息果,朝她递了过来。

    一整盆肉息果。

    这种行为……大方又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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