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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请反派不要自我攻略》 22-30(第5/14页)
,手指修长,指节分明,轻轻搭在茶盏边缘。
这态势,怎么看他都十分弱势,处于一个危险境地,却依然从容不迫,如同一株风雪中的青竹。
“我弟兄五人进去,就我一人活着出来!”胡须大汉目眦欲裂,唾沫星子飞溅,指着他鼻子道:“你才给这么点灵石,打发叫花子呢?!”
面具男子微微抬眸,面具下的目光平静如水。
他轻咳一声,声音温润,带着几分虚弱:“这是谈好的价钱。”说着伸手进入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契约,放在桌上,指尖落在“生死自负”四字上。
“诸位既然签了生死令,死了与我何干。”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几乎变成气音,不得不停下来抿了口茶。
“放你娘的屁!”大汉一把抢过契约,狞笑道,“就你这病秧子,那鬼地方,你连一步都不敢踏进,要不是我们兄弟……”
“你违反了契约。”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露出的手腕纤细,仿佛一折就断。
大汉的话戛然而止,先前的确说过,去那处的事,一字都不可泄露。
“你那些兄弟,”面具男子声音温和,“真的一个都逃不出来,还是你不想他们逃出来?”话音刚落,又是一阵轻咳,单薄的肩膀微微颤动,像风中残烛。
大汉脸色骤变,狭长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
他猛地抽出腰间短刀,寒光一闪,抵在了男子咽喉处:“少在这装神弄鬼!今天不给够灵石,老子让你横着出去!”
江跃鲤看不见那人面具下的面容,却能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明明男子看起来弱不禁风,像个久病缠身的书生,可她还是感觉到,他就像一头受伤的凶兽,即便暂时蛰伏,也绝非常人可欺。
他隐隐透出一股气息。这股气息阴冷、粘稠、压抑,如同毒蛇般缠绕而上,试图缠绕绞死猎物。
那气息被刻意压制着,对于她而言,却仍如实质般,在空气中蔓延,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江跃鲤环顾四周,一众人注意力到放在了布衣大汉身上,只有她,注意到了青衣男子的异常气息。
她十分佩服这胡须大汉。
因为他见对方不理他,嚣张地拍着桌子:“老子最后说一遍,今天不给够灵石,你就别想……”
未等他说完,青衣男子搭在杯沿的手指,忽然轻轻抬了抬。
江跃鲤看见,青衣男子指尖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黑雾,那雾气如有生命般缠绕上大汉的手腕。
大汉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举到半空的胳膊,诡异地僵住了。
这是……
魔气?!
第25章 第25章那方面的误会。
“找死!”
胡须大汉目眦欲裂,暴喝一声,抄起桌上滚烫的汤碗,朝着青衣男子狠狠砸去。
那青衣男子瞥一眼,便看穿了他动作,只是信手抬袖一挥,那整碗热汤一滴没撒,弹了回去。
江跃鲤瞪大了双眼。
那碗冒着腾腾热气的浓汤,转了个方向后,直奔笃山兰的脑壳而来!
滚烫的汤汁这次飞溅了出来,在阳光下泛着油光,眼看着,碗就要扣到笃山兰头上,汤汁也朝着江跃鲤门面招呼。
果然,吃瓜有风险,近距离吃瓜更是有大大的风险!
“卧槽?!”
电光火石间,江跃鲤也学着那青衣男子,抬手一挥。一道灵力屏障瞬间在面前展开,那碗热汤没有反弹出去,而是直接撞在透明屏障上,汤汁四溅,又在灵力作用下凝滞在半空。
笃山兰本来也是一急,准备动手阻挡,只恍惚了一下,便慢了江跃鲤一步。
她有些惊讶。
转念一想,能与天魔在一起,修为增进,也是理所当然。
她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这个招式名为“卧曹”,虽有些不耐听,倒也还算朗朗上口。
那胡须大汉见状,终于意识到自己根本打不过。
“仙、仙人饶命!”
大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砸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魔气侵蚀的手臂传来的剧痛,使得他面容扭曲,额头滚落豆大汗珠。
“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仙人开恩!求……”
青衣男子从容端坐在长凳上,面具下的目光淡漠,让跪着的大汉如坠冰窟。
“你到地下,”青衣男子轻声开口,如同在温声教导,“和阎王求饶吧。”
最后一个字落下,大汉突然剧烈抽搐起来。魔气如同一条巨蛇,将他死死缠绕,渗入,又从七窍中冒出。不过眨眼功夫,这个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壮汉,就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再无声息。
整个酒楼鸦雀无声。
这家酒楼在城中算不得什么高档去处,处于嘈杂市井内,但凡修为稍高些的修士,多是去清幽典雅之地,不愿屈尊来这种地方。
江跃鲤环顾四周,很快意识到,满堂食客中,似乎只有她修为高点,能够察觉到那股阴冷的魔气。其他人要么埋头吃饭,要么事不关己地瞥上两眼。
全然不知,那个看似病弱的青衣公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
在寻常人眼中,方才的一幕再简单不过。不过是个文弱公子用某种术法自卫,反杀了个寻衅滋事的莽汉。
修真界弱肉强食,这种私人恩怨,每日不知要上演多少回。只要不波及自己,大多不会多事去管。
青衣男子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银两与木桌相碰,发出沉闷声音。
江跃鲤抬眼,视线落在他身上。他站起身来,缓步经过她时,忽然转头,慢慢垂眸,看了过来。
两道视线不期然相撞。
江跃鲤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思绪在这一刻完全停滞。面具的眼睛黑黝黝的,深不见底,莫名给她一种奇异的感觉。
仿佛有一条无形的丝线,在冥冥中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可当她想要抓住这种感觉时,那微妙的联系又如同轻烟般,消散无踪。
像月老给他们牵了线,但线的质量太差,一挥就散。
这忽然冒出的诡异想法,让她打了个寒颤。
江跃鲤:妈耶,不会真的穿进是什么奇怪的文了吧。
她有些慌。
一阵碗筷碰撞的脆响,将江跃鲤的思绪拉回。
青衣男子早已不见人影,她看向笃山兰。一向红润的面色她,如今苍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坠,双手死死扶着桌沿,不慎碰翻了面前的茶盏,褐色的茶汤顺着桌边滴落在地。
这又是怎么了?
江跃鲤霍然起身,伸手就要去扶。
笃山兰朝她摆出制止的手势,稳住了身形,沉默片刻,道:“这些日子,出了些事。”
看见她为难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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