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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请反派不要自我攻略》 22-30(第12/14页)
炉,袅袅白烟升起。
靠窗有一张很舒服的长榻,上面堆着好几个蓬松靠枕。江跃鲤坐靠上去,发现垫子会自动调整形状,让人坐得特别舒服。
她非常满意!
轿子平稳地飞起来,她趴在窗边往外看。
夕阳把整个城镇染成金色,屋顶瓦片闪闪发亮。
街道上的人变得像蚂蚁一样小,高高的楼阁以及漂浮在半空的飞舟,看起来就像玩具。
“那两人……是孩童何人?”凌无咎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江跃鲤转过头,看见他端正地坐着,霞光映红了白玉般的面容。
他的眼神很专注,似乎带着某种令人心碎的茫然,像是真的不理解,这最简单的人伦关系。
她沉默了片刻,心情复杂。
这只是一段回忆,做不得真的。本来也只是因为无聊,又因为上次爽了约,所以才拉他出去玩了一圈。
现在事情的发展,似乎超出了她的预料……
我的老天鹅,她真做不了情感理疗师啊!!
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这少年的迷茫,作为比他多吃了几年盐的人,她酝酿了下情绪,声音刻意放柔了几分:“是……他的父母。”
说完,她
暗暗做了一个苦瓜表情。
这矫揉造作的声线,连她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何况是别人。
果然,凌无咎沉默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在尴尬中流淌。
江跃鲤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再看他。
窗外,灵韵峰的景色越发壮阔。到处闪着灵光,有的地方亮着蓝色,有的地方泛着紫光,像撒了一地宝石。
看久了这五光十色的壮丽景象,她有些眼花。
想不到,这个世界还有光污染……
有侍从在,两人自下了云桥后,一路沉默,只有轻微的脚步声。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寝殿,身后的门缓缓关上。
天色已暗,窗外的云霞染上一层灰蓝。
凌无咎走到窗前,手扶着窗框,静静望着楼下那片温暖的光。
他的背影看起来比平日放松,肩膀的线条不再紧绷,甚至隐约透出一丝期待。
夜风拂过他的衣摆,窗外传来飞鹤的清鸣。
江跃鲤察觉到凌无咎的情绪起伏,没有多管,回到老地方,便舒服地歪在了一侧的软榻上。
她想着,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一顿心理疏导后,她安抚好了那一份局促。
江跃鲤心安理得,随手捞起出门前看的书,懒懒地翻了几页。
榻上铺着厚厚的锦褥,几个软枕被她胡乱堆在腰后。
看了一会儿,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把书摊开在膝头。
一时间,气氛无比和谐。
江跃鲤躺久了,困意上头,正迷迷糊糊打着盹。
门外倏尔响起敲门声。
突如其来的声响吵醒了她。
她迷迷糊糊,撑起半边身子,撑着千斤重的眼皮,看见殿门处立着三个人影。
两名白衣侍从恭敬地退到两侧,中间站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
那女子一进门便盈盈下拜,她身后的门悄然关上,发间金钗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烛光下折射出一道金芒,落到江跃鲤眼中。
江跃鲤揉了揉眼睛。
“蚕姬拜见圣子。”
江跃鲤打了个哈欠,歪着头打量这位客人。女子约莫二十出头,一袭淡紫色长裙,通身珠翠环绕,金玉交辉。
她的眉眼,在某个角度看去,竟与窗边的凌无咎有五六分相似。一样的凤眼,一样的鼻梁弧度,连面容轮廓,也是像的。
这要说没血缘关系,鬼都不信!
江跃鲤想起,在那一段童年回忆,她跟着他们上九楼时,也曾经见过此人的。
还是有亲人的嘛,在轿子时怎么搞得那么伤感……
她重新闭上眼睛,又陷入了半睡半醒。
这个唤作蚕姬的女子,是凌无咎的母亲。
她的态度十分恭敬,动作小心翼翼,华贵的衣袍铺展在青玉地面上,如同一朵盛放的花。
少年缓步朝蚕姬走去,靴底踩在青石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刻意放慢了节奏,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蚕姬跪在地上,听到脚步声靠近,非但没有抬头,反而将身子伏得更低,几乎要与地面平行。
他每走一步,蚕姬的肩膀就绷紧一分。直到那白靴停在她眼前,她整个人已经僵硬得像块石头。
凌无咎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迟疑地俯下身,是一个近乎笨拙的、带着试探意味的动作。
他想伸手扶起母亲。
就在他手即将触碰到蚕姬时,变故陡生。
“别碰我!”
蚕姬突然尖叫一声,猛地挥开凌无咎的手。
她保养得宜的面容因激动而扭曲,精心描绘的柳叶眉高高扬起。镶宝石的戒指划过凌无咎的手腕,立刻留下三道细长的红痕。
红痕又在一息间愈合。
陡然一声厉喝,惊得榻上的江跃鲤猛地一颤,从朦胧睡意中惊醒。
怎么了怎么了?
怎么忽然吵起来了?
她撑起身子,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眼中带着些许迷茫。
殿内的烛火轻轻摇曳,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她看见凌无咎立在殿中央,站得笔直,面无表情,却莫名给她一种摇摇欲坠的错觉。
在他脚边,蚕姬直挺挺地跪着。
方才还虔敬祥和的面容,此刻狰狞得可怕,似乎每一个毛孔里,都渗着刻骨的寒意。
她仰着头,相似的眸子死死盯着凌无咎,目光中翻涌着令人心惊的复杂情绪。
凌无咎无悲无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怪物……”
蚕姬看着已愈合的手腕,嘴唇颤抖着,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第30章 第30章好巧,你也下地狱啦……
“擅自出门?!”
蚕姬的声音陡然拔高,她手指用力抓着光滑地面,指节泛着病态的青白。烛火剧烈摇晃,他们的影子在地上抖动。
“你怎么敢的?”她咬牙切齿,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恐惧与憎恶,“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你还要害死多少人?啊?”
蚕姬的情绪,像一个承受了极大压力的堰塞湖,长久压抑的洪流终于破开了极限,缺了一口,这个缺口越来越大,里面的水奔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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