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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万人嫌恶毒婆婆重生后[80]》 2、被锁在笼子里的疯女人(第2/3页)
利落,迎门进来是一套大衣柜,这是石美兰的嫁妆,一张贴墙大炕在最后方,墙角的被褥叠放摆的整整齐齐,墙上贴着年画娃娃,笑呵呵的抱着鱼。
眼下正是热夏,窗户旁边堆了一个木头做的矮竹榻,上面铺了凉席,夏天给人纳凉用。
此时,矮竹榻上正睡着一个中年妇女,大概三十多岁,岁月饱满了她的眉眼,让她看起来英姿有力,虽然穿着普通的白色布衫和蓝色裤子,却也能看出来高挑圆润,一张圆脸白皙,唇瓣红润,细眉黝黑,好一副美俏模样。
正是石美兰。
石美兰是李家村里出了名的命好,嫁的老公是教师,生了俩儿子,一个读书成绩好,有望考上大学,一个有一把力气,田里的活儿都他干,这样的人家,石美兰做梦都要笑醒啦。
可偏偏,躺在椅子上的石美兰却好像陷入了一场噩梦中,在矮竹榻上蹬来踢去,睡梦中的脸都越发狰狞。
她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裳,像是在和谁较着劲。
恰好一阵微风吹过,正吹入窗中,拂过矮竹榻上的石美兰的身上,下一秒,她的双脚猛地踏空,人从矮竹榻翻身惊醒。
醒来时,石美兰的脑子嗡嗡的响。
心底里的怨恨还在胸腔中翻涌,死时的愤怒依旧在脑子里盘旋,但眼前这又是怎么回事?
熟悉的前东屋,看了十来年的衣柜,墙角上挂放着日历,日子正走到七九年六月二号这一天。
她混沌的想,难不成她冤魂不散,变成鬼回来了?
她晃晃悠悠站起来,不熟练的驱使着这副身体,混混沌沌从后屋里走出来,经过走廊,颤巍巍的走到堂屋外面。
太阳从屋檐外落下来,将里外照出一条阳阴分割线,院里的树叶哗哗的摇晃,似乎也在问她:石美兰,你变成鬼又回来了?
她站在屋里,颤巍巍的探出一只手。
滚烫的阳光晒在她身上,她还活着。
不是鬼啊。
她是回来了!像是山精野怪一样,埋到了土里,又从泥泞的坟墓中伸出了手,爬回了她的仇人堆里!
她看起来还是个人,但是她皮囊里面流淌着的不再是血,而是翻涌的恨。
正在她发怔的时候,她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石美兰整个人打了个颤,抬眸看过去。
她亲眼看见一道身影从堂屋里出来,背对着她,小心的从他们院子跳到了左边隔壁的院子里。
那是李建业。
整个村子里,只有李建业喜欢穿白色衬衫和黑色裤子,穿着一双从镇子里买来的黑色皮鞋,每天上油打蜡,戴着个金丝眼镜,斯斯文文,十指不沾阳春水。
李建业!
石美兰伸到屋外的手猛地缩回来,指甲攥刺进肉里,几乎抠出血来!
院墙用砖块垒起来的,几乎有一人高,李建业一个读书人,跳的很费力,完全没发现石美兰已经走出来了。
而隔壁的院子,住的是王寡妇一家。
在看到王寡妇家的房顶时,石美兰眼底里的混沌渐渐褪去,昔日的记忆涌上心头。
她记起来了,眼下是六月份,距离她得肺痨还有四个月,距离她大儿子高考还有一个月,距离胡红花嫁进来,也还有一个月。
她还没得肺痨、没重病呢,但看李建业翻墙这个熟练样,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原来,早在她生病之前,这对奸夫□□就搞到一起去了,只是她沉迷在生活的幸福和烦恼里,完全没发现。
怪不得她上辈子刚生病,李建业就火急火燎的要娶人进门来。
她恨不得现在就跑过去,给这对渣男贱女一人一个大耳光,但是她克制住了。
她对他们的恨已经太多太多了,单纯的戳穿已经无法满足她,她要让这两个人身败名裂!
站在原地得石美兰恶狠狠的咬着牙,没有选择当场暴怒大吵,而是慢慢走到墙根旁边,听着隔壁两个人的话。
“李老师,你没有让你老婆发现吧?”
悉悉簌簌的声音,隔着一道围墙,落到了石美兰的耳廓里。
与此同时,墙壁这头的李建业刚刚跟王寡妇说上话。
王寡妇正站起身来。
她本名叫王玉莲,她在院子里挨着墙放了一个小椅子,专门给李建业踏脚,此时,王玉莲正扶着椅子,让李建业慢慢下来。
“没有,她睡午觉很死,根本起不来。”李建业的声音满是温柔,隐隐还带着几分愧疚:“哎,玉莲,是我不好,叫你跟我受委屈了。”
李建业跟王玉莲好上已经有一个月了。
最开始吧...是林欣然在李建业所在的学校里读书,王玉莲偶尔能跟李建业说两句话。
王玉莲不像是石美兰那种没读过书的女人,她识字,懂诗词歌舞,甚至还能跟李建业讨论几句古诗古典,让李建业欣喜万分,王玉莲性子软,见了李建业也不会扯着嗓子喊“李建业过来帮我摘豆角”,只会温温柔柔的捋着头发喊:“李老师好。”
李建业被她撩拨头发的风情迷的睁不开眼,心头痒痒的。
后来吧,是王玉莲老公自己返城了,把王玉莲和林欣然俩母女丢下来,王玉莲夜里总是哭,白天也没力气干农活,连带着林欣然读书也读不进去,李建业的二儿子李天福天天往这边跑,帮着犁地。
李建业就想,反正以后说不准会结亲家,他不如提前来帮个忙。
这帮来帮去,俩人偷偷好上了。
既然是偷偷,那就一定不能见光,所以俩人每次约会也只能是趁着所有人都发现不了的中午,石美兰睡着了,大儿子在学校,二儿子在田里忙活,这个时候,李建业才能来做一做真实的自己。
翻过这道墙,他才来到了自己的世外桃源。
听见李建业说她受委屈了,王玉莲只是低下头,淡淡的笑着,没有抱怨什么。
她能抱怨什么呢?
她是一个被抛弃的女人,她的丈夫只调动了一个名额回城,他选择自己走,留下了她们孤儿寡母在这片贫瘠落后的土地,让她忍受别人的流言蜚语和明里暗里的欺负,那些磋磨藏在房屋的角落里,藏在地面的石子下,藏在人的舌头尖上,乍一看好像看不见,但是又无处不在。
她的日子可想而知。
她与这里格格不入。
她是被送过来的知青,她老家都不在这里,在这漂泊无依,她读过书,学过大提琴,却被迫留下来,要亲手去处理茅坑,她厌恶这里的一切,可是又被迫留下。
她想活下去,想过得好,就得找个人来倚靠。
最起码,李建业比那些满口大黄牙的烟鬼、醉的找不到家们的酒鬼更强,最起码,李建业还是个愿意付出的男人。
她扶着李建业的手,掌心渐渐往上挪,落到李建业的胸膛间,人也跟着依靠过去,低声说:“跟你,我一点也不委屈,只是我那女儿,让我操心的厉害。”
王玉莲声音里带着几分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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