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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被清冷剑尊捡走后》 17、女帝妖玺(第2/2页)
耳廓内绒毛被他手背蹭得乱抖,少女尾巴都卷蜷,下意识偏头要躲,却被他腾出手来捏住下颌,声线疏冷,居高临下:“别动。”
手中云鬓乌浓的脑袋乖乖定住。
楼归寂解开缠乱的发丝,却一时没有取下这顶珠冠,反倒安抚似的揉了揉她被压了许久的那只绒耳,将发冠扶正。
垂在眼睑的珠坠最终落到额心,姜央被他捏着下巴,不轻不重地抬起脸来。
少女一双绒耳立在珠冠之内,隐约可见绮丽珠饰后一簇透粉的细绒。
红瞳纯澈依旧,又因丹田灵海的禁制隐约显出易碎如瓷的单薄来。
他将她额间月形的珠坠拨正,便慢条斯理地松开手。
姜央仍保持着凑近的姿势,脑袋轻摇,带得发顶并不算沉重的珠冠跟着叮当轻响。
这大约是唯一一件除了好看无甚用途的拍品。
蓬松的大尾巴将坐榻上乱堆的珍宝扫到一旁,她坐回原处,尾尖勾来其中一盏可蓄魂魄的灯,举在烛火底下细细观察。
未留意身侧轻淡却从未偏移的目光。
茶歇罢下半场拍卖便已揭幕。
姜央松开尾上魂灯,仍旧兢兢业业地续写着天字二号的惊世财力。
直至最后一件拍品将上时,那血色的藤蔓忽而蔓延攀爬至与他们遥遥相望的天字一号。
血藤伏送中与两名妖侍的拥蹩之下,一袭紫衣踏入了阁楼之中。
守株待兔的主角终于现身。
姜央松开尾巴,那面投影幽亮的水镜便落在手心之中。
主拍人明亮的音色清晰传至每一座雅间:“最后一件拍品,女帝妖玺,于三月前覆水黄泉十万丈黄沙之下重新现世,起拍价十万焰妖石。”
满楼轰然。
如今妖族九域割据,女帝妖玺早已失其威信,于多数人而言,这枚妖玺与毫无用途的冰冷顽石无异。
丹田灵海上禁制波动,古老的妖息逸散不过方寸,便被身侧剑尊一道无形剑意挥灭。
分明未动分毫,门外猝然有一道神识窥伺而来。
楼归寂一手捏诀,妖珠掩盖下磅礴灵力汇作不可逾越的巨障,将一切窥探阻隔在外。
他侧首,在少女清澈的目光里轻略勾动了下指节,横亘二人之间的几案顿时湮灭成沉。
姜央握着水镜,在坐榻上慢吞吞朝他挪动两寸,被他长臂一捞揪入怀中来,近乎整个趴坐他腰腿之间。
攥着水镜的手被握住,他教她加价:“一百万。”
投影中雀妖兢兢业业地传达道:“天字二号,出价一百万。”
这个价格已远超那枚纳戒中的资额,血藤很快叩门而来,进行第二次验资,不出片刻便衔着这位大妖丢来的又一枚纳戒离去。
停顿须臾,水镜投影中雀妖再次开口时带了几份慎重,念道:“天字一号,出价一百五十万。”
这已是前后两场拍卖所有拍品成交价的总和。
楼归寂神色未动,搭在她后腰的手似乎无意地碾过腰窝,捏得人软颤着伏入怀中,一手仍引着她用水镜加价。
“天字二号,出价两百万。”
“天字一号,出价三百万。”
“天字二号,出价五百万。”
神仙打架一般。
那道窥探无果的神识卷土重来,潜入连结所有雅间的水镜悄然而至,惹得神容冷面的玄衣剑尊眸色更寒。
他一手勾紧怀中纤盈柔软的那截腰肢,毫无预兆地翻覆而上。
上下骤然颠倒,姜央失重地陷入榻中,后脑却被他掌心与软靠稳稳承托。
这样的位置下他一身压迫感深重慑人,纵使撑在她身侧的手臂支撑起大部分重量,也依旧负雪苍山一样分毫不可撼动。
温度渐起的手在腰迹摩挲,这双墨色浓郁的黑眸由高处睥睨而下,注视中令她近乎本能地察觉到侵略欲与危险。
姜央一手尚捏着水镜,只得用另一只手勉强嵌进与他紧密相贴的衣料间,微弱抵着他胸膛。
一推之下,男人玩味淡敛的眼睫似乎倏然冷下去,乱摇的尾尖被他擒在手中不轻不重地揉玩。
少女霎时仰头惊喘一声,在难以抑制的颤乱中听到风雪一样的声线乍起于灵海之内:“抱住我。”
无从抗拒。
姜央颤巍巍张开手臂来,环上他俯得极近的颈背,满怀幽香与玉冷瓷白的颈骨被迫在他居高临下的注视中完全展露。
逡巡的气息洒进颈窝,近到泛出潮意与靡靡滟感来。
上位者的支配欲不加掩饰,埋首时鼻峰与眉骨都抵蹭过泛起薄粉的肌肤,却再无半点多余的动作,只是营造出极近狭昵的假象。
妖丹掩饰下的灵息滂沱倾倒,将她从头至尾浸没于他浩瀚灵海中,再难分辨出半分她本身的气息。
姜央察觉他的用意,惊乱过罢渐平复下来,正要懒散动一动,下一瞬却被他手劲极重地挼过尾尖。
怀中人霎时紧绷成弦,男人漆黑的眼睫垂下,眸色晦暗一时难辨,只捉着她柔软而蓬松的尾巴,俯身落下极轻一吻。
这甚至不能算作吻,只是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却激得她带着鼻音呜出声来。
附着水镜之上的视线窥见满室强大的妖力,连同蛟龙一贯纵/情/声/色的做派,只好悻悻收了神识。
手中水镜在此刻响起:“天字一号,出价一千万。”
楼归寂仍旧俯在她颈侧,垂眸唯有雪色与香,少女张手环抱他时每一寸细颤与唔哝都清晰可感。
绒尾拱得没了力气,盈盈颤曳着蜷在他手心里。
她发间珠冠斜乱,莹润冰冷的珠饰垂落进长发中,仰在他襟下淌出不加雕琢的澈净丽色来。
楼归寂眸中墨海翻涌,一手落入他鸦色的云鬓间,指腹捻起那枚珠坠。
水镜中雀妖适时询问道:“还有大人要加价么?”
“一千万一次。”
“一千万两次。”
姜央立时回神,攀附在他后背的手勉强拨动水镜,又被男人一手攥住捉到面前来。
这位看似疏淡的剑尊始终高居上位,握着她藕白的指节抵近唇畔,吐字时唇峰擦过她掌根。
他就着她手中水镜,声线清冷:“五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