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纨绔竹马黑化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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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后出了前院,到了不常有外人来的卧房外。

    外厅有红木圆几一张,圆凳四只,谢璇衣倒别上门,将刀收回刀鞘,也不等那些表面礼数,自顾自坐下。

    “沈老爷,城外现在什么情况,您应该不会不知道吧,”谢璇衣指尖敲了敲桌面,一手扶着刀撑在地上,“饿殍遍地,灾民横行。”

    沈老爷怪笑一声,“有所耳闻,怎么,谈大人今日来这一出的目的,莫非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

    “知道就行。”谢璇衣也笑,没有接话。

    他展开一张信纸,铺在桌面上,“沈老爷看看吗?您引以为豪的独子,都做了什么事。”

    沈老爷只是看了一眼,眼里流露出几分轻蔑,把信纸重新放回桌面上。

    看来沈家在京中的眼线比他预料的还要多。

    谢璇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沈老爷的神态。

    “引以为豪?”沈老爷摇了摇头,没有一点被人威胁的自觉,甚至还从茶壶中倒了半杯茶,朝谢璇衣推过去,“我以为谈大人看得明白,没想到与那群酒囊饭袋没什么区别。”

    谢璇衣没有一点被骂了的愤怒,反而抬眼,“哦?”

    “既然不是引以为豪的好儿子,又何苦留一个蠢材在前朝,不担心会牵连沈家?”

    沈老爷看向他,又看了看那封信,最终只是摇头,“当然不会。陛下要做的只是杀鸡儆猴。沈家这些年安分得很,与沈适忻也毫无往来,谈大人莫非觉得,您的陛下有三头六臂,能同时维系住王畿与边镇的稳定?”

    他那双苍老浑浊的眼珠里看不出一丝情绪,抬头纹深邃,显得格外精于算计。

    他似乎毫不忌讳将这些揣测圣意的话说给谢璇衣听。

    谢璇衣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平淡得仿佛事不关己。

    沈老爷看了一会,倏然笑了,紫红的嘴唇扬起,干裂渗血。

    “你和那个孩子不一样,怪不得沈适忻会这么在意你。”

    谢璇衣不作声,茶水也不喝,任由它静静地放到一片冰凉。

    “当年的谢家,有个蠢孩子为沈适忻掏心掏肺,最后惨死。哪怕那孩子死在沈适忻面前,他也没有一丝动摇,”沈老爷啧啧两声,似在感叹,却只是一番贬低的评判,“你可知此事?”

    “不知。”谢璇衣摇头,桌下撑着刀的手却不自觉握紧,暴露了真实想法。

    沈老爷看他,“也是,谢家小门小户,本就没什么知晓的必要。”

    “谢家那孩子死不死,与我无关,但沈适忻的表现,我很满意啊。”

    他话锋一转,语气缓和不少。

    “沈老爷,这与我的问题无关了吧,”谢璇衣睁着一双清凌凌的眼,睫毛轻颤,“我似乎只让您看信。”

    沈老爷没把他的威胁当一回事,只是笑,斜阳被窗户阻隔,房间内有些昏暗。

    “我的药,很有效呢。”

    “药?”

    谢璇衣皱起眉,重复了一遍,在心里呼唤系统。

    查询异常。

    系统的探测结果很快在他闹钟回荡起来。

    没有异常。

    沈老爷的行为没有异常,也就是早在四年前,甚至更早,他就在这么做了。

    “兰娘的药,真是好用,也不枉费我费尽周折娶了她,”沈老爷语气得意,“沈适忻的娘出身鬼医世家,族中各种操控人心的药方代代相传,终于被我拿到。”

    “既然是她家的药,我便先用在她身上。”

    沈老爷对自己所说的话毫不在意,像是在讲述游玩见闻一样,冷漠,却又有几分炫耀。

    “我告诉她,我从不爱她,她得了怪病,需要一直吃药,否则我永远不会爱她。于是很快,兰娘便疯了,可她疯得太无用了。”

    沈老爷摇了摇头。

    “所以我选择了她的孩子。”

    “我告诉沈适忻,他的母亲不爱他,这个疯女人会想尽办法从我身边夺走他。”

    “他一日三餐里都有我下过的药。”

    沈老爷顿了顿,喝了口茶水,盯着杯底的团花纹,似乎还在回味往昔。

    “我也曾担心他会像兰娘一样,彻底变成一个偏执的怪物,可他没有。他比兰娘成功得多。”

    “就是可怜谢家那孩子,在我物色试验品的时候,主动撞了上来。”

    他语气里毫无一丝惋惜之意。

    “我告诉沈适忻,他不能对旁人好,否则那人便会恃宠而骄。”

    于是那时候的沈适忻,便真切地相信着他的父亲,他“成长”的支撑。

    也许在学府收到谢璇衣的示好时,他也曾经意外过,曾经想用少年人的善意回报过,可却被父亲“矫正”过来。

    所以他也只是以冷漠和忽视回敬。

    谢璇衣思绪飘远。

    又或许,沈适忻的母亲也有清醒的时候。

    或许会看着当年乖巧的孩子变得冷血无情,绝望痛哭,又被已经扭曲的沈适忻当做她“疯的彻底”的证明。

    说来也是巧,谢璇衣讥讽地笑了笑。

    一个从未见过阳光的人,曾经爱上乌云,这何尝不是一种命运的玩笑。

    可这妨碍他恨沈适忻吗?

    谢璇衣心里怅然。

    大概并不妨碍。

    乌云背负的雨,凭什么要全部落在一个过路人身上,他又何罪之有。

    “沈适忻学得太好了,”沈老爷的声音把谢璇衣拉回现实,“他甚至打动那孩子,替他挡下一箭,否则怎会有让我发现他天赋的机会?说来我还要感谢谢家那孩子呢。”

    谢璇衣声音发紧,“沈老爷,你就没想过自食恶果的那一天?就没想过沈适忻会脱离控制,或者彻底变成一个疯子?”

    “不,他活不到那一日的。”

    沈老爷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唇角的弧度里满是自信,几乎能让人想象到他当年义无反顾选择新帝的姿态。

    “这么多年,我的药未曾断过。他会一日比一日疯狂,或死在刺杀里,或被那位陛下杀掉,即使他时运极佳,躲过天灾人祸,这些年的药,也足够他死在而立年前。”

    “听说沈适忻前些日子重伤,还要□□,恐怕一腹的内脏都要搅碎了。看来已经疯得彻底了。”

    “何况这些年来,他也不是我唯一一个猎物。”

    “是陛下吗。”

    沈老爷没说话,不肯定也不否认,唯独神秘地笑了笑,有说不出的畅快。

    谢璇衣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深吸了口气,一时间说不出话。

    他现在憋着一腔的愤恨,既不能说,也不能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

    他要恨的罪魁祸首是沈老爷,可他不能动手,他名义上的上司要留他活口。

    直接造成他身心受创的凶手身陷牢狱,甚至也是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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