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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死遁后纨绔竹马黑化了》 20-30(第8/15页)
厮。
那小厮一退开破旧而厚重的门帘,簌簌飞雪立即灌进窄小的房屋里。
小厮抖着肩上的积雪,沮丧地摇摇头,用力抽了抽鼻子,“苏大人,雪越积越厚了。”
意味着他们一路上仰仗的马车此时寸步难行。
寒冬腊月里,雪花大如席,他们从帝京北上已有十五日,竟未见过几日天晴。
后来便是越走越慢,昨日入了北漠地界,才寻到这么一户愿意收留的好心百姓。
然而北漠前来接应的人却迟迟未见。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那七八同僚面露苦色,捋胡子的捋胡子,摇头的摇头,一时间没有人拿的定主意。
然而谁又知道雪会下几日,日子等不得。
谢璇衣静静喝完那碗热汤,被其中辛辣的胡椒和姜味呛得轻咳两声。
他沾了沾唇角的水渍,从腰佩的锦囊里取出一锭白银。
落在冻得发硬的桌子上,声音微小,却比那断案的惊堂木还好用。
“老伯,可否劳烦,替我们照料这车马几日,”谢璇衣把那锭白银往主人家的方向推了几寸,“事发突然,多有冒犯,还请海涵。”
那主人家哪见过这么多钱,生怕他反悔,连忙应下。
同僚不解其意,各个呆愣地看过来,却见这位年纪尚轻的小同僚系紧了大氅的带子,向他们略一点头。
“诸位且暂等两日,我记得地图,先行一步,去都城官道迎几位接应来。”
“雪天消息滞塞,恐怕会错过。”
那几个同僚两难,却不得不承认,谢璇衣提出了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
有一灰青衣袍欲言,却又讪讪止住。
正如谢璇衣所说,雪天路滑,他又只身独行,几乎是一条绝路。如果他不去,其余人也只能在这一隅内干等着。
这样身先士卒的人,他们没有任何资格质疑。
谢璇衣扫过众人,面色平静,像是不知道自己提议的危险性。
他解下其中一匹黑马,翻身而上,马匹嘶鸣一声,载着清瘦的青年扬长而去。
朔风宿雪之间,天地茫茫,唯独一人一马,黑衣猎猎,驰骋奔逐。
“系统!打开扫描过的地图!”
鹅毛大雪坠坠,几乎阻碍了谢璇衣全部的视线,睫毛上落了一片银色。
他颠簸在马背上,连喊系统的声音都抬高不少。
“已开启。”
他先前借着认路的功夫,已经让系统扫描备份过那张地图,也为他独自出行打下基础。
现在,与地图分毫不差的图像呈现在眼前。
他走的路是昔日两国所修官道,也是边界唯一一条能通车走马的大道。
如果有人来接应他们,这里就是必经之路。
雪水被肌肤的温度融化,顺着鼻梁流下来,仍是刺骨寒。
周围只有干瘪的树和枯黄的草皮,两侧连山,绵延起伏,头顶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压得人喘不上气。
谢璇衣只注意着自身方位,却听到马蹄声外,有清脆的树枝断裂声。
冷箭连连。
“什么人!”
他高喝一声,奋力夹紧马腹,从暗箭中穿了出去。
身后人没料到一击未中,也骑马赶上。
那三两刺客身着灰衣,看不清面容,却生得高大,想来是北漠人。
他手无寸铁,被追上必然是死路一条!
不过片刻,心念一动,那把锦衾已经横在手心,刀鞘坠锦流红,艳艳生姿。
他逐渐降低速度,任由身后人追上,随即横刀刺向最近一人马腹。
马匹受惊,失了分寸,将背上之人甩下,又撞翻了正在疾驰的另一匹马。
一石二鸟,谢璇衣扫了一眼,回过头,单手紧拽缰绳,提快速度。
唯一幸存的人看看他,又看看受伤的两人,最终一咬牙放弃这场追逐。
谢璇衣惊魂未定,呼出一口白气,刀尖上的马血却很快冻住,连刀面上都积了一层薄霜。
这三人显然是有预料,来劫持使臣一行人。
幸亏他早一步出来,若是那手无寸铁的大部队迎上,恐怕场面就难以预料了。
他可以会骑马,这是君子六艺,并不奇怪,但要是被同僚看到他手上凭空出现的刀,不一本参他装神弄鬼才怪。
他捂住心口,咳了两声。方才剧烈动作,想来是催动了毒,他现在不免虚弱。
果然是,此行凶险-
一人快马加鞭,果然在距离都城二百里的地方瞧见了迎接的官员。
谢璇衣隐下遇刺不提,在他们的地图上指出使臣所在,要求他们抓紧动身。
他本人则被引到都城休息。
北漠首领对于使臣格外重视,安排来的接应也有几分汉人模样,无端让人亲切。
接应是个瘦高个,却很干瘪,拢着身上的兽皮绒大衣,带他先去安排好的客栈暖暖身子。
客栈距离北漠王宫不远,装修粗犷,喝的茶也带着咸味,显然与中原不同。
谢璇衣倒是没有水土不服的问题,只是借口自己累了需要休息,就先行上楼了。
房间里备着几身干净的新衣,尽了主人之仪。
北漠衣物大多宽大,谢璇衣脱下显眼的大氅,在外面套上兽绒长袍,又裹上面巾遮挡长相,如此一来,也和当地人没什么区别。
传统艺能,谢璇衣打开窗户翻了出去。
他的楼层在二层,翻下去方便极了。
先前耽误的时间不少,却还一无所获,他察觉到一些不对,在来时已经想过。
会不会是因为在他“该出现的场合”,所以漏洞才隐藏起破绽。
那他偷袭一下呢。
接连大雪,白日昏暗,能见度低了不少,他没费什么力气,轻手轻脚绕开守卫,爬到边角的偏殿房顶。
北漠王宫构造与中原相似,只是简化更多。
谢璇衣比划一下,辨认出王子们的住所,便摸了过去。
王好见,王子却不一定。
哪料到他还没靠近,就听到瓷器飞出窗外的声音,碎在雪地上,一声闷响。
“这个时候了,你说不行?”
宫殿里传来男人暴怒的声音。
气势剑拔弩张,想来一时注意不到他。
谢璇衣凑过去听。
“殿下,您知道吾王生性多疑,”另一个嗓音粗哑的男声很平静,“最近又为了防着那几个中原人,几乎安插了两倍的人手。”
“想要在这个节骨眼下毒……您知道失败后的下场。”
谢璇衣叫出系统,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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