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纨绔竹马黑化了: 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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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孙汴不说是朝中大员,却也称得上工部不可或缺的人物。

    如果这个时候出了事,再追责到他头上,无异于把天子龙心剖之于众人。

    那他尸体分的块一定比商鞅多。

    谢璇衣走得急,系统好心提醒他:“宿主,目的地陌生,是否调取武器?”

    他的脚底踩到一块石头,险些一个趔趄,没好气地质问空气:“你觉得那把刀很不显眼是吗?”

    系统不说话了。

    显然是知道那把穿金戴银的刀不是省油的灯。

    系统安静下来,眼见漂浮地图上的比例尺越放越大,谢璇衣也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近。

    然而目标的位置上没有任何掩体,像是一处圆形的小广场,只有正中一口古井,斜斜靠着一只已经腐烂的木桶。

    打水的绳子已经断了,地上积了一层灰土,不知多久没人涉足。

    不过茶楼的位置本来就偏僻,出现这种情况,倒也不算出人意料。

    水井后有一团漆黑的物体。

    依稀看得出……是一条腿。

    谢璇衣瞳孔骤缩,一时间也顾不得什么埋伏,快步上前,在鼻下虚虚一探,尚有呼吸。

    孙汴胸口上方有一处撕裂严重的贯穿伤,足见下手之人狠戾非常。

    可偏偏上部切口整齐,又利索地洞穿了骨头,显然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照这样来看,不能一剑取他性命,不是对方不能。

    而是不想。

    想到这一层,谢璇衣顿时翻涌起一阵反胃的恶潮。

    他为了掩人耳目,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出门,现在反而将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中。

    正此时,身后风声骤起。

    谢璇衣闭了闭眼,急促地唤了声系统。

    下一刻,银刃横空而现,谢璇衣猛然回身,直直迎上风声裹挟着的尖刀,发丝在半空中划过极为优美的弧度。

    只一次试探性的交锋,谢璇衣便感知到不对。

    比起伤口,这人出剑太慢,太滞涩了,低级不只一星半点。

    他被骗了!

    围墙高高的瓦片上,垂着几条伶仃的丝带,却在谢璇衣抬眼望去时倏然消失不见。

    他皱眉望着那处,捉摸不透。

    “你果然来了。”

    声音熟悉,却像是揉进什么陌生的介质里,多了几分极易察觉的阴冷。

    谢璇衣握着锦衾,紧紧盯着眼前的一小片空间。

    方才当做靶子的男人没得手,已经后退几步,消失在夜色中。

    正当此时,地上的孙汴发出一声痛苦的哼叫,顿时吸引走所有注意。

    寒光凛冽一现。

    谢璇衣始料未及,下意识提刀去挡,奈何他功夫不及对方,只听铮然交错,那柄花纹繁丽的长剑挑开锦衾,就要没入孙汴胸口。

    他内心焦急,又翻身去挡,却被推得踉跄,剑芒擦着右臂切过,血色淋漓。

    饶是谢璇衣惯于忍痛,也难以忍受生冷刀锋划过皮肤时的恶寒。

    他才理解对方剑上雕刻花纹的意义。

    完全是在享受对手被过分粗糙的粗钝伤及要害时,露出的恐惧表情。

    谢璇衣额头冷汗顺着眉骨斜斜落下,心跳剧烈不止。

    他自然猜到做这一切的人是谁。

    沈适忻,当真是脑子坏掉了。

    不,疯掉了。

    他捂着伤口挡在孙汴面前,形容有些狼狈。

    沈适忻依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最拿手的嘲弄却作不出来。

    他笑不出来,谢璇衣却笑了,毫无战败者的惭愧与羞耻,喘了两口气,抬头看他。

    眼里的情绪一览无余。

    “果然是你啊。”

    “沈大人,这就是你说的来日方长吗?”

    沈适忻没有接话,眼珠不错地盯着谢璇衣手臂上的伤口,眼里神色彻底被阴翳笼盖,不知道在想什么。

    生怕自己在这场对峙结束前就先晕过去,趁着对方没有动作,谢璇衣向系统兑换了止血药和麻药,一口气全部擦上。

    他仍然维持着紧紧捂着伤口的动作,尽管狼狈,却看不出任何认命的迹象。

    即使是现代的药,药效也没有那么快,血液缓缓从伤口里流出,染得指缝里猩红一片,濡湿玄黑色的外衫。

    看着倒是无甚大碍的模样。

    “别盯着了。你的刀,你的手,恐怕你连伤口几寸深都比我清楚。”

    谢璇衣口腔里有股腥气,他生生咽下,轻而易举地将事实反馈给对方。

    “沈大人,自己做的事,为什么不认呢?”

    他在阐述这段事实,嘴角却越发上扬,话里无可避免的讽意倒错了两人的身份,像是暗暗质问。

    自己做过的事,为什么要美化呢?难道鲜血淋漓的,不是正想看到的吗?

    让人不耻,又很轻贱呢。

    沈适忻一直不说话,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像是被定在原地。

    谢璇衣觉得没趣,索性强撑着,咬咬牙一口气说完,“沈大人,觉得我这淮南胭脂商人行事不端、来路不明,你大可以放手去查,用你的眼线,你的路数,但你不能动孙汴。”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沈适忻,竟然比对方还有多了股狠劲。

    “除此之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本就是半跪着屈居人下的姿态,长剑就明晃晃亮在身前,他的头主动往对方鲜血干涸的剑锋上靠了靠。

    冰冷感后知后觉,谢璇衣的笑容却格外怜悯,像是纵容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慷慨又慈爱。

    “沈大人,你敢吗?”

    问句里满是笃定之意。

    谢璇衣不觉得对方会留什么旧情,更何况沈适忻不可能认不出他是北斗的人。

    但既然自己已经把淮南胭脂商人的身份咬死,对方明面也承认了,那就不会大费周折,只是为了骗他出来杀掉。

    想要动手的机会太多了,在宅院里不好吗?

    却不知,这话听在沈适忻耳朵里是别的意思。

    谢璇衣那双眼睛他不会不认得,平直而温润,眼尾的睫毛很长,垂下来刚好够欲盖弥彰地遮掩眼底的失落情绪。

    尽管现在却形同鬼魅。

    沈适忻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他本来就想杀掉孙汴,加速安排党羽夺权,却临场突发奇想,没想到真的引来了谢璇衣。

    也看到他手中那把凭空出现的华美长刀。

    谢璇衣变了,变了太多。

    就像是话本故事里死而复生一般,疑云重重。

    那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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