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竹马才不是大奸贼: 7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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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你简直坏透了!”小满又羞又恼,气得直跺脚,扭身就跑。

    陈令安轻轻笑着,不紧不慢跟在她后面。

    北方的秋,清疏而爽朗,碧空高远,黄土无边无涯,她站在那里冲他招手,全身都洋溢着朝气蓬勃的生命力,那是一种不加任何修饰的美,正像这高耸于天地间的白杨树一样。

    萦绕心头的焦躁、愁绪、忐忑……一点点沉淀下来,陈令安轻轻吁出口气,快步走向自己的姑娘。

    然后紧紧抱住她!

    小满以为他又要亲她,一时慌了神。

    不远处就是家眷们居住的村落,守营门的士兵甚至还在往这边瞧!

    她开始推他。

    “其实我并不是大家想象中从容的男人。”陈令安突然说,“我也会害怕,也会慌乱,也会不知所措。”

    小满一怔。

    “我刚才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如果我选择更安稳的生活,会不会对你我更好?哪怕顶着流放犯官的名头,起码能确定活着。如果上战场,或许——”

    “你要活着回来!”小满急急打算他的话,推他的力道变成了紧紧拥抱他,“我告诉你,我可不会一直傻傻地等着你,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就嫁给别人!”

    小满吸吸鼻子,“对,我会嫁给别人,当别人的老婆,给别的男人生孩子,没过几年就把你忘了。你要是不愿意,就给我活着回来!”

    陈令安把头埋在她的颈窝,“我当然会活着回来,你想都不想嫁刘瑾书。”

    “你这飞醋吃得莫名其妙。”小满嘀咕一句,把眼泪擦在他胸前的衣襟上。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丝毫不顾忌别人诧异的目光,然后手拉着手一起坐在白杨树下。

    日头慢慢落下,月亮升起来,他们拥被依偎在一起,谁也舍不得睡觉。

    然而再舍不得,分别的时刻也必会到来。

    当胭脂色的朝霞弥漫在东面天空时,那个叫薛超的总旗寻过来了,部队要开拔,他们要出发了。

    “我走了。”陈令安说。

    小满点点头,抿嘴一笑,没有说话——只怕一张口就会哭出来。

    陈令安翻身上马,马蹄轻响,马儿还徘徊在小满身旁。

    他低头看着她,她仰头望着他,目光交错,什么都没说,又似乎什么都说了。

    清寒的空气中,嘹亮的号角声响起,将士们激昂的口号声响成一片。

    陈令安深深看了小满一眼,调转马头,双腿一夹,一人一马便飞也似地向着天地交汇处冲去。

    第72章

    已是冬月了, 北平城一天比一天冷,这天起来,蒋夫人惊奇地发现, 地上居然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把炭火拢拢。”她吩咐锦绣,又犯愁,“这才刚进冬月呐, 往北更冷, 也不知道捎过去的冬衣他收到没。”

    锦绣闻言抬头笑道:“姨太太亲自派人送去的,指名给他,谁敢耽误?”

    “这你就不懂了。”方妈妈摸了摸茶杯,自觉不烫了方递给蒋夫人,“他们在打仗, 不是驻守营地, 下一刻去哪里自己都不知道, 他又是个古怪脾气, 说不定还怨咱们多事呢!”

    “你个老货,忘了那棉衣还是你亲手缝的。”蒋夫人笑骂一句。

    自从知道陈令安扔下自家姑娘跑到前线作战, 方妈妈就几乎每天要抱怨一遍, 如今快一个月过去,火气还没消。

    方妈妈气哼哼的, “咱们抛家舍业的来北边,不就是为了让他和姑娘好好过日子么?他倒好,光想着自个儿, 一点都不考虑咱们。”

    走廊下响起蹬蹬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是小满,蒋夫人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厚锻帘子从外掀开,小满带着一股寒气跑进来, 举着一封信兴冲冲道:“他立功啦,娘,娘,他立功啦!”

    蒋夫人忙笑着叫她快念。

    “蒋姨,小满,见字如面。”小满轻声念起来,“捎来的棉衣收到了,很暖,趴在雪窝子中也不觉得冷。”

    方妈妈惊叫:“还趴雪窝子?这么冷的天,冻坏了怎么了得!”

    蒋夫人嗔怪道:“别打岔,小满接着念。”

    “……数次激战,敌人暂时撤退,我积功升至小旗,并无负伤。”

    方妈妈又拍着胸口叫开了,“没受伤就是万幸,什么功劳不功劳的,叫他别傻愣愣地往上冲,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强。”

    说得众人都笑了,蒋夫人指着她笑道:“瞧你一惊一乍的,方才还恨得跟什么似的,一扭脸就露出本性了。”

    锦绣问:“敌人撤退了,他是不是就能回家了?”

    小满翻了翻信纸,摇摇头说:“不行,他说了,还要往北打,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刚刚热络的气氛顿时滞塞了,蒋夫人和方妈妈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勉强。

    小满瞧瞧她们,不由一乐,“将士们士气高涨,当然要乘胜追击,一举把北元打个落花流水,叫他们再不敢南犯,这样咱们老百姓才有好日子过。”

    “是这个理儿!”蒋夫人收拾好心情,“信上还说什么了?”

    小满:“没了。”

    “没了?”蒋夫人揶揄笑道,“恐怕是不好对人言的悄悄话吧。”

    “哎呀,娘!”

    屋里登时一片笑声。

    蒋夫人又说:“前儿个我去找你姨母说话,侯爷和世子爷都在边关,估摸着过年也回不来,还说今年咱们两家一起过年。她那宅子刚修好,比金陵城的侯府足足大了一倍,到时候咱们闹她去!”

    笑闹一阵,小满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躺在热烘烘的暖炕上,拥着软乎乎的被子,把他的信又拿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地看。

    这人平时话就少,信上的字当然也多不到哪去,寥寥几句交代近况,竟是没有一句温存的话。

    看着末尾那句“一切安好,勿念”,小满轻轻哼了声。

    勿念,怎么可能勿念,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这个没良心的!

    到底不甘心,翻来覆去把信看了好几遍,希翼在字里行间看出点不一样的东西。

    眼睛瞪得发酸,还是什么都没有!

    她失望极了,气恼地要把信拍炕上,凶巴巴地扬起手,信却温柔地落在脸上。

    雪的清冽味道,还有淡淡的墨香,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草木味。

    是他身上的味道。

    耐不住,手指轻轻摩挲着信纸,略嫌粗糙的触感,就像他握刀的手。

    信纸划过嘴唇,她悄悄红了脸。

    真是讨厌!-

    陈令安重重打了个喷嚏。

    旁边的火堆还在燃着,可比起破门外刀割似的西北风,漫天遍野的雪,这点热度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薛超递过酒葫芦,陈令安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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