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竹马才不是大奸贼: 6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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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纯是她自己心虚罢了。

    长随端托盘进来给两位姑娘上茶, 拿眼一搭自家公子:呦呵,这么短的功夫居然换了身衣裳!

    双方见过礼,各自落座。

    小满是个直白性子,开门见山提起来意, “实不相瞒,你对陈令安说的话,我多少听了一两句,这才冒昧登门求你帮忙。”

    李麟发自内心地赞叹:“两位姑娘大义,多少男儿都畏惧天威不敢直言,姑娘却仗义执言,真乃巾帼不让须眉,不,是更胜须眉。”

    说着,他起身郑重一揖。

    小满砚宁忙站起来还礼,小满道:“李大人过誉,我俩没那么大公无私,说到底也是存了私心的。”

    李麟笑道:“人之常情,一点私心没有,那是完人、圣人,你我这样的凡夫俗子是达不到的。”

    他说话着实有趣,陈砚宁不由抬头多打量他两眼。

    李麟感受到她的目光,略显不自然地端正坐姿,拿起那份清单迅速扫一遍,沉吟道:“时间比较久远,上面的人有些我知道,有些我不知道,全部联系到需要费些工夫,你们先回家等等,我有消息了会通知你们。”

    小满松口气,想了想补充道:“别让陈令安知道,你去林园找陈姑娘。”

    陈砚宁:啊,我?

    小满解释道:“我不想让我娘担心,前几天何平被捉到翰林院搬书,她就忧心得吃不好睡不着的。”

    李麟吃惊地看着陈砚宁,“陈姑娘住在林园?”

    “嗯。”陈砚宁微微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小满笑道:“她是林夫人唯一的弟子,想不到吧!”

    李麟呆滞了会儿,才消化了这个消息,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小满问他。

    李麟笑笑,没有回答,只说自己现在就开始找人,“宜早不宜迟,刘阁老昨日上了奏章,最迟三天,皇上必有旨意下发。”

    提到刘阁老,不可避免地想到刘瑾书,李麟深深叹气,他原本对刘瑾书印象不错,奈何变故接二连三,他和刘家的分歧越来越大,只怕和刘瑾书分道扬镳的日子不远了。

    日头一点点坠下山,刘家的灯笼一盏接一盏地亮了。

    正房,刘瑾书掀帘出来。

    屋内药香弥漫,迎面乍然拂过清新的晚风,浑身上下不由一阵轻松。

    母亲在宁熙园受到惊吓,当天晚上就高烧不退,足足躺了八天才见好。可身上那股子精神气全没了,瞧着竟老了十岁不止。

    她不说,刘瑾书也知道母亲心里有多后怕,有多懊悔。

    父亲奏章一出,他就明白陈令安为何要陷害父亲了,但他不后悔使阴招——陈令安丢了半条命,他母亲何尝不是?

    刘瑾书重重呼出口气,去了父亲的书房。

    刘方正在看书,看见忧心忡忡的儿子不由一乐,“等你一天,终于来了。”

    刘瑾书上前一瞅他手里的书,哭笑不得,“你都成众矢之的了,还有心情看拟话本。”

    “总读大部头书不免枯燥,偶尔也需要调剂一下嘛。”刘方意犹未尽放下话本,趿着鞋走到窗前,盯着沉沉的夜色若有所思。

    “众矢之的……”刘方笑了声,霍地转身,双目炯炯,“我要的就是众矢之的!”

    “哪个位极人臣的不是众矢之的?都说我是为安插亲信才这样做,我要那么多亲信干什么,亲信越多,死得越快,陈绍才死几天,我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忘了他的死因!”

    刘方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这件事谁反对,谁赞成,都随便,我不会提拔任何人,也不会打压任何人,最终的决定权在皇上手里。我知道你不赞成,没关系,你上书弹劾我,不用把我当你父亲,就当同僚,怎么想就怎么做。”

    刘瑾书觉得不可思议,“父亲建议禁毁书院,只为了显示自己做‘孤臣’的决心?”

    刘方笑着摇摇头,“早在春闱的时候皇上就有此心了,就是没法明说,只等有人替他开口,可就连最会揣测圣意的陈令安都假装听不懂,皇上岂能不恼?”

    “自前朝起,几百年来一直说‘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皇权与相权之争始终不断,到了我朝,也无法避免。”

    “先帝就曾废除丞相,当今虽重置内阁,加大内阁的议事权,但绝不允许相权盖过皇权。想想杨阁老,陈阁老,你应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有官员,手中的权力都来自皇上。”

    刘瑾书似是明白了:“只要获得皇上的支持,父亲就可坐稳首辅之位。”

    可怎么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刘方捋着胡子,瞅着纠结的儿子笑道:“是不是有点陈令安的意思?”

    被父亲戳破心思,刘瑾书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即正色道:“陈令安罗织罪名,制造冤狱,践踏律法,行事全凭好恶,父亲和他不一样。”

    “他走的是最为艰险的一条路,我可走不了。”刘方笑着摆摆手,“可惜呀,他把自己的后路断了。”

    刘瑾书忽而沉默下来。

    -

    三天后,皇上准了刘方的奏章,朝野上下顿时一片哗然。

    这天小满来找陈令安,生怕他冲动似的,从早到晚一直黏在他身边,哪怕陈令安再三保证自己绝不蹚浑水,她也不肯走。

    夜色如墨,只有几颗星星发出微弱的光芒。

    没有风,窗外的竹林已经完全隐匿在黑暗中,草虫幽幽长鸣,如泣如诉。

    陈令安吃了药,这药副作用太大,他本不想吃的,可小满硬逼着他吃:“喉咙是不肿了,身上的疹子还没下去,必须吃。”

    药效上来,有点昏昏欲睡了。

    “你该走了。”他打个哈欠,“我叫人送你。”

    小满嘴上答应着,身子未动。

    陈令安努力抬起眼皮,“还有事?”

    “没事就不能在这里坐会儿?”小满突然发了脾气,“想让谁陪你,这么着急赶我走。”

    陈令安晃晃脑袋,努力赶走睡意,“没想让谁陪我,除了你,我还跟哪个女孩子接触过?说话要凭良心。”

    “猜你也不敢。”小满嘀咕一句,贴心地给他盖上薄被,“你睡你的,我马上就走。”

    陈令安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又睁开,“你这么看着我,我睡不着。”

    “谁看你了!”小满挪开视线,脸颊在烛光的映衬下,有如蒙上红晕的羊脂白玉。

    陈令安闭上眼睛,“太亮。”

    屋内一黑,小满吹灭了蜡烛。

    “陈令安?”

    “嗯?”

    “有时候想想,其实我也挺幸运的,打小被拐,却遇上了养父养母和林姨他们,生母早逝,可有个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的嫡母,父亲作践我,但是有你帮我脱离了张家,我知足啦。”

    “这才哪儿到哪儿,你就满足了。”

    “不能贪图太多,贪多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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