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竹马才不是大奸贼: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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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干娘是谁吗?是太太!”

    “喜报送到太太手里,她满大街的撒钱,给报录官的红封竟有二百两之多,这些本来都是我的,我的!太太是我的嫡母,是我的母亲,都让你毁了!”

    “我说过多少次,让你敬重太太,恪守尊卑,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太太走了,把我的气运也带走了。”

    姚姨娘万想不到儿子居然把一切过错全归在她身上,待要发怒,但看儿子一脸惨然落魄的模样,又开始心疼了。

    “这次不中,还有下次,三年后再中也是一样的,你小小年纪就是举人,这已经比绝大多数童生强了,再说举人也可以做官,娘家乡的教谕,就是举人出身。”

    “你是咒我屡试不中,一辈子举人到头?”张弼深深看了娘亲一眼,那眼神复杂极了,还隐隐含着厌恶。

    姚姨娘脑子嗡的一响。

    儿子变了,不再是那个她一哭,就心生愧疚跪地自责的孝子。

    她呆呆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一阵悲凉掠过心境。

    张弼忽想起来有日子没见祖母,或许她还不知道自己中举了。

    虽比不上进士,举人也能让她高兴高兴,父亲也是考了好几次,才考中二甲进士。

    祖母应该会帮自己出一点束脩。

    院门外面挂了把锁,院子里黑洞洞的,不像有人住。

    张弼立在门口愣了半晌,转身走了,

    应该是祖母看姨娘不顺眼,和五妹妹搬了出去。

    天黑透了,漆黑的乌鸦站在枝头,盯着毫无生气的宅院,发出两声干涩的怪叫-

    北镇抚司,陈令安捏着长长一份名单,似笑非笑道:“四百来号人,都要去拜会,陈家坐得下吗?”

    吴勇:“坐得下,从中堂到外院厢房,把门槛格栅门都拆了,能摆下五六十桌,一桌十个,怎么也够了。”

    陈令安嗤笑一声,“觥筹交错,互相吹捧,奉承谄媚,那场面一定很热闹。”

    吴勇听出上司言语中的不爽,试探问道:“要不咱给他搅局去?”

    “不,非但不搅局,我还要给他助助兴。”

    “大人的意思,咱哥几个给他弄点炮仗烟花的放放?”

    陈令安认真想了想,“可以,弄点动静大的,漂亮的。”

    吴勇愣住了,他本是玩笑话,上峰怎么当真了。

    花钱给陈家锦上添花,太亏了,难道因为这几天小满姑娘没空搭理她,自暴自弃啦?

    第54章

    已是下衙的时后了, 陈绍还没有从文渊阁走的意思,随侍的老家院借上茶的功夫悄声提醒他,新取中的士子们今日要来拜访座师, 时候差不多了。

    陈绍头也没抬,“叫他们回去,我早说过不见。”

    老家院欲言又止, 犹豫片刻躬身退下去了。

    陈绍抬眼看了看另一边的刘方, 他正对着一篇青词冥思苦想,看起来并未注意这边。

    陈绍垂下眼帘,继续写条陈。

    日头一点点西斜,当太阳敛去最后一丝余晖时,陈绍才放下手中的笔。

    轻轻揉了揉疲倦得发酸的眼睛, 他看向刘方, “刘阁老还没走?”

    刘方放下笔, 苦笑道:“我倒是想走, 可我那儿子不耐烦,把写青词的差事推给他老子。阁老知道我不擅长此道, 写了一下午, 只憋出来半篇,明儿个就要交, 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陈绍微叹口气:“儿女是债,无债不来,咱们做老子的, 只能还债。”

    刘方:“阁老说得是,我想孙子都想疯了,我儿子……唉,我好生羡慕阁老, 孙子孙女遍地跑,不像我,回家冷冷清清,只能和老妻对着长吁短叹。”

    “自有他的缘分。”陈绍略宽慰几句,抱着整理好的条陈走出宫门。

    陈家的轿子早候着了,陈家人衣食住行都颇为讲究,轿夫不止言行举止皆有制度,抬轿子的功夫也是百里挑一,不疾不徐,舒缓平稳,哪怕陈绍端着茶水,一滴都没有溅出来。

    行至陈家大门前,缓缓落轿,陈绍刚出来,就见门口熙熙攘攘的,几个管事全出来照应。

    他问老家院:“家里出了什么事?”

    老家院也一头雾水,还没找到人问,就见二管事向内高喊一声:“老爷回来了!”

    接着他兴高采烈跑过来跪下请安,“回老爷,里面都是今年新取的进士,按惯例来拜见座师。”

    陈绍皱了下眉头,瞥了眼老家院,神情不虞。

    二管事也很有眼力的人,忙解释说:“老管家派人传了老爷的话,小的也和他们说了,但他们说什么也不肯走。”

    这边还在说话,里面已经哗啦啦涌出来一大群人,请好的,叫老师的,自报家门攀关系的,一个个纳头就拜,吉祥话一个比一个说得漂亮。

    人都是爱听好话的,陈绍脸上终于露出笑意,一边叫他们起来一边说:“起来,都起来,以后同朝为官,大家都是同僚,你们行此大礼,倒叫我无地自容了。”

    院里已摆了宴席,这时候再赶人就显得太不通情理了。

    陈绍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一众人簇拥着他热热闹闹入席。

    近五十桌宴席摆满了中庭,陈绍高居上首,众人纷纷上前,既要表达自己对老师之景仰,为国立功之热切,又不能太谄媚失去文人风骨,那真是搜肠刮肚极尽所能,与当日贡院应试也不遑多让。

    刚开始陈绍还听得有趣,听多了就觉得呱噪,借口更衣便要退席。

    陈令宜见父亲瞅了自己一眼,立刻心领神会跟了上去。

    “定是你让他们进来的,管事没那么大的胆子,我说过不见,你怎么不听?”

    陈令宜满不在乎道:“这是惯例,每次会试放榜都是这样,你不见,人家还说父亲拿大瞧不起人!”

    陈绍摇摇头,“现在情况不比往常,喝杯茶也就罢了,你却搞这么大的阵势。”

    “就因为不比往常,才更要见!这些人日后都是要做官的,可无论官做到多大,见了父亲,都要恭恭敬敬叫声老师,都要记得父亲对他们的提拔之恩。父亲若需要用钱,自有人将银子奉上,父亲若有个主张,自有人替父亲冲锋陷阵。”

    陈令宜不无得意,“门生反对座师,就是欺师灭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更是绝了自己的仕途。我这么做,是替父亲招揽人才。”

    道理是这个道理,要不然每次考试,有点资格的人都削尖了脑袋想挤进来当主考。

    可怎么总觉得心里不大安生?陈绍望着夜空中钩子似的新月,“再过两刻钟就让他们散了。”

    “您不过去了?宴席刚开始没多久。”陈令宜吃惊地看着父亲,父亲却径直离去,一句回应也没有。

    他真搞不懂父亲在怕什么,多少主考官都是这样过来的,怎么轮到自家就不行了?

    陈令宜不理解,也不想理解,一甩袖子,他坐到了上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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