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竹马才不是大奸贼: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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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李麟出身于苏州李家, 曾祖、祖父、父亲都是当地久负盛名的文坛领袖。

    李氏族中子弟没有一个白身,秀才平平无奇,举人勉强可以上桌, 同进士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唯有二甲赐进士出身,才算修得正果。

    对此, 刘瑾书也不乏羡慕, 他刘家虽也不弱,但子嗣不旺,到他这辈,嫡支只有他一个男丁了。

    族中助力少,父亲就把视线放到了族外, 李麟的父亲是父亲的师弟, 无疑是最佳的人选。

    李麟是李家这一辈最出色的子弟, 十六岁牛刀小试, 就中了解元,比他那时还要风光。

    刘瑾书很欣赏他的才华, 今日邀李麟同游, 既有家族利益所在,也有自己的私心。

    无论从哪方面考虑, 他都不希望李麟与陈令安牵扯上。

    本以为这三个字足以令李麟却步——毕竟文人士子无不憎恶锦衣卫,尤其是陈令安!

    果然,李麟明显吃了一惊。

    “陈令安的妹妹?不是丢了么, 找到了?”

    刘瑾书没料到他的注意还在陈小妹身上。

    李麟是外省人,不知道陈小妹的新闻,刘瑾书也不愿背地里乱议论姑娘家的私事,就随便敷衍两句。

    哪知他还对人家小姑娘还挺感兴趣的, 左一句右一句的问,刘瑾书几乎招架不住了。

    实在忍不住,激他一句:“她伺候过别人,你家不会同意的。”

    李麟一怔,紧接着脸涨得通红,“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那个意思,就少打听人家姑娘的事。”刘瑾书轻声道,“世间对女子更苛刻,你刚才的话如果传出去,人们会夸你风流,却会骂她不检点。她已经够可怜的了,我们就不要雪上加霜了。”

    李麟默然半晌,又向外张望,“哪个是陈令安?”

    刘瑾书指给他看,“瘦高个儿,一身红衣的那个。”视线落在旁边那个姑娘身上,心头不由一紧。

    李麟:“穿得还挺张扬。”

    刘瑾书瞧瞧他二人身上的衣裳,一个月白,一个天青。

    他们这些世家子弟讲究的是低调奢华,喜欢在细节处做文章,初看平平无奇,却于不经意时给人带来堪称震撼的冲击。

    因而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岸边的人已经走远,李麟关上窗子,重重打了个喷嚏,人一下子蔫了。

    刘瑾书忙让人煮碗姜汤,“多放姜丝和红糖,热热吃上一碗。”也没了游船看灯的心情,把人赶紧送回去休息。

    李麟拥被靠在软塌上,脑袋发热,鼻子发酸。

    真可惜呀。

    在他印象中,陈小妹还是两三岁的模样,糯米团子似的,奶声奶气叫着“哥哥”,可可爱爱的,和她说话声音都会忍不住变软。

    那时候陈令安还是他钦佩的大哥哥,不但功课做得好,还会骑马,还能拉开一石的弓!

    他连半石都拉不动,是个只会读书的豆芽菜。

    很少称赞人的父亲都夸陈令安文武双全,“必会有一番大作为。”

    父亲更敬佩陈伯父:有才能的人很多,有仁心的人也很多,两者兼备又刚直不阿的君子,就没几个了。

    陈伯父就是一个。

    当得知陈伯父涉嫌科场舞弊时,父亲根本不信,计划联合苏州当地儒生一起给陈伯父鸣冤。却被祖父拦住了:这样做只会激起先帝更大的怒火,适得其反。

    父亲就背着先帝赐的牌匾,准备动身去金陵,船还没开,陈伯父自尽的消息就传来了。

    短短几天,陈伯母殉夫,陈大哥横死,陈小妹丢失……

    父亲本想把陈令安带回李家,一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不可能了。

    陈令安变成今天的样子,父亲一点都不意外,时常与他感慨:“都说他辱没了陈家的门楣,可那股子不屈不挠的劲头,颇有其父之风。可惜,可惜了啊。”

    李麟叹息一声,闭上眼睛昏昏睡去-

    河边游玩的几人丝毫不知自己在别人脑子里早已嗟叹了好几遍,走累了,看花了,正要找个地方坐下来歇脚。

    陈令安:“你们吃了一路,再吃正餐不消化,有间茶楼的点心不错,就在前面不远。”

    何平不愿意,“此情此景,不喝点小酒岂不是辜负了?”

    小满怼他:“还有半个多月就是春闱,我看你吃两口快回去看书吧,小心考不中状元。”

    何平下巴一抬,“你也忒小看你哥我了……诶?”他两眼直愣愣盯着某处,忽甩开长腿跑了。

    “他怎么了?”小满愕然,待看清那里站的是谁后,立刻大叫一声“不好”,把走马灯往陈砚宁手里一塞,追着何平就跑。

    陈砚宁提着两盏灯,茫然地看着哥哥。

    陈令安接过妹妹手中的灯,很是无奈地叹气:“我就知道,只要有他在,就不可能让我消消停停过一天。”

    石拱桥上,静轩公主看着扶着膝盖呼哧呼哧直喘气的何平,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我说……呼呼,我说,”何平咽口口水,费力地直起腰,“殿下呀,咱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就别想不开啦。”

    “大胆狂徒!”吕嘉宜一把护住静轩公主,“胆敢对公主无礼,我看你是找死。”

    何平才发现旁边还有位姑娘,“说句话就叫无礼?你的规矩也太大了,别捣乱,我和公主认识的。”

    说着还摆摆手,轰人似的。

    吕嘉宜气得眼圈发红,当即要唤侍卫来把他抓了。

    这时静轩公主说话了,“我没想不开,不过站在桥上看风景。”

    何平仔细瞧了瞧她,“嗯,这回是真话。”

    静轩公主脸一红,好在周围都是花灯,到处红彤彤的,也看不出她脸红。

    何平眉梢挑起一抹笑意。

    静轩公主微微转过身躲避他的视线,心且慌且跳,这人好像瞧破了自己的心思,不会是笑话她吧。

    桥下,树后的阴影中,小满看着桥上的人,“我觉得,我们不过去也行。”

    陈令安却看向另一处,声音发冷,“完全可以。”

    他视线落处,是目瞪口呆的张弼。

    桥上,吕嘉宜站在他两人中间,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点失落,看何平的眼神愈发不善。

    “登徒子。”她低低骂了声。

    静轩公主听见了,生怕她再吵起来,忙挽起她的胳膊悄悄道:“他就是想救我却把我撞到湖里的那人,叫,叫……”

    “鄙人叫何平,出自李太白的何日平胡虏,何平。”

    “原来你的名字是这层含意,我还以为是天下太平的和平。”话音甫落,静轩公主就意识到悄悄话被他听到了,一时更是尴尬。

    何平大笑起来,“公主说得没错,平定胡虏,可不就天下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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