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竹马才不是大奸贼: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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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空阴沉得可怕,隐隐听见远处的滚雷声,扑面而来的风已有浓重的雨腥味了。

    小满在书桌上铺开一张纸,接着看向陈令安,“妹妹的名字怎么写?”

    陈令安松开手,默不作声走到桌前,提笔写下“砚宁”二字。

    “砚宁……”小满把那张纸轻轻放在陈砚宁面前,“真好听,一看就知道是用心取的名字。”

    陈砚宁茫然看看她,下意识拿起写着名字的那张纸——却拿倒了。

    不识字?

    小满和陈令安同时愣住。

    小满反应快,一把摁住要爆发的陈令安,使劲掐他胳膊一把,“可以慢慢教,往后日子长着呢,控制下脾气,妹妹可再经不起惊吓了!”

    陈令安重重呼出口浊气,背过身,狠狠揉了把眼睛。

    小满不经意地拿过陈砚宁手中的纸,十分自然地摆正,“砚台的砚,安宁的宁,名字有什么寓意吗?陈令安,给我讲讲。”

    陈令安沉默片刻,缓声道:“我父亲字墨池,母亲小字望舒,从二人的字中各取其意,砚池映明月,宁安伴岁长,便是‘砚宁’。”

    “真好啊。”小满赞叹一声,“有书香世家的文墨底蕴,又含着父母对女儿深切的祝福,真是个好名字,可比随便起的满大街奴婢都叫的梅香好多了!砚宁,你爹娘不知道多疼爱你呢!”

    “我爹娘?”陈砚宁喃喃,大大的眼睛逐渐蒙上一层水雾。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

    陈砚宁摇摇头。

    小满努力回忆陈宅的样子,“很大,树很多,书房前有一大片竹林,引了一条小溪从中穿过,水边有石桌石凳,桌上刻着棋盘。”

    陈砚宁神情有些恍惚。

    “娘亲在正院种下三棵树,大哥是松树,我是梧桐,你是杨柳,你最粘我,最喜欢我背着你在树荫里跑。有一次我把你摔了,你的右手心被碎石划了道大口子,很深很深,血一直流,我吓坏了,爹爹要揍我,你一边哭一边拦着爹爹不叫打……”

    陈令安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语调凄凉沉重,似哭似笑,让人心里发酸。

    陈砚宁看着自己的右手,脸色苍白得可怕。

    小满捧起她的手,只见手掌有一道淡淡的细细的白色伤疤,横在天纹起端,恰好将天纹截成两段。

    “是了,是了!你记得吧,你一定记得!”小满紧紧握着她的手,“你是陈家的孩子,陈缙你知道的吧,你是他的亲闺女,陈令安是你亲二哥!”

    “不,不……”陈砚宁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鸟颤个不停,她往回缩手,可小满使劲抓着就是不松劲。

    “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我理解这种感觉,我和你一样,也是从小被人拐了。不,比你更小,你五岁,我丢的时候才两岁。”

    小满警告般瞪了陈令安一眼:边上歇着,让我来!

    几乎再次暴起的陈令安板着脸,乖乖坐了回去。

    果然,一听说小满也是被拐卖的孩子,陈砚宁安静了下来,眼中现出同情和悲悯。

    小满鼻子又是一酸,这么好的女孩子,赵橧真下得去手祸害!

    “当初张家人找来时,我都是懵的。”小满起身,拉着她慢慢往外走,“我被拐的时候太小了,那才是什么都不记得,哪怕回了张家,还是没有一丁点印象。”

    看陈令安还呆坐着,小满又是一记眼刀:傻子,快去备车。

    “你大概听过我的大名,哈哈,怂恿嫡母和离,把父亲送进大牢,和张家断亲的不孝女、孽障张小满。”

    她嘻嘻哈哈开着自己的玩笑。

    陈砚宁怔楞了会儿,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没听说过,家里基本不和我说外面的事。你好不容易找到家,为什么要断亲?”

    “你平时在家里都做些什么?”小满不答反问。

    “干活啊,洗衣服做饭,打扫庭院屋子什么的,伺候老太太和太太,做老太太、太太和老爷的针线。”

    “一点空闲都没有?”

    “老太爷故去后,家里生计不如从前,减了好些个丫鬟婆子。而且我本就该多干,老太太说,买我足足花了五百两银子,其他丫鬟最多几两十几两。要不是老太太重金救下我,我就要被卖到脏地方去了。”

    背后阴寒的杀气腾地升起,小满在心底叹息一声,又问:“你喜欢吃什么,玩什么,一会儿咱们去逛逛。”

    陈砚宁:“没什么喜欢的,我没出过门,老太太、太太还在等我……我要回去了。”

    小满吃了一惊:“没出过门?从你到赵家至今都没出过门?”

    陈砚宁轻轻摇摇头,“老太太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是正经的女子,这是我第一次出内院,第一次出门。”

    小满气笑了,“胡扯,她就没出过门?赵橧他老婆就没出过门?”

    “我怎能和老太太、太太比,她们是主子,我是奴婢。”

    “你不是奴婢,你是陈家的掌上明珠,是陈令安亲妹妹,是正儿八经的世家贵女,可容不得赵家这样糟蹋!”

    陈砚宁不由向后看了看,可一碰到陈令安的目光,就是浑身一哆嗦。

    小满忙道:“传言都是假的,别听赵家胡说八道,别看你哥总冷着脸,其实人可好啦!说他不好的都是别有用心的坏蛋——你只需牢牢记住这点就行。”

    陈砚宁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深深低着头。

    小满将她扶上马车。

    家里的轿子她不够资格坐,来时坐的小轿是雇的,因是诏狱,轿夫嫌晦气,看在多加钱的份上才来,却是放下她就走了。

    她正愁怎么回去。

    陈砚宁真心实意道谢:“谢谢你送我回家。”

    “不谢!”小满抿嘴一笑,随即冲陈令安使个眼色,“愣着干嘛,没听妹妹说要回家!”

    陈令安立刻心领神会。

    起风了,阵阵凉风捎来细细雨丝,如烟似雾的湿气笼罩着街巷。

    小满轻声细语说起陈家的事情,从陈父自尽以证清白,陈母随丈夫而去,大哥如何惨死,到陈令安发誓要洗清父亲的冤屈……

    具体情况她也是一知半解,但从今日初见,她已看出来陈砚宁是个善良心软的女孩子,处处以别人为先,柔顺得近乎没有自己的见解,轻易就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所以她在陈令安身上加了很多悲惨的故事,诸如如何挣扎求生,如何忍辱负重默默调查当年真相,更是重点描述他如何帮方妈妈洗清冤屈。

    总之怎么惨怎么说。

    小满讲完了,看着垂眸不语的陈砚宁,她没有再开口。

    到处静悄悄的,只有马蹄敲在石板上的丁丁声。

    沉寂中,陈砚宁轻轻抽泣了声。

    小满心中大定。

    马车轻轻一晃,停下了。

    小满率先跳下马车,笑嘻嘻道:“到家啦!”

    陈砚宁细声细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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