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竹马才不是大奸贼: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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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衣袖都是,一边拿帕子擦,一边又咳又笑,好半晌才止住。

    陈令安俊脸通红,可面对这个曾经照拂过他很长一段时日,随时在正经和不正经间切换的哥哥,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能推说公务在身,准备溜之大吉。

    “陈令安!”何平突然提高声音。

    陈令安一顿。

    何平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左手撑着下巴,右手伸出,轻轻抚上陈令安的头,声音缓慢而低沉,“好孩子。”

    陈令安浑身肌肉猝然绷紧,腾地站起来,“少来,我都比你高了!”

    何平笑声朗朗,“老师的话,我完完整整带给你啦。”

    陈令安表情有一瞬的凝固,但马上反应过来,“林亭先生绝对不会这样说,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表情,你又在诳我。”

    何平一把揽住他的脖子,“又没上当,真没意思,你什么时候才能放下戒心?”

    “你给我放开!”

    “小安子,人家好想你哟。”

    “滚!”

    “别跑哇,小安子,等等我。”

    ……

    柳荫微动,知了长鸣,消失已久的少年意气,似乎在这一刻回来了-

    这两天陈令安一直在忙何平出狱的事,张家重金请的中间人没找到机会说和,张家的盘算便一拖再拖,直到收到江宁衙门再次审理和离案的堂票。

    张文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时值立秋,北边吹来的风已不似盛夏那般灼人,但今日是个阴天,还有些闷热。

    衙门外依旧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上次两方已经辩述得差不多了,目前争的是陪嫁的归属问题。

    张文还是拿世情说事,夫为妻纲,妻子一身一体全是丈夫的,要以丈夫的意愿和要求为头等大事,丈夫用妻子的嫁妆,有何不可?

    娘家不算家,夫家才是家,一分一厘都要计较清楚,简直是忘了自己已为人妇的身份,是为不守妇道。

    所以不能是和离,只能是蒋氏被休。

    他的话,得到了堂外大多数男人的附和。

    郑峳采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张老爷的意思,嫁妆全部留给你,蒋夫人净身出户?”

    张文长叹一声,“念在夫妻多年,还有几个孩子的份上,我愿意给她留些两万的傍身银子。”

    在“孩子”二字上,他故意加重了语气。

    蒋夫人果然听懂了张文的暗示,她能离开张家,小满能离开吗?还有张君懿,那丫头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投奔她,她又怎能不管孩子们的死活?

    起风了,大团大团灰褐色的云滚滚而来,转眼掩了大半个天。

    她下意识去看站在衙门口的小满。

    小满却在看张文,嘴角和眉梢都流露出轻蔑的鄙夷,整张脸分明写的是:信你个鬼!

    蒋夫人一激灵清醒过来,当即大声道:“没有这样的道理,嫁妆是我爹娘给我这个女儿的,不是给你张家的!”

    见她不上钩,张文气急败坏喊:“只顾自己快活,不顾孩子死活,你也忒自私凉薄了!”

    衙门口看热闹的人笑出了声,“没一个是人家生的,亲爹对孩子不闻不问,却叫和离的前妻管,不管就是不守妇道。我活了四十多,头回听见这样的歪理。”

    还有人阴阳怪气道:“从身无分文到家资百万,娶个有钱人家的女儿,再把人扫地出门就行,这娶亲娶得值,吃绝户吃得好。”

    “就是,咱还累死累活的干啥哪,直接骗个有钱媳妇,最好是独生女,哈哈。”

    听了这话,一个妇人下死手掐刚才附和张文的丈夫,“咱也有闺女,万一嫁个和张文一样的男人,闺女受罪,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当还都成了人家的,看你哭不哭!”

    现场有女儿的人家都若有所思盯着张文。

    张文擦擦额头的汗,佯装镇定。

    郑峳采冷笑道:“带人犯。”

    但听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衙役押着一串惊惶不安的人上来。

    蒋夫人认出其中几个是苏北、徽州、徐州那边的庄头,早几年还来张家给她请安过。

    张文脸色变了。

    小满也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陈令安不是不动张家,是要把这些人先用在和离案子上,让母亲从张家抽身了再说其他!

    这些人早被审过一遭儿了,见识过锦衣卫的刑讯手段,此时一个个浑身筛糠,格格的牙齿碰撞声清晰可闻,讷讷道:“只求速死,只求速死……”

    郑峳采“啪”的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想死也得先把事情交代清楚,尔等是如何侵吞主家私产,贿赂当地官员,栽赃陷害他人的,还不从实招来!”

    “我们、我们……是张家老太太,还有姑爷让把账本和出息给他们,照做,就勾了我们的卖身契,不照做,就发卖我们。”

    他们怨毒地盯着张文。

    如果不是张文做事太绝,太太就不会和离,更不会查田庄的账目,那他们根本不会卷进来!

    一想吃香喝辣穿金戴银的小日子被张文毁了,就恨不得把他撕碎了。

    尤其可恨的是卖身契也没还给他们,现在他们还是奴藉。

    背主负恩是重罪,轻则杖百,重则流放,甚或处以斩首。

    他们活不了,张家也别想活!

    当即把怎么里外串通做假账骗蒋夫人,怎么把田庄转移到张文和孙姨娘名下,怎么贿赂当地官员给方妈妈的案子施压……一五一十说了个明白。

    记录真实数据的账本也作为证物递交上来。

    郑峳采:“张文,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文心一横,不认,“蒋氏有门好亲戚,焉知他们是不是受人指使,故意陷害我。”

    郑峳采乐了,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把边氏、孙氏带上来。”

    边老太太一露脸,就冲儿子哭喊:“没王法了,他们把咱家抄了!”

    张文惊怒交加,“郑峳采,我犯了什么罪你抄我的家?你有皇上手令吗?你你你是以权谋私,我要告你!”

    郑峳采喝道:“大胆,竟敢咆哮公堂!”说着冲左右使了个眼色。

    四根水火棍立时叉住张文的手脚,随即“咚”一声巨响,还没反应过来的张文摔了个大马趴,门牙都磕掉一颗。

    受伤未愈的右手腕再次断了。

    他叫声凄惨,郑峳采听得心烦,命人把他的嘴捂住。

    郑峳采翻着从张家抄查出来的账本,“边氏,本官是搜查物证,只拿了田庄的账本,其余物件分毫未动,到你嘴里,居然成了抄家。若不是本官请了都察院、刑部、大理寺的大人们暗中监察,今日就有理也说不清了。”

    “张家的蛮横阴毒,本官算是领教了。”

    郑峳采把账本扔回箱子,“交给钱粮师爷核算,贪了多少,叫他们全吐出来,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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