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命不久矣[原神]: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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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是艾赛亚,你还可以被亲七年。”

    艾赛亚“呀”不出来了,他怀疑地“咿”了一声。

    提纳里盯着他,忍不住又轻轻捏他的脸。

    艾赛亚的脸上没有太多肉,他总是生病,相比起其他婴儿要小一圈,但总归是婴儿,还是有一小层婴儿肥,再加上提卡姆和塞琳娜优秀的外貌基因,因此他看起来非常可爱。

    “这是我第三次亲你的额头,艾赛亚。”提纳里凝视着他,“你刚出生的时候,我就偷偷亲了一次....因为爸爸妈妈就是这么对我表达爱的。”

    提纳里仍然能想起一个月前。

    他和父亲焦急地在产房外等待,父亲根本坐不下去,耳朵一会竖起来一会打蔫,他则似乎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回忆自己看到的生产相关的医学内容,脑袋却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很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好迎来一个新成员的准备。

    提卡姆和塞琳娜都是非常好的父母,就算提纳里才七岁,他也完全明白这一点。

    他们会鼓励提纳里探索兴趣爱好,给他做小小的放大镜,会教提纳里做蝴蝶标本,培育未知的植物做自己的植物小日记,永远对他充满耐心和细心。

    提纳里沉浸在他们充盈的亲情呵护下,安全地成长到七岁,虽说因为父母忙于学术,轮流不在家,但他并不孤独——他已经在他们的陪伴下找到了自己终身的爱好。

    当塞琳娜忽然宣布自己怀孕以后,提纳里才终于意识到,这个家庭要产生变化了。

    但是,这是好的变化。

    在爱的呵护下长大的提纳里,迫切地想要模仿父母的举止,来迎接幼小的新成员。

    就这样.....随着一声啼哭,过了一段时间后,他被允许见到母亲和新成员。

    父母早就准备好了名字,而提纳里被母亲呼唤着过来,轻柔的捏住艾赛亚的手——天呐,他的手居然这么小。

    因而他油然萌发出一种深沉的责任感,也终于真切地体会到自己多了一个家庭内的职称。

    父母没注意的时候,提纳里迅速俯下身,在对方额头一触即离。

    “你好,”他轻声对着眼睛都没睁开的艾赛亚说,“我是你的哥哥,提纳里。”

    再之后的第二次亲额头......

    提纳里的回忆突然中断片刻。

    并不是记不得了,相反,他仍然记忆犹新。

    只是对于这段回忆,相比起上一段的充满喜悦与新奇,更多的是酸涩、怜惜和难受。

    ....好事多磨,能用到记忆里这个场景吗?

    在艾赛亚出生的数日内,这个小小的婴儿忽然连续爆发了极为猛烈的病症。

    高热,随后是体寒,体温反复异常,呼吸困难,心脏功能异常,不断呕吐,瞳孔连接的神经几乎无法维持正常状态,艾赛亚原本还能看着人抓住手,现在却对近在咫尺的人都失去了意识,更糟糕的是,医生们无法确定这是什么病症,那大概率就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罕见病。

    这对一个新生儿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提纳里刚从对方新生的喜悦中惊醒,就听见母亲悲痛的哭声,和父亲不断寻找新医生的忙碌身影。

    被全身消毒后,他得以穿着防护服重新看见艾赛亚,对方并没有像产科其他小孩一样壮硕,反而被病痛折磨得更小更憔悴。

    提纳里想起了自己培育的第一株花。

    他知道那株花很难培育,但是他的确喜欢这株花的色彩,也对他想法中以这株花为主构建的小小植物生态圈十分期待,因此做足笔记,日日培育.....却还是看着它凋零,干瘪成棕色,掉进泥土里。

    类似的还有第一只蝴蝶,第一根柳枝,以及所有从他眼中离去的幼小生命。

    “......别这么离开我们,艾赛亚。”提纳里隔着防护服亲他的额头,“我们真的很爱你,很期待你......不要这么离开,拜托,坚持下去。”

    “我其实准备了好多好多礼物......我还写了一本记录你长大的小册子......我们一起长大,好吗。”

    也不知道是额头的亲吻奏效,还是不知名的神明发力。

    庆幸至极,艾赛亚经过多重磨难,如今还留在他们身边。

    现在,是第三个额头吻。

    “我们要去须弥城了,艾赛亚。”提纳里说,“我们会迎来新的生活,爸爸妈妈会为你找更新的治疗方案,以后我还能有更多时间陪你,因为新学校大概离家里很近,而且听说须弥城的学校上学时间更短,当然,听说也更难。不过,对我来说应该不算什么问题......”

    他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艾赛亚认真听着,时不时“呀”一声。

    最后,提纳里顿住话语,片刻后才道:“我还有一个新的计划,艾赛亚。”

    艾赛亚:“呀。”

    “我本来只打算专研植物学相关,医学只需了解一二,能熟练处理方向内的疾病即可,但是现在,我会开始兼修这个。”

    提纳里眼神明亮,“我会努力找出治疗你的方法,也会找到更多能帮助你的朋友,这是我新的一个目标,我已经把它列进时间日程表里面。”

    艾赛亚:“...呜。”

    提纳里紧盯着他,忽然间有了心灵感应一般的存在:“在担心?担心我的学业吗?”

    艾赛亚:“呀。”

    “不用担心的。”

    一股豪情壮志从胸腔涌起。

    提纳里向来是个谦逊的人,这种性格是良好的家教,以及对深不可测的大自然的敬畏,这让他为人友善,轻易不会把话说满。

    但当然了,话虽如此,他也的确是一个非常非常聪明的小孩,在明白自己的底量的情况下,他又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出以后众人皆知的事实。

    “毕竟,”提纳里说出承诺,“我是天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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