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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在北方》 60-70(第10/21页)
吗。”
陈川扯了扯唇,拿酒跟她碰一下,没再故意说轻。
“不好那几年都过去了,现在都挺好的。”
洗手间的门锁“咔哒”一下拧开,桌子上话题立马换了个方向。
乔落坐在位置上,脑子里回放着陈川语气平静寡淡说的那几句话。
以为自己要死了。
断指会死吗。
当时他肯定还受了别的伤才会如此慌乱,只剩下宋书梅的遗愿。
心口发出密密麻麻针扎一样的疼,一下一下挑动她鬓角的血管。
那个冬天,她走不出来。
这么多年一直都停留在那一天。
耳畔的说话声渐渐消失,窗户外浓重的夜色吞下了别人家的影子,乔落不停端起酒杯往嘴里灌,又重开一瓶的时候被人卡住手腕。
“别喝了,”陈川轻声说。
乔落转点头,陈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她身边,其他人东倒西歪。
她眸子发冷,不耐烦地皱眉,“我喝不喝跟你有关系?”
陈川没说话,也没松手。
四目相对,他眼皮上的褶子比以前深,轮廓变得更加硬朗深邃。
陈川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睛,像是要一眼看到底。
这样的神色让她神经都颤抖,乔落喉咙吞了下,扫过酒瓶,喝这么多能不醉吗,甩开他的手,手撑着桌子上站起来往房间走。
“哐啷”一声。
是人栽倒桌子上的动静。
乔落回头,陈川趴在那。
脚步顿了顿,她又转回去坐到椅子上,侧低头盯着那张梦里见过无数次的脸,伸手抓住他的左手,指腹划过切口,整个心都被抓紧拧成碎片。
“我真挺恨你的,陈川。”
她放开手,声音很轻,像是喃喃自语。
“能离我远点吗。”
眼前水雾蒙蒙,乔落任泪掉落,起身往房间走。
门一关上,陈川眼珠动了动,撑开眼皮,硬冷的眉骨低垂,眸底湿红,动作迟缓地坐起来,手臂发颤,抖着手拿起烟塞进嘴里,按好几次打火机才点上火。
结痂的地方开始发疼。
疼得他烟都拿不稳了。
【作者有话说】
休假了。
我将努力日更。
第65章 Blank.
◎-◎
第65章
有时候,一个夜晚会像是一辈子那么长。
房间的昏暗小灯开着,乔落体会着右腿那点疼,轻靠在窗沿,将窗户一点一点拉开。
打开监控看了会猫。
如果说除了她以外还有什么可以代表这些年,那就是猫了。
年纪大了,猫每天就喜欢吃睡晒太阳。
开心了喵喵喵,不开心了哇哇哇。
放下手机,乔落往远处眺望,洛城是春夏秋冬很明显的地方,春秋是最舒服的季节,正好的凉风袭卷发丝,拿起窗台上的半盒烟。
黄鹤楼。
时过境迁,但总有不少的东西在时间里留下尾巴。
黑色打火机的火苗子烧着烟丝燃得快,乔落轻轻吸口烟,缓慢地伸出右手,眸色难分冷热地打量着五根健全的手指,骨感重,修长,圆润的指甲完好如初,看不出曾经被人拔掉,只是那时的感觉却印在了身体里,时不时出现折磨她一番。
她蜷起四个手指,只剩下小拇指。
又顺着往上看,没忘记刚指腹无法避免碰到的疤痕。
它颜色比正常皮肤深些,触摸会感觉到凸起,无声的与陈川的皮肤紧密契合,边角长了利牙。
深又可怖。
无法体会的伤口。
那么重,那么重。
看不下去了,徘徊在黑暗里海水快要淹死她了,乔落攥紧手。
夜深人静的门外传来细微的窸窣,紧接着是一扇房门的开启声。
不是隔壁房间,而是宋书梅那一间。
烟摁灭在窗台的水晶烟灰缸,指尖沾了些烟灰。
大概是酒精让人思维发散,让人恨变得更浓,让人控制不住行为,乔落慢慢往门边走,手握住了门把,迟疑着、缓慢着拉开。
下一秒,凌晨一两点昏沉沉的暗色中,门外的把手上多了一只停在空中的左手,指节修长,手背上的青筋缠绕着长疤,小拇指空荡荡的一截。
空气中沉浮起淡淡的尼古丁味儿。
乔落心口的心跳跳动的剧烈,不由得咬紧了牙关。
对峙几秒,她抬眸,陈川低眸。
如今能站起来了,可是他还是那么高,余光里她可以看见宋书梅门框上记录身高的刻痕,鼻子骤然发堵,连带着胸口。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都没有料到对方会突然出现。
乔落腿这会儿是真疼,不愿意表现出来,肩膀倚靠在门框上,捻出根烟,低头咬住点上火,她抽了口,抬眼看过去,烟头处猩红色的火光轻松跃进陈川的眼中,像一小簇火焰,将两个人都烧透,又隔着一堵看不见的墙。
白色烟雾沿着乔落的唇缝散开,直勾勾地扑了陈川一脸。
“有事?”乔落淡声问。
散不尽的烟雾中,陈川那双漆黑的眸子紧攫着她一言不发。
乔落视线下滑,大脑似乎被烟酒吞没,不由自主问了句。
“疼吗?”
陈川抬起手,放下去,“不疼。”
“我想听实话,”乔落说。
陈川默了默,不费力的拿走她手里的烟盒,倒出一根叼在嘴里,按打火机的瞬间和她对上眼睛,一冷一静,都不去深究眸底的颤动,冷感的调子与烟雾一块进入乔落的耳廓和呼吸。
“疼过。”
她没接话,隔着夜光和他对望。
两根烟一块吸完,乔落眼底红了圈,被心口的酸熏透,被压抑的焦虑摧毁,指间的烟头被拿走,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用力抓住了那只手,五指强硬的钻进紧陈川的指缝。
不同的体温相互紧贴,刺疼得乔落想立马逃走。
她的抬起眼皮,眼角滑下一滴泪。
陈川垂在身侧的手抽颤了下,眼神变得晦涩难懂,心疼像长了刃戳进心脏。
他晃了下纠缠在一块的手,强忍着眼底的红,哑声说,“小狗,对不起。”
乔落眸光轻颤,无名的火气在燃烧。
太多时刻,对不起三个字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存在。
它抚平不了过去,抻不开现在。
大脑抵抗的刺疼掀起波澜,她另外一只手的拇指死死抵住食指。
“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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