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的定情信物是批发的: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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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狗、儿?”

    钟秉文半垂着眸子,一时看不清具体神色。

    只是仅仅片刻之后,他便也掀起眼帘,微微一笑。

    “那你呢,童玉君?”.

    不知何时,细细绵绵的春雨突然落下,雨滴打在窗外的竹叶上,发出了些许细碎的、令人安心的声响。

    晏昭望着窗外连绵的雨幕,忽然想起多年前的一个午后——

    那时师父刚刚抛下她独自远游,观中的师兄们又时常欺负她,唯一的乐趣便是逢集的时候能够去到山脚,叫卖些杂货,又能凑一凑热闹。

    她便是在那时与钟叔罗婶熟悉起来的。

    有一回,她早早地将杂货卖完,便迫不及待地跑去了那间客栈。

    小店的后厨中,钟叔正在灶台前翻炒着一锅腊肉饭,香气飘出很远。

    “小童道长,又来赶集了?”他头也不回地笑道,“这腊肉,是你罗婶过年时候留下的,今天可有口福喽!”

    尚且年幼的她,垫着脚趴在窗边,眼巴巴地望着锅里:“钟叔,狗儿哥呢?”

    “他呀,在后头晒什么药呢,昨儿个自己上山采的,也不知道是药还是那破杂草……”

    狗儿,钟狗儿。

    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你。

    屋内的气氛一时沉寂,谁都没有继续开口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钟秉文这才回答了她最开始的那个问题:“治喘疾的药方有许多,但基本都会包括麻黄、细辛、白果、麝香等。据我所知,给襄亲王治疗此疾的冯太医,善古方,不喜巧法,他开的方子,绝逃不开这几味。”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不可闻:

    “而若说相冲……砒霜、朱砂、铅丹、乌头、马钱子之类都可生效。”

    钟秉文又看了看她,补充道:“*如果能取来药渣,那便是再好不过——我即可‘对症下药’。”

    晏昭想了想,抬眸说道:“你就说三日后还要再施一次针,若我能将药渣拿到手,到时候便借机给你。”

    “好。”

    青年定定看着她,点了点头.

    钟秉文走后,晏昭便开始想要如何才能取到殷澈的药渣。

    现如今,在这襄亲王府里,她唯一能相信的人就只有……

    思索片刻后,她便起身下了床。

    房门被“唰——”地一下推开,少女站在门口,居高临下道:“我要见殷长钰。”

    门外的侍女护卫们吓了一跳,互相对视了两眼,最后还是那名送饭的侍女站出来说道:“晏姑娘,王爷有令,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进这个院子。”

    “那你就去向王爷通传,”晏昭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他要的信我已经写好了,但我不会交给他,我要亲手交给我的……未婚夫婿。”

    侍女眸光微动,这才应声:“是。”

    晏昭走回屋内,将那封早已写好的信从枕头下取出,坐在桌边静静等着。

    等着殷长钰,踏入这道房门。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摇曳横生的竹枝竹叶犹似碧玉水洗,在她眼底映上青色的一片影。

    这时,身后突然传入一阵风来,将她脸侧的发丝吹起,于眼睫处微微搔动。

    是门开了。

    她下意识起身转头,却正落入了一个盈满了香气的怀里。

    殷长钰紧紧抱着她,上下打量着。

    “可有事?怎么会突然染上心疾?”他急切地问道,“是不是他们有意搓磨你?”

    晏昭摇了摇头,将他拉到了一边。

    “五郎,有一件事……不知你可否愿意帮忙。”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我…只有你能帮我了。”

    殷长钰见状,立刻应声:“当然,你说。”

    “你……”晏昭张了张口,犹豫片刻后还是问了出来,“有没有办法能取到王爷平日喝药的药渣?”

    她看着面前人的神色变化,暗暗捏紧了指节。

    “要这个,”青年先是一愣,随后颤着眼睫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做什么?”

    “五郎,你难道想看着他一错再错下去吗?”晏昭仰起头,直直望向他,“你放心,我不是要他死,只是想让他虚弱些时日,无力理事,好让陛下有机会……镇压叛党。”

    殷长钰的唇微微抿起,眸底的痛苦与纠结之色一层一层地翻了上来。

    然而晏昭却又逼近了一步:

    ——“你比我更清楚,若不阻止他,往后,会死更多的人。”

    第99章 飞燕倘若事成,昭昭就会与我成亲。

    这几日,小雨时下时停,晏昭又喝了几顿苦涩的药汤,倒也不再发热了。

    第三日的午后,钟秉文果然准时来到了这里。

    待他进门后,晏昭这才从床边的缝隙中取出了一包药渣。

    “你可看仔细些,此计能不能成,就端看这一回了。”她小心翼翼地将油纸包递给钟秉文,并低声嘱咐道。

    钟秉文伸手接过,打开细细察看了起来。

    他时不时拈起一些碎渣放于鼻尖轻嗅,又凝眉静静思考着。

    半晌,就在晏昭都忍不住要开口问询的时候,他终于将将油纸包合上放到了一边。

    “怎么样?”

    她连忙问道。

    钟秉文看了看她,低声道:“这里头最主要的一味药便是白附子,与其相克之物多矣,譬如半夏、贝母、白及、白蔹等等。”

    而晏昭听见这几句话,倒是心头一喜。

    若按上回所说,什么砒霜、朱砂、铅丹、乌头之类,都并非寻常药物,毒害之意过于明显。

    不过钟秉文方才提到的这几味药,可都是制香的好材料……

    而她原本一直没想到该如何将毒下给殷澈,如今,却也有了好主意。

    “狗儿哥,你可算是帮了大忙了。”晏昭的面上难得浮现出了点点笑意。

    听见这个称呼,钟秉文不由得一愣。

    他摇头笑了笑:“许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

    晏昭将油纸包重新藏起,终于一扫连日来的郁郁,调笑道:“若是怀念,日后让旁人叫你狗儿太医不就成了?”

    “听起来不像是给人看病的。”钟秉文在一旁淡淡道。

    随后,他又给晏昭下了几枚凝神定气之用的针,这才作罢。

    “风寒好了,可莫要再染上忧思之症。”

    晏昭听着,却没有应声。

    现下这境遇,要怎么才能不忧不愁呢?.

    王府内院中,殷长钰立于门外,静静等候着里头的通传。

    片刻后,房门被打开,长随默默侍立一旁,低声道:“世子,可以进去了。”

    他看了看门内的景象,垂着头抬步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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