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的定情信物是批发的: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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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浅,大概四五岁的时候,她就已经去世了。”

    此时,日头微微偏移,透过窗子的光正好洒在了榻前,将屋内飘起的浮灰照得明明白白。

    但却恰有一分静谧之感。

    青年的声音低哑,他第一次,与旁人说起了自己的母亲。

    “我对阿娘唯一的记忆,就是有一回,陛下赏下了一份荔枝,阿娘捧着碗碟来到我面前,笑着哄我‘钰儿,来尝尝’,那颗荔枝,特别大,特别红……甚至红得有些异常。”他逐渐放松下身子,任由自己委顿余地,并顺势倚在了晏昭的怀里,“听府里的老人说,阿娘从前是御前女官,很得先帝器重,先帝驾崩时,她刚和阿耶定亲不久。是她,从帝寝里取出了遗诏。”

    ——“遗诏上写得明明白白,传位于三皇女,殷叙。”

    说到这儿,殷长钰突然一顿。

    “不知为何,阿耶偏不相信这份遗诏是真的,他一直在怀疑陛下当年是否动了手脚……可那是阿娘亲手取出的啊!当时她即将与阿耶成亲,若阿耶即位,她便是日后的皇后!”他语气逐渐变得急促起来,“她没有理由帮助陛下在其中作假。”

    听到这儿,晏昭心里也有了成算。

    殷长钰的母亲白氏,也就是当年的御前女官白丛碧,其实与当今陛下也有一段渊源。

    最开始,她是三皇女的伴读,而后这才被调至御前侍候。

    若说她是否会为了曾经的情谊帮助三皇女谋求帝位……

    就端看,是这旧情深厚,还是这后位诱人了。

    不过……

    如果她真的有心于后位,就算遗诏上原本写的是三皇女,她也大有机会在上面动些手脚。

    毕竟,当年先帝病重之时,只有这位白女官可深入内殿侍奉。

    “……而且陛下待我也不薄,幼时,她还曾让我在乾元殿内玩耍。母亲刚离世那会儿,我见陛下的次数,甚至比见阿耶还要多。”殷长钰继续说着,“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明明陛下待我们极好……如今,是既有违君臣纲常,又违背了阿娘当年的意愿,还、还伤害了陛下。”

    他越说越是激愤,恨不能现在就冲出去质问殷澈。

    见状,晏昭连忙环抱住他,低声安慰道:“五郎,还有我呢,你放心,我必倾尽全力,拨此乱而归真。”

    二人又絮絮低语了片刻,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世子,午膳已经摆好,您该回院子了。”

    殷长钰瞬间沉下了面色。

    只是下一刻,他眸光微颤,下意识偏过头去——

    脸侧抚上了一只手掌,少女在他耳边轻语道:“莫要与他怄气,保住自己为重。”

    他拢住那只手,慢慢垂下了眸子。

    “好。”.

    殷长钰离开后不久,容月便走了进来。

    她死死盯着晏昭,双眸中满是怨恨,原本清秀娇憨的一张脸已然扭曲成了丑陋模样。

    自从听闻晏昭被许以“太子妃”之位后,她的神色就异常古怪。

    晏昭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却不想,这一眼像是戳中了容月的痛处,她大步上前,一把扯住晏昭的衣领:

    “你很得意吗?得意自己无论落到哪般田地都有人护着你?得意我终不过是一个只配伺候你的奴婢!我最见不得你这般仿若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就好像我渴求半生的东西,不过是你看不上……”

    “啪——”

    话还没说完,她便被迎面甩了一个耳光。

    容月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她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伸手摸了摸逐渐泛上红意的脸颊。

    “这是你自己选的,”晏昭冷冷看着她,“为奴为婢,不都是你自己选的吗?是你妄图取代我成为晏家小姐,是你被何均文送走之后又选择回来……你渴求半生的东西?嗬,可是这东西,生来便是我的。”

    “你抛下了自己原本拥有的一切,来抢夺我的东西,如今,却怪我不肯拱手相让?”她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前走去,“何容月,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容月被她逼得连连后退,却还咬牙狡辩道:“那又如何,不过是我没能成功罢了。倘若你我易位,你可还能像今日这般风光?”

    只是,听见这句话,晏昭反而仰头大笑了起来。

    “何容月啊何容月,”她摇了摇头,略带怜悯地看向对方,“你真是,彻头彻尾的蠢人。”

    “你——”

    还没等对方反驳,她便厉声打断道:“你不就是觉得,倘若我不回来,便可以偷天换日成为晏家小姐吗?但是倘若我不回来,别说你了,连何絮来都没有入京的机会,我一日不找回,‘晏昭’便一日无法离得江南!”

    她眸子微眯,眼神轻蔑:“有些东西,你永远抢不走。哪怕扮作我的模样,却也无法取代我。”

    何容月委顿余地,身子轻微颤抖着。

    只是片刻后,她又突然低低笑了起来。

    “……是啊,”那道声音十分低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可是现在,我也不屑抢你的了。”

    ——“因为如今,你的命,在我手里。”

    她猛然冲上来来,用一物死死抵住了晏昭的心口处,直到将其逼退至墙角。

    有粘稠的液体浸湿衣袍,缓缓流淌了下来。

    晏昭后脑发凉,慢慢推开了身前的人。

    何容月的手中攥着一个碎瓷片,锋利的边缘刺破了她的掌心,殷红的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像是寂静山洞中的水流回响。

    哒、

    哒、

    哒、

    她缓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位置。

    没有伤。

    “叮——”

    瓷片落了地,零落四散。

    何容月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她跪在地上,突然哭出了声。

    “为什么、为什么我连杀人都不会!”

    掌心的血抹在了脸侧,衬得原本清秀的少女犹如恶鬼一般。

    “我恨你……”她一边大哭一边吼道,“明明都是何家女,凭什么你是右相千金,我却是花娘的女儿,哪怕与父亲相认,却也只能隐瞒身份当个婢女!凭什么,你可以查案,你可以做女官,凭什么,那么多人爱你,那么多人愿意助你,凭什么,你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要,即使那些是我苦苦追求而不得之物!凭什么凭什么!!!”

    她猛地伸手抓住了晏昭的裙摆,藕荷色的衣料染上了斑斑血迹:“我真的很嫉妒你,我真的想杀了你……”

    只是,碎瓷片终是没能刺穿厚实的布料,扎入那柔软的心房。

    ……

    这时候,门外的侍卫终于察觉到异常,高喝着破门而入。

    晏昭背靠着墙壁,胸膛快速起伏着。

    她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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