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的定情信物是批发的: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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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七月……

    等等——

    她双眸一亮。

    如果在簿册上找不到,还便有一种可能……就是她要查的事,根本就没有记录在这上面。

    而有一桩案子,正是发生在周同愈拿药后不久,并且并未报案。

    正是——中秋宫宴上殷长钰中药一事。

    如果周同愈所取得的那份春魂度,就是下给殷长钰的呢?

    只是……给殷长钰下药的人,是焦泓。而焦家满门抄斩,焦泓潜逃在外,又怎么可能分得出手来将周同愈灭口呢?

    那换言之——

    若不是下药的灭口,会不会是中药的报复呢?

    晏昭想了想,还是给殷长钰写了一封信,邀他下值后于云水舍相见.

    而此刻的殷长钰,正闭着眼睛躺在花树之下。

    他给自己灌了不少的酒,两颊微红,一手遮目。

    昭昭……

    “……”

    青年微微勾着唇,像是陷入了什么瑰丽华美的梦中。

    霎是一副美人醉卧花丛的好景。

    只是却有不知趣的人匆匆走来:“世子,晏大人送来的信。”

    听见这句,殷长钰立刻清醒了过来。

    他连忙伸手接过,打开信封读了起来。

    “……昭昭约我见面!”

    青年的面上瞬间浮现出了惊喜之色。

    “桑青,快去替我准备……”他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的花瓣和草汁,不由得皱了皱眉,“打水,我要沐浴。”

    他折腾了好一会儿,这才坐在铜镜前细细打量着。

    镜中人眉目清冷,肤白如玉,一片春风长眉青,鬓垂香颈云遮藕。

    如此,他方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

    另一边的晏昭,哪还有时间换衣打扮,依旧裹着着那件灰黑色的披风便前去赴约了。

    她匆匆走入云水舍三楼的厢房内,刚一进门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淡淡的冷梅香气迎面拂来,但落在腰际的手掌却是温热的。

    随后细碎的吻落在颈侧,晏昭被他搔弄地有些痒,便伸手推开了身前人。

    “我是来问你正事的。”她一边将有些散乱的衣领整理好,一边快步走到了一旁。

    若再放任他这么下去……可能她明天还得穿着这身去善平司点卯。

    殷长钰浅笑着在她对面坐下,唇色粉润,一眼便能看出方才做了什么。

    而晏昭则是一脸肃容,认真问道:“你可知道中秋宫宴上给你下药的人是谁?”

    青年听见这句话,不由得挑了挑眉。

    “知道,当时你不是也在吗?”他想起了那日在喜宁寺中的场景,眸色渐深,“不就是焦泓吗?”

    晏昭顿了顿,试探性问道:“那他是从何处得来的药,你可知晓?”

    “药?”殷长钰像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面上浮出了些许茫然,“……无非就是从那些烟花之地……”

    说道这儿,他眸色一厉。

    “昭昭,你的意思不会是……”青年微蹙眉头,惊疑不定地朝她望来。

    “宫宴那日偏殿中的香气,与你昨日用在我身上的‘春魂度’一模一样。”晏昭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道。

    只见得对面人眼中神思百转,他倏然抬眸:“……你不会是,怀疑我吧?”

    殷长钰的面上露出了些许紧张。

    “不,”晏昭摇了摇头,“若真是你做的,昨日便该告诉我了。”

    原本紧绷的弦一下子松开,青年压不住唇角的笑意,像是得意于心上人对自己的了解与信任。

    哪还有平日里半点清冷矜贵的模样?

    只是此刻,这房间里唯一能见到这一场面的人,心里装的却全是那桩轰京城的无头尸案。

    “我只是想问问你,是否有人会因为要帮你报仇而对周同愈下杀手?”晏昭一脸正色,继续问道。

    “这……”殷长钰摇了摇头,“我这段时间……少有注意其他事情的时候,若说可能帮我报仇的,那人选可就多了。”

    闻言,晏昭也只能暗自叹了一口气。

    确实,殷长钰是皇室宗亲,若说与他关系亲密的,任意一位都有胆量与能力去暗中杀害周同愈。

    而若要一一排查……先不说耗时多矣,那些皇亲贵胄,又怎么肯摊开来接受审查呢?

    见晏昭眉头紧锁、愁容满面,殷长钰不免有些心疼,他低声道:“目前……可有什么线索?如果有我能帮得到的地方,任凭差使。”

    晏昭摇了摇头。

    “就是没有线索才愁哇。”她喝完杯中的茶,便站起了身,“时候不早,我便先告辞了,日后若有事,我会给你去信的。”

    “嗯。”他乖顺地点了点头.

    当夜,黑云相聚,遮月无光,夜风刮过窗外,只听得呜呜作响。

    像是酝酿着一场暴雨。

    五更时分,北仪门处的值守官兵正躲在耳房内偷懒,忽听得外头马蹄急促而近。

    众人不明所以,连忙走上门楼朝外瞧去。

    只见一名骑兵举着羽檄银牌,高声喝道:“西河郡急报!”

    待守门统领下去验看了印信,这才打开城门放其入内。

    待那孤骑朝着朱雀大街的方向疾驰而去,众兵士忍不住围上去问道:“大人,西河郡……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那统领面色沉重,扫视了一圈后,这才低声道:“怕是要变天了。”.

    今日正值大朝会,晏昭穿好了官服便乘车往宫城方向而去。

    在大殿前,她看见周奉月也正从马车上下来,刚想上前寒暄几句,就见那人面色异常凝重,脚步匆匆地朝一边的偏殿而去了。

    晏昭站在原地,眸中闪过一丝不安。

    周奉月素来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性子,别说在这各部官员来往的大殿前,便是在善平司内,也很少见到她这般失态。

    莫非……出什么大事了?

    她暂且压下心头的疑虑,走入了殿中。

    卯时正,钟鼓齐鸣,皇帝升座。

    阶下众官列位齐跪,山呼万岁。

    待司礼太监一声“众卿平身——”后,这才又齐齐起身。

    这时,兵部尚书卢文仲执笏出板,高声道:“陛下,臣有军务要奏。”

    台上传来了一道低沉平稳的声音:“准奏。”

    “昨夜有西河郡急报,范阳节度使盖经义勾结罪臣焦泓,起兵谋反,已然攻下节胥、莽余二城。西河郡守秦良不敢有误,立刻领兵前往,并八百里加急传来战报。”

    这一番话,立刻令其余官员陷入了惊诧之中。

    而立于队伍末尾的晏昭也是心下一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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