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的定情信物是批发的: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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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昭还未完全清醒,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展开了信。

    “……密函?什么消息犯得着如此严谨?”

    她有些不解地嘀咕着,只是下一刻,便又正了神色。

    “雪信,替我更衣,外头马车备好没,我现在便要出门。”晏昭掀开被子跳下了床,急忙开始梳洗换装。

    那信中写的不是别的,而是郭三奴案的重要案犯——京兆府法曹参军宋守奎,输情伏辩,已然抖落出了大多实情。

    那日突然传下来的文书,正是提审宋守奎的。

    等晏昭急匆匆地赶到善平司,踏入狱台牢门时,却发现周奉月竟然也在。

    那人站在拐角的阴影处,四下并无其他人,似乎专门在等她。

    她连忙拱手行礼:“周大人。”

    周奉月看了她一眼,摆手道:“不必多礼。先前是你提出郭三奴的案子与神仙药有关的吧?”

    “是。”晏昭语调平缓,丝毫不见慌乱。

    “你前些日子去过东渡码头吧。”随后,周奉月继续问道。

    听见这句话,晏昭渐渐生起了些许疑心。

    怎么感觉……势头不对?

    她一时间拿不准她的意思,半真半假地说道:“是,赵将军奉命接应南珠郡主,邀我前去帮忙。”

    “如此?”周奉月冷笑一声,步步紧逼,“那我倒是要向陛下参他一本了,此事本该暗中进行,如何又能透露给你?”

    此话一出,晏昭额角瞬间淌下了冷汗来。

    她一撩袍子,跪下行了个大礼。

    “大人明鉴,此事是我鲁莽,但也是为破案所需,并无他意!”

    晏昭低着头,心内依旧忐忑无比。

    只是过了半晌,却都没有其他动静。

    她额角的汗已经流到了下巴尖,一颗颗砸落在这脏污的地上。

    “起来吧。”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终于传来了那道声音。

    周奉月缓了些神色,只是语气依旧冷淡:“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做的事情。你、晏家、乃至整个京城,没有我善平司左部不了解的地方。”

    晏昭刚从地上站起身,听见这句话,心内瞬间又是一寒。

    她的意思是……

    “不过,”周奉月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平缓了些许,“善平司中,各色人等皆行于是,只要能忠于陛下,旁的都不算什么。我今日这番话,是想提醒你,不要觉得自己做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也不要以为有些消息,晏家不说,旁人便不知道。”

    她见对面人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便轻笑了声继续道:“图芦也与我说了,这案子,你办得不错,至于你是为何如此奋力,又如何得到的线索,这些,我都可以不过问。你可以对旁人假情假意,也可以为了破案用些特殊方法,但是,既然入了我善平司,便要守善平司的规矩。”

    晏昭这下明白了,那封密函,不是为了郭三奴的案子,而是为了这一遭——

    一场专门为她备下的恐吓敲打。

    紧接着,周奉月又开口了,只不过这回倒是说了些有用的。

    “昨日宋守奎终于松了口。”她沉声道,“他承认,是因为郭三奴发现了京兆府暗中通过渌水河运送犯禁之物,才会故意将他安排在这一班,并让同班的崔大平服下神仙药,在第二日发狂杀死郭三奴,以成灭口之事。”

    虽然晏昭对此事早有预料,但真的听到如此一段话后,还是心口一痛,慢慢攥紧了拳头。

    “你与郭三奴是旧识,也算是此案的功臣,便允了你提审之权。若能叫他认下杨思仁主谋此事的供词,再记你一功。”周奉月微微挑眉,看着她说道。

    晏昭此时心内五味杂陈,但还是拱手应下了。

    “是,多谢大人栽培。”

    第52章 良臣那两块小小的眶里,黑是黑,白是……

    这地牢里没有晏昭想象的那般可怖,除了地面和砖缝中的一些脏污外,并无其他血锈之类的东西。

    她跟着狱卒走到了其中一间牢门口。

    狱卒低下头去开着锁,那门上铁链碰撞的身影直叫人牙根发酸。

    铁门洞开,影影绰绰里,一道人影正瘫坐在单薄的褥草之中。

    “宋守奎。”

    她冷声道。

    那人缓缓抬起头,眯起眼睛往前爬行了几步。

    晏昭这才发现,他双膝处血肉模糊,一只手的指甲也全被拔去了。

    纵然此人是害死三奴的凶手之一,但见到如此情状,她也不禁心下骇然。

    晏昭压下想要后退的冲动,强忍着不适偏过头对狱卒吩咐道:“把人带去刑房。”

    “是。”

    她转身离去,身后却传来了一道像是哀嚎又像是痛呼的声音。

    那双绣金的靴尖微微一滞,随后快步朝前走开了。

    ……

    晏昭换了一身衣服,一边翻阅着宋守奎之前的供词一边走进了刑房。

    正中央是一块黑石台,台边蜿蜒出几道凹槽,应是导出血水之中,而周围四壁上挂满了铁钩、钉板、鞭绳之类的刑具,角落里放着一个正烧旺的炭火盆,里头插着数把细签。

    那人正被锁于台上的石椅中,听见声响后他抬起头,脸上满是不安与恐惧。

    “大人、大人,我真的都说了,都是我干的。”

    宋守奎哆嗦着唇,死死盯着她,声音颤抖着说道。

    晏昭神色平淡,走到台前沉声问:“你区区一个七品的法曹参军,便有胆做下这事?”

    “大人我……我就是贪心,想要多捞些银子,才做下这等错事,下官实在是一时糊涂,还请大人明鉴啊!”

    那身长七尺的壮硕汉子一时间涕泗横流,完全没了从前的威风模样。

    然而看过供词的晏昭此时完全对他生不出同情之意了。

    “你确实糊涂,但不是一时。”她走到对面的木椅上撩袍坐下,一字一顿地说道,“短短一年时间里,你手下的不良人便死了七个,各个死状凄惨骇人,难道你要同我说,这都是意外?又有行参军供词曰,若不听从你的话去做那些犯禁之事,轻则罚为脚吏,重则受辱受刑,乃至阖家遭殃。”

    她越往下说,台上人就抖得越厉害。

    “宋守奎!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你们竟敢如此猖狂!”红袍黑靴的年轻女官满面怒容,高声喝道,“莫不是把京兆府当成了自家府第,你与杨思仁一同做个帝王宰相不成?!!”

    宋守奎却依旧不肯承认:“大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与府尹大人没有半点干系啊!”

    “好、好、好!”

    连说了三个好字,晏昭一时气极,她转头看向身侧墙壁上的刑具,大步走了过去。

    只是临到眼前,她却犹豫了。

    片刻后,晏昭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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