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女尊): 13、玩十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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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文舒的扇子往门楼下一点,“我看那人就挺像的。”

    谢红玉不疑有他,赶紧探头往下面看。

    门楼下,两匹大花马正拉着一辆朱顶马车慢悠悠出城。

    赶马的驾娘戴着半旧草笠子坐在车轼上,手里的马鞭时不时轻轻扬一下。

    “身形是有点像……”谢红玉犹豫道,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摇着头收回视线,“不过依她那养尊处优的脾气,怎会给人赶马,把人抽得跳起来差不多。”

    长叹出一口气,她叉着腰,环顾四方,怅然道:“你说她到底藏在哪儿呢?她吃什么,喝什么,这穷山恶水的。”

    “在做花子,在讨饭。”姚文舒闲闲道。

    谢红玉哭笑不得的转过身看她。

    姚文舒摇着折扇,兀自说道:“她身为宗室,名字不入民籍,无法办理过所,身上又没钱,多半还负伤,目下无尘不爱给人干事,不做花子做什么。我们现在不该守在门楼,该去找找山野的破庙。”

    “她人都找不到你还排揎她,真够损的。”谢红玉气道。

    姚文舒失笑,“放心,某人一肚子坏水儿,即便是做花子也吃不了亏。”

    这时候还笑得出来,都快急死个人了!谢红玉拿她实在没办法,干脆转过身不去看她。

    姚文舒是中书省中书令姚奉二女。中书令乃西台右相,佐天子而执大政,堪称群相之首,姚奉更是二朝元老,文臣执牛耳者。按理来说,如此出身的姚文舒应当光风霁月、谦逊有礼,只可惜她性格偏就乖戾,一天到晚,那嘴跟淬了毒一样……

    谢红玉书读得没她多,常常被她气个倒仰,还无法还嘴,次数一多,她就晓得有的时候可以把她的话当个屁来听。

    此刻,谢红玉犹自带着被此人言语荼毒后的余怒,转过身不看此人,做眺望远山状。

    然而谢红玉身后不远处,姚文舒脸上那点惯常的讥诮笑意很快隐去。她不动声色地招招手,一名侍卫无声无息地闪身而出,垂首听命。

    “点两个身手最利落、最不起眼的,跟紧那辆刚出城门的朱顶马车。远远缀着,看清楚去向,别惊动。”她将声音压低,吩咐道。

    谢红玉那傻子没看明白,她可看得清清楚楚,方才坐在车轼上赶马的马仆,虽粗布短褐,乱发遮面,但不是李知微是谁?化成灰她都认识。

    侍卫领命退下。

    侍立在侧的小仆早已手脚麻利地搬来一张打磨光滑的竹制小案,置于姚文舒身前。她施施然起身,宽大的云纹锦袖如流云拂过,动作优雅地理了理微有褶皱的衣袖,随后,不疾不徐地在案前坐下,慢条斯理地开始研墨。墨成,她素手执起一支紫毫,挥斥方遒写下两个蝇头小楷——

    “活着。”

    小仆双手奉上一柄镶着朱红玛瑙手柄的薄刃小刀。她接过,刀尖寒芒一闪,沿着那两个字的外缘细细切割、剔挖。片刻,两个小字便成了独立的纸片。她将其小心卷成细小的纸卷,打开脚边一只精巧的竹笼,取出一只信鸽,将纸卷塞进鸽腿那特制的细小信筒内。

    城外官道蜿蜒,尘土微扬,那辆朱顶马车早已不见踪影。

    姚文舒也不着急,款步走到门楼城墙的垛口处,手腕向上一扬——

    “扑棱棱……”

    信鸽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高天,很快便化作视野尽头一个模糊的白点,消失在天际云层之中。

    目送信鸽彻底不见,姚文舒脸上的神情骤然一松,将手中纸扇,“啪”地一声潇洒地抖开,轻轻摇动。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她目光悠远地望着辽阔的天地,仿佛在欣赏一幅绝妙的画卷,尾音带着一丝畅快,“啊,妙哉此日,此日妙哉。”

    “真是闲得。”一旁的谢红玉终于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抱着手臂,转身就走。

    --

    朱顶马车出了申州蓬山县,顺着夯土道一路向北而行。

    奔波两个时辰后,马车驶进大道边的一处槐荫下。

    这里是一处供四方旅客稍作休整的空地,设有饮马饮牛的水槽。旁边有家青旗飘飘的布棚茶摊,卖大碗粗茶和蒸饼。

    李知微跳下马来,利落地将马拴好,随后打量了一下四周。

    快近晌午,日头毒辣,赶路暑气重,牛马都受不了,更别提大活人。因此槐荫下歇脚的旅客不少,马车都有四五辆,还有几辆牛车和驴车。

    许是天气热,又旅途劳累,旅人们都一脸疲容,各顾各的吃干粮,少有人大声谈天说地,只有头顶的蝉在不要命的嘶鸣。

    李知微从马车后取下来两根小杌子,拍了拍车厢,示意顾鹤卿下来歇息。

    昨晚她玩儿他太过,小郎和她闹了脾气,今早故意不和她说话,到这会儿下了车还气鼓鼓的。

    “吃蒸饼。”李知微把她早上从客栈打包的新鲜蒸饼取出来,一分为二,递给他一半。

    小郎傲气的别过脸去,就不接她的蒸饼,宁愿啃干馕。

    李知微也不恼,她把水囊放在一旁,自己慢条斯理的嚼蒸饼,一嚼还一边饶有兴致的看他,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顾鹤卿最讨厌她这幅模样。昨晚她就是这样,任他怎么哭闹求饶都不停,越哭她却起劲,玩得他差点……差点就溺在床上。

    倘若如此,那叫他还怎么做人?

    到时候店家一看床褥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知道他被人给玩得……

    呜呜呜他不活了,上吊死了算了!

    想到这儿,他愈加气恼。

    瞪了始作俑者一眼,他恨恨地咬了一大口干馕,艰难地嚼了嚼,嚼了没两下心里就开始后悔。

    干馕自是比不上蒸饼那么暄软,甚至可以说糙得难以下口。他生于京师,长于江南道,从小到大吃的都是精粮细面,哪儿吃过这东西,嚼着都剌舌头。

    但是臭贼可看着呢,看戏一样,就等着他服软。

    哼,不就是干馕吗,跟谁吃不惯一样!

    不蒸炊饼争口气,顾鹤卿心一横,把嘴里的馕一骨碌干咽下去。

    下一刻,那口馕生生哽在了胸口……

    他的脸顿时一白,赶紧找水。

    看他开始找水,李四优哉游哉的抓起面前的水囊摇了摇。

    他把手探过去接,她把手一抬,叫他接了个空。

    他把手举高去拿,她把手一撤,又叫他拿了个空。

    她又玩儿他!

    他急得跺脚,对她怒目而视。

    “说抱歉,说你不该使小性子,和本妻主斗气。”李知微摇摇水囊。

    她算哪门子的妻主,他才不要说!

    顾鹤卿憋着一口气,扑到她身上去抢水囊。

    李四一步没躲,可她人又高手又长,把水囊左手换右手,右手倒左手,硬是让他连水壶的边都摸不到。

    他瞪她,她却笑眯眯的看他,似是看他能撑几时。

    胸口哽得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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