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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大美人与愚人船》 40-50(第4/21页)
灌木丛后的沈青玄再听不下去,三两步走到两个细细碎碎聊了一下午的女人面前。
见初枳夏,他还是难免不自然,好像比刚才更甚,目光落在她的运动裤脚,才长吐了一口气。算是能正眼看她俩了。
“他没有别的女人,朱小姐是我替他找来的,剧团里演戏的,什么戏都接。他俩还签过合同,我是中间人。”
沈青玄说到这里,还是按捺不住,一口气道:“不过老子还真给他找过不少女人,每找一个,他妈老子卡里钱就少一半。”最后那个他精挑细选的,还差点把几张副卡都给停了。
“是、是吗?”
初枳夏被他们姐弟两人念叨的头都晕了——又是“自己人”又是“没有女人”。
可是,每次沈青石说起朱弦和那些情妇时,都很真。
难道跟她在一起久了,他都会骗人演戏了?
初枳夏揉揉额头,也愈发头晕。
就在这个时候,她也不自禁抬头,往东翼塔楼瞥了一眼。
主要是他们家太大了,她在这个花园里,也有些调向,搞不清楚他们那个隐秘房间到底在哪个位置。
是沈丹颜刚才看,她才看的。
小屋外面连接着长回廊,一片明窗,窗很高,隐约可见一道高瘦挺拔的人影。
沈丹颜笑了:“才看见?他一直在看你呢,生怕我把你拐走了。”
初枳夏心里也更加乱了,理了理运动服上衣下摆,想要看看时间又发现没带手机。
“那要不,我就先回去了?”她想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
沈丹颜打趣:“这么急?现在天没黑呢。”
沈青玄刚才说完后就抱着臂背对她俩,现下也懒得多聊了,招呼都未打,继续遛弯去了。
“你别急,他今晚有事,看你回去了,他也未必去找你了。”沈丹颜劝道。
“他今晚有什么事?”初枳夏不解。
“他明天一早的飞机,好像要去外地。他耽搁一天了,现下不得回去收拾东西?”沈丹颜看着她的神色,一凝,“他没告诉你?”
初枳夏心里更乱了,简直乱到不可开交。想到之前他没露面的那几日,也是什么都没说,更没说什么时候来。那种揪心的等待。即使她不让自己期待,但在那个环境里,期待慢慢还是成了她唯一的事。
所以说,沈青石,真的很可怕。
难怪她越来越怵他。
见她神色不对,沈丹颜也道:“好了好了,说这么久也累了,那我送你回去了?”
“谢谢姐姐。”
沈丹颜一路将她送回东翼,果然正如她说的那样,见她回来了,沈青石也不再等她了。
回廊上没有人。
沈丹颜还是略微不放心她,让她拿了手机加自己微信,“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啊?”
*
初枳夏坐回了房间里。
门关上。
她很讨厌这种情绪被他控制的感觉。
而且再这样下去,可能不只情绪,还有精神和心理。
以及早就是的,身体。
虽然他是在说心甘情愿。
但就是一种驯/化,让她只有他。很可怕。
难得的,她没有打开游戏,那会加重这种空虚和失重感,而是选了本在线书籍来看——《当代西方文论》。
看得差不多,心勉强静了静,她又掏出手机,开始背单词。
背单词在某种程度上,算得上是缓解焦虑的最好方法。
因为它能刚刚把你的大脑占得差不多,但还能余下一点,让你思考一下。
她在想沈丹颜和沈青玄同她说的话。
以及判断,沈青石到底是对她怎样的。
这种日子会持续多久,到她彻底崩溃疯癫离不开他,还是到结婚以后?
她想到了刚才自己看过的,布兰特的一本讽刺诗集,以及丢勒的同名插画,都是出自一个中世纪的寓言故事——《愚人船》,一艘与世隔绝、航向不定的小船。
当高度缺乏与外界的互文,那船上的人只会愈发病态自噬,最终尽数沦*为疯子与愚人。
就像她被困在这里。
而他是唯一能使她与外界交互的,所以她只会愈发期待他。
不然,她真的害怕自己会变成愚人疯子,或者和闪灵电影中,困在酒店里,每天只知敲打那行英文的疯子作家。
现在每天的一局局游戏,也颇有这种循环意味了。
不过理清思路后,初枳夏还是稍清醒一点。
因为,她还是更相信沈家姐弟说的,她是自己人,也是唯一的人。
而且她看看时间,也总有种预感,他今晚一定会来。
……
果不其然,大概在十点左右,她还没睡下多久,沈青石就来了。
他脱了衣服上床,从背后轻车熟路抱紧了她。
可能是想到他只有自己,朱弦那些不过是演员、全是假象的话,她感觉这个拥抱都比寻常温暖贴心些许。
“你明天要去哪儿啊?”
他也没那么可怕了,她连眼皮都懒得抬起,闲散地问。
他们之间总是很敏感的,他也能感觉得出来她今日的不同,好像一下子放松了许多,也没那么怵他。
——沈青石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怕他。
他不过是想让她留在自己身边罢了,世界只有他。
但他还是很喜欢她的不怕的。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头顶,拉着她手指问:“我姐告诉你的?”
“她如果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不告诉我?又要像上次那样,一走好几天,不露面?”
“你很害怕我不出现。”
他环在她腰上的手臂都紧了,声音里都有点藏不住的欢喜。
“废话,愚人船的故事你听过没有?”
你现在可是我唯一的外界了。
不过沈大博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自然是听过的,他把背对自己的她翻了过来,手撑在她身侧,俯下身亲了亲她的眼睫,道:“我早就是了。”
她被他亲得发痒,骂了一声“讨厌”伸手去推他,他们总是这样,只要不是纯做恨,就会永远往另外一个方向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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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她这么推,只觉得浑身舒爽,偏按住她的手,继续亲她愈发乱眨的眼睫毛,热气烫得她脸颊发痒。
一面亲一面低声告诉她,“院里安排的,要去西北偏远的地带,参加一个疑难杂症的口腔义诊,大概是一个周。”
“就是那个‘心距离’?”她有稀薄印象,一年多前在他微信转发看过。
“嗯,婚礼前肯定回来。”他倒没料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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