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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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在。

    知道是她领养我的时候,我很惊讶,但心里毫不期待。

    我不再期待有一个家,两次退养已经把我的心锤死了。

    其实这个女人压根就不符合领养的条件,是院长想把我这个麻烦打发走,还让她写了不会退养的保证书。

    呵,有个屁用。

    想退不还是会退,我都准备再被退养的时候,直接去街头流浪,反正不会再回孤儿院了。

    这是我最不期待的一家,就当走个过场吧。

    这个女人很年轻,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领养我。

    她来接我,笑看着我,先自我介绍,“我叫沈思楠,以后就是你妈妈了,希望我们能相处愉快。”

    她笑起来真的很温柔,我看了她一眼,心中熨帖不少,她从口袋掏出一颗软糖,剥开,递到我嘴边,“吃吧。”

    我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问她,“你为什么要收养我?是在可怜我吗?我很凶的,你也不怕给自己找麻烦。”

    她很诚恳,耐心地回答我,“我有一个儿子,跟你一样大,他很孤单,我想给他找一个玩伴,我没有可怜你,我觉得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我也没有给自己找麻烦,你不会成为我的麻烦。”

    我觉得她前半段真心,后半段虚假。

    也没再多问,跟她回了家。

    她家很小,破,但收拾的很干净,因为我的到来,只好重新租了一套房子。

    不过跟之前那两家,完全没法比。

    我不嫌弃,我对钱财很麻木,大概是我见过好的,又被收回,没有什么嫌贫爱富的概念。

    不是我的东西,我不稀罕。

    但她儿子是真的烦,小屁孩一个。

    我都懒得搭理他。

    他耀武扬威地指使我做这做那,我真想上去给他一拳,但我还是忍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练就了面上不动如山的本领。

    我伪装得太好,他看不穿我的情绪,亦或是,他傻。

    我回想起当时,我为什么能够忍受阿赋,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新妈妈吧。

    我虽然努力装作不在乎,但还是不自觉地观察着,敏感,像侦探一样地抠细节。

    早上,她会煮两个鸡蛋,我跟阿赋一人一个,皮蛋瘦弱粥也给我俩盛的一样,一盘红烧肉,也不会让我少吃一块。

    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

    她对待我这个养子和她的亲生儿子,一样。

    买衣服也是买两套,出门的时候,她一手牵着阿赋,一手牵着我。

    我不让她牵,她非要牵,还小声嘀咕我,“小别扭。”

    我都听见了,烦人。

    但我不叫她妈妈,我的心没落地,还在飘着。

    我叫过妈妈,但那个妈妈抛弃了我,我不确定这个妈妈会不会抛弃我。

    一个又一个,我真不想叫很多人妈妈。

    因为妈妈只有一个才对。

    直到有一次,我发烧,烧到了三十九度。

    我很少生病,但那次连续病了三天。

    她守了我三天。

    挂完吊水回来,她让我睡在她的床上,白天黑夜地守着我。

    因为我低烧反反复复,人都昏昏沉沉的。

    她给我喂水,眉目间满是担忧,她还会用额头紧贴着我的额头,给我试体温。

    她离我太近了,呼吸都洒在我脸上,我觉得很暖。

    晚上睡觉,她就侧躺在我旁边,轻轻拍着我,给我讲睡前故事,还给我唱儿歌。

    我从未跟别人这么亲近过,她说她是我妈妈。

    我觉得是了,她应该就是我妈妈。

    我隐约明白什么叫作亲昵了,独属于家人之间的亲昵。

    但我还是没有叫她妈妈,太过刻意了,我怕是我发烧烧昏了头。

    我如果喊了,她以后抛弃我。

    我发誓,一辈子绝口不提这两个字。

    再观察观察,以后还长着呢。

    我把自己从被动变成了主动。

    我盖着被子,鼻尖发酸,心里期待着下一次生病。

    因为这件事,我楞是把阿赋看顺眼了,还真把他当我弟弟了。

    妈妈,弟弟,妹妹。

    啧,我这东拼西凑的家人。

    在学校我护着阿赋,在家里我让着他。

    我发现他也在悄悄改变,他会把自己的东西分享给我,掰不开的零食,切对半的时候,还要拿尺子量。

    幼稚鬼。

    我在笑。

    他不叫我哥哥,我也不叫沈思楠妈妈。

    较劲儿似的,好像在等阿赋真正接受了我,我才愿意接受他妈妈。

    其实我心里早就接受了,不是吗?

    这个妈妈太好了,跟之前的妈妈不一样。

    她是真把我当成她的孩子,亲生的那种。

    做得不对的地方也会被训斥,然后认真教我应该怎么做。

    “你怎么一点都不凶。”我看着她说:“其实你可以把表情做的夸张一点。”

    她捏住我的耳朵,轻拧了下,“你怎么也跟阿赋一样,不要去学他身上不好的东西。”

    嗯?我学他了吗?

    我好像,是跟阿赋越来越有默契,甚至有些习惯,都会变得很像。

    可没多久,就传出一些难听的话。

    我肯定是不信的,我妈妈可不是这样的人。

    我叫沈思楠妈妈,在心里叫的。

    有时,我会有意无意地跟阿赋说:“叫哥。”

    你叫哥,我就叫妈。

    嗤,真不知道在搞什么,较什么劲啊。

    我们准备搬家了,搬去别的城市,但我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需要考虑到搬家的费用,到了新的地方还要重新租房子,我跟阿赋还要上学,找新工作也不是立马就能找到。

    我跟阿赋不同,我的顾虑很多,思考问题也比较全面。

    那条四叶草项链被我卖了,卖了一万多,也够应应急。

    我把钱塞给沈思楠,她抱着我,说:“以后一定给你买一条更好的。”

    那条项链和过往的那些回忆一起埋葬了,但她紧紧抱着我,那一刻,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出车祸那天,我跟她一起出去买菜,去菜市场需要穿过一条马路。

    买完菜出来,我的鞋带松了,就弯下腰系鞋带,慢了她几步。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离得还有段距离的大货车,突然加速。

    后来,根据司机的口供,说是车子失控了。

    只不过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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