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造孽娶了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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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花木中坚守, 月白风清。

    沿着假山环绕的石径, 没了日?常爱多言的屠襄,这回去的步子都快了些。

    跨进了正院, 透过窗棂只见屋内还亮着灯火,像是冷风中的慰藉停在那里, 有点不一样的味道,叫吕献之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可却在推门而进的那一瞬,所有的烛光全都?灭了, 方才?还红彤彤的屋阁变成了黑漆漆的一团,迟的这分毫, 没成想就是当头一棒, 自作多情。

    吕献之呆愣楞的站在门前, 止住了推扇门的动作,好似被固定的木雕,眉眼神色未变,可就是让人觉得有些难过。

    轻风拂过窗外的石榴树送来了一阵绿叶清香, 衬着寒凉夜里, 略显孤寂。

    盈月跪伏在床榻前犹豫熄灯, “姑娘,真不等等公子吗, 已是戌时,该是回来了。”

    说着她又偏过屏风朝窗外瞧了一眼,谁知就是这一眼,看见了两道光影,屋内仅留一盏烛光,可另外一个?是什?么?,猝然间她直起了身,暗压着声音,语气焦切,“姑娘,真是公子回来了,可他好像一直没进来,不知是……”

    不会是正巧撞上姑娘熄灯吧,她早先?便觉得独自安寝有些不妥,可姑娘执意,如今怕是捅了娄子了。

    杨灵籁也没想到赶得这样准,前后脚的事,没碰上也还好,碰上就扎心了。

    她一骨碌从?榻上爬起来,接过盈月手中的灯盏,摸黑朝外间门处去,果?真那门前映着一道人影,一动不动地跟鬼神一样,若是平日?能?把人吓一跳。

    吕献之吹了有一会儿?的冷风,衣衫上便尽是凉气,透到皮肤更是凉上加凉,画着象驮宝瓶的灯盏烛光将他的侧脸映射在门上,低头垂思?的姿势有些可怜。

    实际他也不知自己在呆什?么?,熄了灯又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难道还不知杨三娘的脾性吗,对方从?未对谁忍让过,便是想做也从?不顾忌旁人。

    他也不过只是和寥寥过客的旁人一样罢了。

    手指按在门框,下了决心用力一推,一股热气冲散在他身上,过去了那身寒气,他面前不是空无一物,而是牢牢站着一个?人。

    杨灵籁只穿了身薄薄中衣,暮春夜凉,叫她有些忍不住发抖,当即就想溜回暖和的衾被里,她扬了扬唇,对上那双满是探究的眼神,往里走了几步。

    “快进,好冷。”

    一声好冷,吕献之下意识地合上了身后的扇门。

    两人一个?手拿灯盏,一个?灯笼微落,在昏黑的屋子里,添了几分热意。

    “你今日?怎的回来这般晚,我?是真等不到了,人来了也不进,非得我?去请……”

    杨灵籁既是抱怨也是解释,“你身边的弦月……”

    话到这戛然而止,弦月被她派出去了,屠襄也被安排上了些杂事,吕献之身旁好似没人了,这还真是自戳痛楚。

    见她不再说话,吕献之也没回,在中衡书院那几年他也是一个?人过来的,没了旁人时刻看着其实也算好事。

    杨灵籁本想叫盈月临时帮忙凑数,谁知人自己直接抱着衣服去了耳房换衣洗漱,好在那边还备着热水,倒不至于连个?澡都?洗不得。

    剩下一主一仆面面相觑,顿觉得有些过分。

    “这……”

    “姑娘,您日?后还是莫要做这些出格之事了,公子不善言辞,可也对您极好,日?后再怎么?也不能?这般为难吧,弦月走了,屠襄也走了,公子孤家寡人岂非孤苦伶仃。”

    “嘿,你这话说的,我?也非是故意苛待他啊,而且他哪里孤苦……伶仃了。”想起对方站在门前憋闷的单薄身影,杨灵籁强词夺理的有些难,甚至都?没想起教训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算来说,吕献之虽不爱多话,可人还行,至少当初她能?嫁入这国公府,对方还自觉省了点事,之后她们置气,也不过就是一件衣衫之事,如今又调走了人家的侍卫,还不关心,着实……有些厚脸皮了。

    “算了,你先?出去吧。”

    她有点烦闷的挥了挥手,将盈月打发了下去,自己卷在被褥里,仅余下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呼气,盯着内墙又有些睡不着。

    门“吱呀”开了,足衣踩在光滑的地板上有些闷声,不知多久后,榻上坐了人,只是对方不知在想什?么?,迟迟未躺下。

    杨灵籁回头瞅他像在发呆,伸出指头捏住了那块落在榻上的白色衣角,揪了揪,吕献之低头去瞧,见了那纤白指尖,神色有些奇怪。

    “你不想睡?”

    或许是刚才?的反思?叫她颇许惭愧,没像往日?一样吩咐,问的也是好声好气。

    还未等到回答,她自己又加了一句,“不如我?们聊些话。”

    吕献之不知今晚自己怔了几回,总归是觉得她有些不同,索性便静观其变,颔首。

    待脑壳枕在乱绵绵的东西上,他有些讶异,忍不住坐起腰去瞧,才?发现之前硬邦邦的瓷枕已然换成了针脚极好的绣花枕,以金线勾勒的四脚吞金兽十分乍眼,他仅是一瞥,便知晓绣工极好,应是出自胭脂巷。

    不过又联想之前屋内被换的金饰,吕献之又很自然地躺了回去,只是想到王氏,心中有些懊恼,声音清冽。

    “你换了这些,怕是母亲会为难你,到时就说是我?吩咐的便好。”

    “嗯?”

    出乎意料的话叫杨灵籁有些愕然,他这是想给她顶包。

    过于体贴的举动跟从?前这人表现出来的呆头呆脑、木讷迟钝有些不同,不知是这话说的太好听,杨灵籁瞧人都?觉得多了几分好看。

    他长了一张少年气很重的脸,眉形似刀锋,浓黑重墨,长睫下的深褐色眸里似藏着旋涡,看人的时候让你分辨不清是讨厌亦或者欢喜,神色郁郁和透出一点冷淡,反而失了几分鲜衣怒马之姿,不知是读书累了,还是夜晚容易叫人生出疲倦,神游天外的时候,眼睛里会多几分纯色,像一张白纸。

    说实在杨灵籁并不喜欢吕献之这样的人,她觉得这样的男子不食人间烟火,遵守着教条去活,看不到丁点生机与热情,而她挣扎的泥泞里只求好好活下去,所以从?本质上她们是互相排斥的。

    “是……哪里不对?”

    吕献之侧过身子,两人视线撞在一块,启唇问道。

    淡漠声线里透出的那点自我?怀疑让杨灵籁觉得越发不太正常,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人就开始过分迁就她。

    “那倒是没…有。”她随口应了一声。

    吕献之听清了话中的神不思?蜀,也就停了嘴,重新正回身子,老老实实把手分放在衾被两侧,等她继续下一个?话题。

    至于她说的要聊什?么?,没什?么?头绪。

    或许是又嫌弃他不太会说话吧。

    过了不久,杨灵籁觉得有些凉了,也赶紧钻了回去,床榻不小,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放一个?枕头都?绰绰有余,她想说话又觉得对方可能?听不清,主动将绣花枕头移了一下,和对方的抵在一处,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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