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了龙傲天还怎么he: 1、黑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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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倍、十倍、五十倍……”

    “我本来没想到他能抗这么久,一般人五倍痛觉就疯了,可这人三倍都一声不吭,什么都问不出来,那根针里是五倍的,刚要给他注射进去,看看他还是不是一样嘴硬,你这个小疯子就来了。”

    “反正只要剩一口气,丢到治疗舱里一个晚上就能恢复如初,啧,刑具用了大半,屁也没问出来……你还来捣乱——”

    尼古丁略微安抚了一下他不耐的神经,连带着池瑜也顺眼不少,低声解释着。

    少年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视线看向操作台上花花绿绿的试剂针管,然后脚步突然踉跄一下,一瞬间——

    “唔——”

    猛然,噼里啪啦玻璃管碎裂的声音在耳边乍响,夹杂着少年的一声吃痛的惊呼。

    喻兰瞬间呆愣在原地,僵硬转过身,好久才判断出这是什么声音。

    ……听声音就知道,是碎掉的声音啊。

    操作台整个被推翻,他辛苦配出来的药,噼里啪啦,都碎了。

    池瑜看着花花绿绿碎裂成一团的“果汁”,揉了揉鼻尖,难得嗓音有些心虚的低,“一不小心,脚滑了,喻兰哥,你别生气,今天中午食堂的布丁我帮你抢一个……”

    旁的喻兰已经听不清了。

    他气得额角、心脏直抽抽,几个晚上配出来的药连带着他的操作台都碎了。

    喻兰浑身颤抖,指尖指着摸着鼻子一脸心虚又无辜的少年,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

    像是一口气哽在喉头,差点就过去了。

    “你……你……池瑜……”

    压抑到极致的不满一瞬间迸裂开,无论是池瑜曾经共事的日子里对他的“压迫”,宛若一个不知疲倦的发条玩具般“werwer”叫着,麻烦又讨人嫌——池瑜的话统一被喻兰称作werwer叫。

    还是自己辛辛苦苦配得药被噼里啪啦打成一团。

    “我受够你了!我受够你了!”

    “我的药……我的药……你知道里面的吗叮多贵吗?!你知道那东西现在在黑市多少星币一克吗?!我只剩这么多了!池瑜——”

    喻兰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一个大男人能被他气成这样,似乎从池瑜和自己共事开始,自己的情绪就愈发暴躁,每日都在被气死的边缘。

    “你故意的是吗?!和你在一起根本没有好日子过!”

    “我受够你了,受够你了……”

    表面看起来俊美清冷的男人完全破防,他哆哆嗦嗦着起身,扶着墙往外走,“我一定让老大崩了你,我一定让老大崩了你……我受不了你了……”

    “喻兰哥,深呼吸……别那么生气……我真不是故意的……”

    男人踉跄的背影渐渐消失,他低低呢喃自语要找老大告状,看起来被气得没了魂。

    池瑜揉了揉自己的发丝,看着他的背影,然后佯装自己蠢笨地吐了吐舌尖。

    “呵。”

    然后,绑在椅子上,存在感极低的男人突然嗤笑了一声。

    男人懒散仰着头,喉结滚动,血珠顺着脸颊落下喉结,最后流入衬衫里,消失不见,片刻才嘶哑着嗓音道。

    “……你是故意的。”

    池瑜顿了顿,正经反驳道,“我不是故意的。”

    “……撒谎。”

    男人似是懒得和他争辩,喉头一声嗤笑,随后示意他过来。

    池瑜向前走去,走到男人身边。

    离近了,池瑜才看到,血肉模糊的男人身上的伤口惨不忍睹,膝盖骨似是被敲碎了,背后被手铐拷着的指尖指甲盖被掀开,指缝里扎着刚刚喻兰为他找着的银针。

    血腥味浓重、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偏偏男人没有一声痛呼,只是漫不经心垂眸看向一旁桌子上喻兰放下的香烟,略微挑眉,低喘一声。

    “帮我点一根。”

    “你在使唤我吗?”少年嘟嘟囔囔一声,没动。

    “……有报酬。”男人哑声道了一句,少年听到报酬眼睛亮了亮,拿起桌上的烟,塞了一根到他嘴里。

    打火机点燃,升腾的火焰扑闪着,灼在了男人唇角咬着的烟头上。

    尼古丁的气息在屋内蔓延着,男人低头的时候,喉头又滚落下一滴血珠。

    偏偏他恍然不觉痛,只咬着烟,眯着双眸,漫不经心吸了一口。

    男人的发丝被汗水与血液浸透了,餍足眯眸的时候,性感又肆意。

    吸了两口,男人才嘶哑着嗓音问,“……信我吗?”

    池瑜垂眸,明白了他的意思,拿着钥匙解开了男人手上的手铐。

    气氛平静又似是暗流涌动,秦烬骁感受着许久不活动的手腕,指甲被扒下的血肉模糊让他的眉尖都没蹙一下。

    男人嘴里咬着烟,指尖略微颤抖着拔下了指尖插着的银针,血又多了,偏偏他连闷哼一声都不曾有。

    随后他示意池瑜低头。

    倒是听话,少年低下头,露出线条流畅漂亮的脖颈与喉结,墨发泛着少年气的爽朗香气。

    血打湿了秦烬骁的睫毛,湿漉漉的,黏成一片,他看着少年的耳垂,只得眯起双眸,才能看得真切。

    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眯着,血肉模糊的指尖捏着银针,刺穿了少年的耳垂。

    “嘶……”

    池瑜似乎痛得闷哼瑟缩一下,一滴血珠从池瑜的耳垂流下来。

    男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从自己的耳朵上拿下一个耳钉,似是因为指尖没了感觉或是太痛了,总摘不下来,男人略微烦躁地“啧”了一声,终于摘下了耳钉。

    随后伴随着血,戴在了池瑜的耳垂上。

    他的尾音低哑,带着几丝舌尖上的呢喃黏糊,“报酬。”

    给他打了耳钉,还给了他一个耳钉。

    ——这算是池瑜帮他打翻了试剂,又帮他点烟的报酬。

    只是他们的血都交融了,银针上、耳钉上,少年的耳垂还带着濡湿的暖,秦烬骁的指尖已经几乎没有知觉了,可他手里还拿着银针。

    男人扫过少年乖巧的侧脸,以及自己手上的银针。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满是血。

    他低声问,“为什么这么信我,不怕我杀了你吗?”

    这根针刺向这小疯子的太阳穴、眼眶,轻挑一下,脑浆便稀里哗啦融成一团,就是一具可怜的尸体了。

    池瑜还觉得耳垂有点痛,他揉着自己的耳垂,毫不在意倒吸着凉气。

    像是不知道给一个被拷问的犯人解开手铐让他给自己打耳钉有多么荒谬。

    又颇为正经道,黝黑的狗狗眼看向男人。

    “老大说,男人要忠义。”

    所以,不能我帮了你,你反过来想杀了我。

    而且……池瑜扫过他被敲碎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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