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起来鬼都害怕.: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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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飘逸,如仙人起舞的广袖。

    于番扶着马鞍,仰望着异常的天象:“那枚太阳遮蔽了星宿,我看不清星辰的轨迹,也就没有办法占卜了。”

    裴徽:“你不是还会扔铜钱吗?”

    于番:“命由天定,人的命运是有定数的,不管占星还是卜卦,都是在求这个定数,可现在有更强的东西动摇了天道,众生的命运也跟着乱了,再没有定数了。”

    三个人且说且闹,到底是年轻人脚程快,天黑之前便抵达了下一座城镇。

    裴徽先找了一家铁匠铺,将江崖的剑留在那里,差他们好生修缮,而后带着两个小兄弟来到一家客栈,叫了四个菜,坐在大堂里有说有笑地吃。

    除他们三个外,客栈里还有另外两伙行商也在吃饭。

    第一伙是绥州刘氏的商队,他们刚采买了大批粮食,怕回程的路上遇上劫匪,便拿着地图细细盘算要如何借路,听对话恰和裴徽几人同路。

    另一伙具是膀大腰圆的壮汉,一个个灰头土脸,从头黑到脚,恨不能连眼白都是黑的。裴徽留心听着他们谈话,得知这些原来是贩运煤炭的商人,此行要押送一批煤炭去和州,用以锻造兵器。

    他们说采买煤炭的人乃是程樵如今最为倚仗的部下,和州云氏。

    那是一个叫云斓的女人。

    第154章 出神入化(6)《神女会》

    路潇和冼云泽在古樾国历史博物馆里听故事的时候,遥遥神女山上,一个白发的年轻人正沿着环山路禹禹独行。

    他于半山驻足远望,视线豁然开朗,前方沧海横流漫淹天边,后方平野起伏城市连绵,而这条山路尽头,峰顶正中,一块超过百吨的花岗岩屹立于天地间,似高山之冠不可撼动,这块巨石占位奇险,不可能有任何大型机械开拔到这里,所以也不会有人想把它抬起来看看。

    可如果有人这样做了,便能看到巨石下面压着上百块破碎的玉环。

    以玉环为祭品,唤醒古老的阵法,正是由此通达另一个疆域的门。

    仅存在于传说中的定、平、和三州便永眠于那扇门后。

    宁兮和米染已经进入这片疆域三天了。

    域内是一片灼目的红色,赤血般的沙土与尘埃覆盖大地也遮蔽天空,让一切都炽烈地燃烧起来,连空气都如滚水般涌动成了肉眼可见的气流,热辣辣地烹煮着万物。

    宁兮是可以生活在岩浆中的蛟,并不在乎区区几百度的高温,但米染可带着凡胎,她甫一进来差点儿被烫熟了,立刻从自己的身体里跑了出去,宁兮则第一时间扶住了她的肉身,并施展法术护住了她肉|体的安危。

    宁兮对飘在空中的米染说:“进去。”

    米染摇头拒绝:“热。”

    “你会避火咒。”

    “不会。”

    “你会。”

    “不会。”

    “你进去,我背着你走。”

    米染想了想,似乎是笔划算的交易,于是重新附回了肉|身,双脚踏实地站稳后,宁兮却从她身边消失了,片刻之后,一只银白的蛟龙从沙砾下冲出,托着她飞到了天上去。

    由高空俯瞰疆域,还依稀可见断壁残垣,只是当年锦绣繁华的海滨重镇如今已然死气沉沉,再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了。

    这些建筑保留着古安绥地区的风格,但也有属于自己的特色,比如古燚国的建筑都以木结构为主,但此地建筑却为土石结构,看来这片疆域被封锁后依然有很多人活着,他们顽强地挣扎了很长时间,并在这走向灭亡的数百年光阴里竭力适应着环境。

    银蛟翱翔一程后,翩翩落向一角暴露出红沙的断墙,长尾扫动,陡然形成一道环绕塔尖旋风,风卷狂沙,生生将这座塔完整地清理了出来。

    米染扯着银蛟的角跳回地面,走进了歪歪斜斜的塔门,但银蛟却没有化回人形,而是一圈圈盘绕起高塔,用一只卡车头般大小的眼睛从窗格窥视向塔内。

    这座塔本不止四层高,但四层以上的部分已经损毁了,此地原该是一个喝茶听戏的戏楼,墙壁上还留有与戏文对应的彩绘壁画,因为当初被红沙淹没得突然,排空了氧气和霉菌,使得这些壁画至今依然清晰可见。

    入门左转,环绕一周后升至二楼,再向左环绕至三楼,如此旋升至塔顶,将墙壁上所有的壁画连起来,便组成了一部完整的戏文。

    这是一部外边世界没有的戏,叫做《神女会》,演绎着古燚国建国二十六年的往事。

    那时程享与程樵虽已到了开战的边缘,但还维持着表面上的和气,远离朝堂的百姓尚不知晓自己的命运即将发生转折,还在为每日的柴米油盐斤斤计较,忙着晒那余生再也吃不上的干菜和腊肉。其中以和州百姓尤为烦恼,因为他们近来晒出去的萝卜干和腊鱼总是失窃,盗贼来路也很清楚,必是连山县的流民。

    和州的连山县今年已经连续十个月没有下雨了,春天种下的庄稼早已死尽,秋收更不必指望,周遭的河流湖泊与深井均干涸到底,起先他们还能从周边的村寨拉来水源应急,但后来周边村寨也相继陷入水源短缺的状态,再没有余力支援他们,于是连山县民想到了打井,可几十米下去也不见一滴水,县民们慌不择路,竟开始四处搜罗神汉巫婆,做些奇奇怪怪的法事,将仅存的粮食与财富奉献给漫天神仙,祈求他们能降下甘霖。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天上还是没有下过一滴雨。

    年轻人被迫离开了家乡,年迈的人被埋进了土地。

    直到十个月后的某天,一位发白如雪的年轻女子来到了连山县,说她能为百姓带来雨露。

    起初没有人相信她的话,只当又来了一个骗钱的巫婆,但是她自顾自掀开了水池遮盖,于是游走的野狗与飞行的鸟雀都察觉到了水源的气息,纷纷前来饮水,就这样,百姓们赖以为生的存水被污染了。

    愤怒的人们用干柴搭起一座高台,并将她驱赶到了高台上,命令她即刻祈来雨水,如果失败,便要将她当场烧死,没有人认为她会成功,这本就是一场平息众怒的私刑,所以仪式开始不久,便有人把火把掷向了高台,许久未见水气的干柴在太阳底下都能自己烧起来,一沾上火星更了不得,明晃晃的烟火一下子窜起丈高,热浪顿时冲散了离得最近的人群。

    女人跪坐在火堆顶端,纱衣随热风飘然逸动,她笑盈盈看着咒骂不歇的众人,就好像不知道自己即将被烧死一样。

    许是出于愤怒,又或者是兴奋,那些围观的人一个个眼睛泛红,竖着耳朵等待女人在烈火中哀嚎。

    然而他们期待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猩红火舌即将燎上柴堆最高层之时,女人缓缓将双手捧到了胸前,羊脂玉雕般的手指虚拢着,宛如捧着一朵看不见的莲花,涓涓清水无端从她的指缝流淌而下,浇灭了坐下的柴堆,湿润了周边的土地,在干裂的大地上冲刷出脉络样的水渠,最终蜿蜒汇远处入干涸已久的池塘,那池塘也跟活过来似的,池水寸寸高涨,转眼间便满溢出了石沿。

    女人捧着无中生有的泉眼,安然微笑,俯视众生一一拜倒在自己的脚下。

    目睹一切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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