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鸣歌: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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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仅限于此。

    她是没有勇气上去打个招呼,要是听到什么她不想听的只会更加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

    “走吧。”

    她急于扭头收回视线,刚才那个奇丑的笑容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自然是没有看见他的回应,但他旁边的女人露出的笑容却让她心头一痛,像是被蜜蜂蛰了嘴唇,肿胀,痛麻又不能触碰。

    钱晓桦:……这就完事了?

    “那落单的誓言

    有牵挂就不会飞远

    只一瞬间抵过沧海桑田……”

    台上台下的气氛正达到高潮,没有人注意到提前退场的两人。

    “你不去打个招呼吗?”玛依拉看着周景宸骤然黯淡下来的眼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注视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堪一握的腰肢好像单手就能握住。

    “不急。”他拧开刚才没送去的那瓶矿泉水,神色恢复了往日的淡漠,“走吧,音乐节快结束了。”

    —

    夜晚的乌鲁木齐是迷人的,近在咫尺的雪山,现代化的建筑是自然和工业的碰撞,星光和灯火在脚下铺开,绵延成点点。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不外如是。

    钱晓桦顾及到她低落的情绪,偷偷地绕了一条远路,外面是空旷的天地,在黑夜中融为一体,月光下的雪山在视野中看的更加清楚。

    陈语宁打开窗,静静地盯着。

    跟他的再遇,在她的意料之外,或者说,比她料想的要早。

    本以为到南疆才会见到的。

    难道他的工作地点在这里?

    钱晓桦看着一脸落寞的女人,半响才开口,“今晚我陪你?”

    陈语宁回神,扯了一个笑容,“我可不能使唤准新娘。”

    “准新娘也是你陈语宁的好朋友。”

    “谢谢我的钱老师,真的不用。”

    “我看你魂都快丢了,别嘴硬啊。”

    “真的没事!你回去好好休息,等着后天做最美的新娘。”

    车子提速,雪山隐没在高大巍峨的建筑物后,停在酒店门口。

    “那好,我等着你做我最美的伴娘。”

    婚礼那天,陈语宁早早地就到郊区的一处农庄式民宿,钱晓桦的婚礼是粉色系为主,所以她们几个的伴娘服是淡粉色,她的那件是一字肩款式,肩胛骨两侧各有两块凸起的骨头,线条更加明显。

    走完迎亲流程,直到中午仪式开场之前,她才得以喘口气休息。

    结个婚这么累吗?

    她坐在室外的白色椅子上,左右看着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俯身揉着被高跟鞋糟蹋的脚腕,这才半天,半边身子已经有些酸痛……

    婚礼场地她选在了一处农庄内,周围全是葡萄架,形成天然的荫凉,粉色系的蛋糕,玫瑰,小熊元素随处可见,就连花墙都是粉白相间。

    宾客有的已经进场,开始挑选自己的观礼座位,有几个当地的新疆娃娃在角落里大快朵颐地吃着小蛋糕。

    异乡的婚礼,能来参加的都是至亲挚友,不存在什么矛盾和尴尬,怎么舒服怎么来。

    距离婚礼开场还有五十分钟,头顶上的葡萄散发着清香味道,勾起了陈语宁的味蕾。

    “这里的葡萄干真的好甜。”

    “新疆的水果都很甜好不好。”

    两名女生捧着一手的葡萄干从旁边一条小路上走来,裙装,手上绑着粉色的腕带,看来也是参加婚礼的人。

    好奇心驱使,她透着窗户看了一眼屋里正在改妆的新娘,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偷个小懒。

    她一手提着裙摆,低头看着路,小路曲折,上面的鹅卵石是高跟鞋的天敌。

    崴了脚太不值得,她干脆蹬掉高跟鞋,光着脚走。

    虽然在脚底板在鹅卵石的蹂躏下走路姿势一瘸一拐,但总比摔倒强。

    更何况根本没人注意到自己。

    没想到这条路曲曲折折,不知道走了多久,到尽头的时候竟走出了那户农庄,出了葡萄架的地方,太阳横冲直撞地照在人身上,这才一会儿陈语宁的后背就已经感受到湿意。

    周围全是带着小孔的房子,简易的只是用砖头垒起来,跟刚才的农庄一比,显得有些荒凉,周围也无人照理和看管。

    来之前听钱晓桦跟自己科普过,这是当地的特色——晾葡萄的晾房。

    到晾房中间还有一段路,目测两百米左右,脚下土黄的泥灰倒是不少,将鞋蹬上,她看了一眼手机,时间还算来得及。

    来都来了,去看看吧。

    高跟鞋的声音在土路上声音没有那么响,但在这寂静无人的地方显得有些瘆人。

    陈语宁总觉得心里有些发毛,尤其是快走到晾房处闻到的一股发酵的味道直冲鼻尖。

    葡萄香甜中含着浓度不小的酸和一丝难以言说的腥味,她像个小狗一样停在原地,左右扭着头,鼻子仔细地嗅着,真的就是混杂着血的味道。

    她鼻子出问题了?

    还是说发酵就是这个味道?

    不应该啊,生物课本上写的不是这样啊。

    “五爷,动手吗?”西北角的一处晾房中有几个男人,其中大多身穿款式不同的尼木恰,带着花帽,鹰钩一般的双眼正在透过墙上的小孔盯着窗外那抹粉色的身影,指间的匕首闪着亮光。

    为首的五爷坐在最里面低矮破烂的木凳上,一席黑色长衫,正襟危坐,半掩的领口处隐约露出几朵莲花的形状,他捻着手上的那串檀木手串,三圈扩成长长的一圈,颗颗珠子饱满光滑,在透进来的阳光下泛着油光。

    檀香之下是遮盖不住的血腥味道,野生的,天然的,格外厚重。

    他们身上的气味污染了这片净土,原本酸涩香甜的发酵味道混入了血腥。

    这是不能被接受的。

    “等等。”男人即使戴着墨镜也无法掩饰住他狠戾的神色,右眉骨处有一条延伸到太阳穴的刀疤,狰狞不堪。

    “你让后面的兄弟盯好周围,这批货绝不能出什么纰漏。”

    “是。”

    “看好那个女人,要是不长眼闯进我们的地盘。”檀木珠被他用力握进手掌中,他先是下意识地去抚摸着那条疤痕,像是日久熟练的习惯动作,而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窗前盯着陈语宁的男人眼神里的戾气和杀意几乎要溢出来。

    交货时间越来越近,在场的人精神都不自觉紧绷起来,包括几百米之外的农庄二层房中。

    他看着望远镜中的那抹身影径直走向晾房内,平静的潮水开始翻滚,要引起轩然大波。

    “宸,该怎么办?”阿吾力自然也是看到了意外闯进来的女人。

    周景宸在心中暗骂一句,死咬着牙问,“五爷那边什么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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